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对一，结局根本不用多想。

苏临曦三人根本没费什么功夫，便将云暮团团围在了一处阴暗的拐角中。

“苏临曦？”云暮的目光在面前的姑娘身上扫了一眼后，又转而落到了谢琉殷和裴煦的身上，“是你们…”

大家都是在战场上打过照面的人，自然互相认识。虽说现在都卸了甲，换上了常服，但仅凭着对方那张讨厌的脸，还是能认个清楚。

确认了三人的身份之后，云暮便是一声冷笑，“你们三个把我拦在这儿做什么？莫不是，战场上不敌，便想着私底下寻仇？”

“不敌你？说什么屁话呢？”谢琉殷回想起自己被困城中的艰难日子，当即就动了肝火，“你不也就会点儿阴谋诡计？正面对上我曦姐的时候，还不是只有慌忙逃窜的份儿？”

双方在战场上确实有输有赢。

其中，给谢琉殷留下终身阴影的那一场围困，便是云暮主导算计的。而这之后，苏临曦带人驰援，又破了云暮的算计，迫使南祁的军团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撤离。

这事儿，一直是双方心头的鲠，猛然提起，很容易就撺动了对方的肝火。两人也差点儿因为这陈年旧事，在原地动手。

还好，苏临曦及时来了一句，“今日拦你，并不为边塞之事，而是为了…慕容樱。”

她刻意拉长了语调，还在说话的同时嘁，深深看了他一眼。

此话一出，两人都熄了怒火。

谢琉殷时刻谨记自己随苏临曦堵人的目的，不敢多言。而云暮，则是在听见“慕容樱”三个字的一瞬，蹙起了眉头，“既是为了慕容樱的事，找我做什么？”

说着，他嘴角又跟着泛起一丝嘲讽笑容，“慕容家和云家不和，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我不信你们连这个都不清楚。”

“特别是有的人，不是已经跟你们翊国的太子定下亲事了吗？怎么，他连这点儿消息都不与你分享？”

“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苏临曦毫不理会云暮最后那句阴阳怪气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你在跟踪慕容樱，为什么？”

隐藏在心底的秘密被点破，云暮眸中，顿时有一丝异色划过。

但不过转瞬，他又恢复了自然，“跟踪慕容樱？笑话。”

“在南祁便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何至于跑到翊国来跟踪她？你们当我是吃饱了没事儿干吗？”

“为什么？那不就得问你了吗？”苏临曦弯弯嘴角，“不然你又怎么会跟他们一起上画舫赏雪，又到春园来听戏呢？”

“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你也没必要在我们面前装雅致。”

作为战场上的敌人，他们都是很了解对方的，这时候，只需一语就能点破那些营造出来的虚假。

“那你们呢？”云暮嗤笑，“你们不跟着她，怎么会知道我也在跟着她？”

他没有说明缘由，但最后那句反问，却也等同于变向承认。

确实，他是在跟着慕容樱，可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