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后娘不好惹,空间在手超凶哒
作者:水天以南 | 分类:古言 | 字数:10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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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大祭司死不死谁管
山体面积,河流流速,乃至气象分析,这些都离不开高等数学的测算。
只要气象分析得当,就能免除不少的损失。
“这个周洛我之所以把他留到今天,不光是看在日后安定云乐的作用。”林楚楚一时技痒,与周洛在书里的难点上写写画画,脑细胞累死一大片。
她伸出手腕,阎永铮习惯地握在掌中力度不轻不重地揉捏放松。
“大昭北疆全部收复的那一天,洪灾,河流变道气象观测,这些都离不开一个有能力人。”
林楚楚道:“所以这个人,暂时还不能轻易的死了……”
她叭叭起说正事来没完,却没看到身边男人愈加深邃的眼眸。
“所以,你就单独跟他在书房待了一下午?”
“嗯?对啊,还好我想起来一些上学时候的东西……”林楚楚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转而笑呵呵地盯着阎永铮看,“铮哥,你这么说话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阎永铮也笑了。
“是不是吃醋,不高兴了?”
“不高兴有一点,吃醋也有一点。”毕竟那个姓周的一副小白脸长相,阎永铮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林楚楚嗖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吃醋了就这么办!”
突然被甜蜜撞击了一下的阎永铮,抿了抿唇,眼神危险地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那我就是吃醋了,光这么一点补偿可是不够。”
……
周洛捧着林楚楚给的那本满是现代文字的高等数学,痴迷其中连晚饭都忘了。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秀禾过来的敲门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恍惚了。
“周公子,你……你可还好?”
这人脸色一直惨白如纸,来了江南调养了一些时日,气色能略微好上一些。
可这会瞧着,就跟刚从坟茔爬出来似的,脸色白里面透着青,简直吓死个人。
周洛站起来的时候,耳朵里一阵嗡鸣眼前黢黑一片,面前的场景急速倒转。
“周公子!”
秀禾赶紧上前几乎扶住了他,双手撑住他的时候,只觉得这个人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简直太轻了。
根本就不是一个成年男人该有的体重。
本是好意地过来搭把手,岂料周洛像是见了鬼一样,猛地一把胳膊推了出去。
“唔……”秀禾跌在地上闷哼一声。
周洛也傻了,他都是下意识本能的动作,推人根本不是他的本意。
“对……对不住……”他讪讪地道歉。
秀禾也立马换下了担忧的脸,“真是狗咬吕洞宾,我方才就不该多管闲事过来扶你!”
周洛这辈子接触过的女眷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从被接进神庙起就再没见过一个女的。
大祭司也是一辈子不能接进女色,触碰女人的,至于老国王对他做的那些事,更让他在男女之事上避之不及。
但凡提到过去的事情,周洛都觉得碰上恶心的大门。
他强撑着道:“男女本该授受不亲,你这样做于理不合,但……但还是要谢谢你……”
秀禾见过云乐境内的女人都包裹成什么样才被允许上街。
她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嘲讽说:“行了别说了,越描越黑。”
“殿下说,咱们府里不养闲人,从明日周公子要去钦天监当值,给的品级虽然不高,但也是主事了。”
秀禾敛起神情道:“以后你就是朝廷命官了,今日是秀禾莽撞还往周大人勿要怪罪!”
那个巴不得想要活活掐死他的长宁公主,竟然让他去大昭的朝廷里当值?
而且还是至关重要的钦天监?
周洛被这个消息震动得久久不能回神,“秀、秀禾姑娘,你、你说的可是当真。”
“当然是真的,你的来历和做过的事情,殿下早就说给陛下听了。”
秀禾面皮向来就冷,可此冷非彼冷。
周洛的冷是饱经折磨的脆弱,而秀禾的则是从最肮脏里面重新站起来,看破了一切的冷然。
她说话向来喜欢飞刀子,好端端的被推了一下,这会更是不留情面,“若不是殿下阻拦,陛下早就亲自拿刀取了你的命!”
“还有哪有你在这里怀疑的份。”
见他还愣着,秀禾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跟快木头置气实在是划不来。
她缓和了下语气道:“你的事情我多少听闻了些,知道你不容易,可是差点害了殿下也是事实。”
“云乐的事情殿下都已经不计较了,你就好好留在这里养身体。”
“家里的谢伯是神医,只要他没说泥没救了,你就还有大把年纪可以活。”
“苦海的噩梦纵然无人能替,人就只能自己救自己。”想起自己也曾活不下去过,秀禾道:“若你是自己都不能搭救自己一把,任由那些记忆里的洪水猛兽把自己吞了。”
“那你……”
周洛一贯冷若冰霜的面容写满了诧异,他不懂这个从来不假辞色的姑娘,为什么突然对他说这些。
对着他这幅风大点都能把他吹死的样子,到底是没狠下心说的太过分。
“你还是好好的吧,在这里、在大昭没人会因为那些事情瞧不起你。”
“大家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很忙的,走不出来的只有你自己,要是你自己都瞧不起你自己,那能指望谁?”
秀禾的话让周洛浑然一震。
若是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那世间还有能瞧得起他的人吗?
因为要留住周洛这条命的缘故,林楚楚把空间里的灵泉水全都拿了出来,给谢伯制药。
原本灵泉水的蓄水池都是满的。
梁凤芜中毒几乎全部用掉了,后来攒下的一些,都在神庙里面喂了那条大长虫。
现在所剩下的灵泉水已经不多了。
谢伯看着那可怜巴巴的一大碗灵泉水道:“行吧,有比没有强,能保住他的命,要根治那能长年累月的养。”
“谁要长年累月的精心调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