“如果你想确认事实的话，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我知道。”楚殇离俯瞰着风景。

“但是——有没有相应的救护措施？”

“你不是可以和挂载的系统商量吗。”

“但是、系统好像并不允许我自杀呢——毕竟我们要承受的痛苦是一样的……”

“那你不是可以换一种思路吗。”楚於菟把降落伞递给楚殇离：“要练习使用吗。”

“……”

楚殇离在看到了降落伞的时候，瞬间就意识到了楚於菟的意思。

“原来如此。”楚殇离摆弄着手中的降落伞——

“你既然准备的这么充分，为什么不自己尝试一下呢？”

“我是没有试错能力的——一旦失败了，等待我的就只有死亡——但是、你不一样，你的试错成本很低的。”

总觉得自己像是被绑架了一样——道德上的绑架。

楚殇离检查着降落伞的各个机关——

这应该是在之后才会被发明出来的，却在这个时候已经被楚於菟取出了。

“看起来，你好像是个习惯性杀人犯。”

“彼此彼此。”楚於菟吐了一口气——

“唔……”

如果楚於菟发现自己没有挂载着系统，那么当自己和她并肩的时候，她会把自己推下去的——

自己踏在她的身边，也不仅仅是自己的选择——某种玄妙的意识也在作祟。

就仿佛是自己目前为止做出的所有选择一般。

就在降落伞握在自己手中的时候，楚殇离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接下来必须要做的事情——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身体脱离窗口，坠落。

在那一瞬间召唤出系统——

“主人，你在干什么？不是说好了不会自杀吗？如果你这么做的话，我可能会不救你哦。”

“无所谓——”楚殇离打开了降落伞：“我一定比你还想活，你随时都可以相信我——就像我不知道之后的发展会如何，还一直相信着你一样。”

只要在系统的空间内，发生的事情就不会被察觉——

只要在系统的空间内，自己的时间就会被相应延长——

坠落在地上的一刻，楚殇离将打开的降落伞撕碎丢入了垃圾桶中，趴在地面上。

纵然监控会有所缺失，但是自己坠落的画面大概还是能够被拍到的。

当把系统解除的时候，楚殇离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非常轻盈。

但是、手脚似乎都长大了——

身上的装饰品也发生了变化，当从四面八方涌来看热闹的人的时候，楚殇离抬起头望着他们——

其实她并不需要这样的动作——她并没有摔伤。

但是她还是要做出虚弱的样子。

听到的名字，似乎是“楚於菟”的名字。

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个人盯着自己——

如果说在餐厅的后厨还有着疏离感，楚殇离此刻在视线中感受到的，果然是自己的存在——

“……”

茫然无措，想要伸出手、却好像并不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

就像是被电子遥控器所支配着的人偶。

“妈妈——”她在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都是犹犹豫豫的——

和当年的自己一模一样——不，这分明就是当年的她。

在那份视线之中，看不到任何的高光、只有刚刚被洗却了一切的空虚。

她张了张嘴，吐出了自己当年所没有听到的话。

“我……并不是……你只是认错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