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后娘不好惹,空间在手超凶哒
作者:水天以南 | 分类: | 字数:10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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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山河破碎5
说着梁致被直接扔了出去。
吴婶大叫一声,想要过去却被身后飞来的匕首插中后背。
荷花嫂子搂着出血不止的张山峰绝望地哭。
丈夫被人采摘脚下,赵安生冲小钿细微地摇了摇头,可那丫头这辈子的勇气积攒在了一块。
她因为是女孩被父母兄长嫌弃长大,稍微大一些了被打发到远亲家里寄人篱下。
被人坏人欺辱为保清白不敢吭声。
短短一生十六年,积攒来的勇气全在这一刻爆发。
这个跛脚的男人虽从未倾心与她,却从来没有嫌弃过她还有她肚子的孩子。
他为了自己盯着旁人取笑的目光去考科举,他说清白书生护不住家眷,考了功名有了一官半职没准就能护佑妻女一生平安。
他说,看着自己总能想起自己的妹妹。
“相公!”一声大叫后,小钿呆愣愣地愣住。
从地上捡起来的刀插中了那个将领的腰腹,鲜血淌出来了,赵安生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硕大的肚子让他看不清小钿的脸。
“啊啊啊,放了我相公。”年幼的女子惊声尖叫,惊恐至极都不敢放开拿着刀的手。
腰上的冰凉让将领一瞬间怔然,他豁然拔出刀,银色的光迎着日头闪了下。
“小钿!”是赵安生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相、相公……”肚子上的血喷到了小钿的脸上。
白花花的东西从肚子淌出来,有渗人的内脏,还有即将出生的婴儿……
“啊啊啊!”赵安生绝望地喊叫,“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他死命地挣扎,兔子濒死之前爆发了极大的力气,他猛地把将领的脚从身上掀开,乱打乱踢毫无章法,将领一时间竟被压制。
徐敏怀趁机连忙跑过去,五十多岁的男人一边哭,一边把梁致抱上马车。
荷花嫂子拖着张山峰的身子往马车上拽。
梁致想要出去,被徐敏怀一把拽了回来,“赵大哥!赵大哥!”
一时激愤来的力气那比得上,草原上纵马的汉子,没两下赵安生就被一拳打到在地。
那匈奴将领疯了一样用脚使劲踩踏赵安生的身体。
察觉到了他的断腿,铁脚强悍地用力往他的伤腿上狠跺,赵安生一声痛楚不喊,死死的抱着那人的腿,朝着马车方向死命大喊,“走!快走!”
梁致哭着看他摇头。
“安生!”徐敏怀大喊。
将领反应过来他们要跑,想要动身却被赵安生抱着动弹不得。
“走!走啊!”赵安生口吐鲜血,目之所及全都是小钿死不瞑目的眼。
还有那个尚未出生,就没了气息的孩子。
“快走啊!”
将领挣脱不了,挥拳踩踏全都落在赵安生身上。
“赵大哥!”梁致扒着车门,想要冲过去。
背上被插了一刀的吴婶死死抱着她,哭求,“殿下……殿下……不可,不可啊……”
一路上他们见过太多惨绝人寰的惨相。
无数高高在上的世家女儿惨遭凌虐。
赵安生的妻子已经死在了自己眼前,他就是死了也绝不要梁致落得那般天地。
“徐叔!”他大喊,“快走!求你了!快走!”
“安生!”徐敏怀哀叫一声,肝肠寸断,拽着缰绳痛苦万分地大叫一声,“驾!驾!驾!”
身后小满小月那辆车的车夫,连忙也赶紧跟上。
车轮飞速转动,梁致探出身子,此刻她忘了天地是什么颜色,忘了眼泪是什么味道。
眼里只有赵安生匍匐在地上的黑点越来越小。
“赵安生……”
这个一辈子都挣扎在黑暗里的人,人生中仅见的两束光,还没来得及暖透那颗冰寒的心,就已经失去了所有。
天乾四十三年的同城解元。
此生再也无法得知自己最后有没有中了进士,再也无法看见妻子的孩子出生。
……
匈奴人在城外鏖战一天一夜,却仍旧没攻下这座看似绵软的城池。
百年巍峨城门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夕阳十分,战事暂时偃旗息鼓,两方人马沉默地到城下收捡尸首,就是偶然间视线对上也是匆匆撇开。
日以继夜,两千颗地雷终于制作完毕。
林楚楚看着太子流泪的眼眶,说:“堂哥,有了这些京城之危应当可解。”
梁毓沉痛地点了点头,“楚儿,你辛苦了……”
“来人,把火雷全部运到德胜门。”
太子的佩刀已经染了血,一身明黄的身影已经在城楼上露了面,几天里京城九门都遭受无差别的凶猛攻击。
匈奴、大昭,他们都差一个决战之地。
“楚儿,你等下进宫去吧,皇奶奶都惦记着你。”梁毓说。
皇宫里不光有太后、皇后在,还有她自己的奶奶也在。
送孩子出城的时候老太妃就说了,自己这辈子荣华富贵享够了,在京城待了一辈子,困了一辈子已经没有力气离开了。
“嗯,我知道。”
太子走后,阎永铮走到近前,林楚楚双手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被血液浸透僵硬的衣裳,“铮哥……”
“楚楚……”
阎永铮想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手上却不方便。
她低头看去,他的两只手全都用布条死死缠绕着刀柄。
刀刃已经卷出无数个豁口,不知道多少次的短兵相接,不知道磕碰了多少骨茬才变成的这样。
房门紧锁着,林楚楚带他进了空间。
福地洞天里,她半蹲下身,抠开他手上打了死结的布条,露出里面勒到青紫肿胀的手指。
药棉慢慢擦拭露出全是血泡的内里。
索性他身上只有一些轻伤。
灼热的喷头下,林楚楚与他竭尽缠绵,阎永铮的手缓慢向下,抖着,最后停留在已经微微凸起的小腹上。
“媳妇……”男人抱进了她。
林楚楚有了孩子,他的孩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
在分别的日子里,她就是那样带着自己的孩子,日日站在巷子口日日地那么盼着他。
“铮哥……”林楚楚踮起脚勾住阎永铮的脖子下压,把自己送了上去。
在空间里修整半日,林楚楚洗漱干净自己,又缓了一身男人衣裳。
没有理由。
她就是在男装和女装之间,手落在了男人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