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号楼6曾东户。

客厅里灯火通明，张小山的眸光藏在阴影中，明暗不定。

“你们告诉我不知道他们的具体去处？”

“是的啊哥！我们不敢撒谎，我们只知道他们在这186户中的某一个。”

姓刑的小偷说话漏风，跪在地上抱着张小山的腿，苦苦哀求。

他真的怕了，不想身上别的东西再掉了。

“我们这就去找，保证用最短的时间把他们找出来。”

姓卢的小偷眼露恐惧，他捂着脸，刚才张小山不满扇了他一下。

姓蔡的小偷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张小山甚至踩住过他的但，让他倒吸冷气。

“小山，我看他们的确不知道。”

坐在沙发上的丁翠香开口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便宜大孙子为什么要找那个叫燕三儿的，但为了别让这小子冲动出人命，她还是开口劝了一句。

“小山，我们现在出去找，他们肯定留下蛛丝马迹。”

刘玉婉站起来，抱住张小山的一条胳膊，不让他再发火。

张小山点点头，低头冷冷扫了三个小偷一眼。

“等我解决了他们，会把你们都送去派出所。”

“啊……别啊大哥！”

三个小偷哀嚎一片。

他们都是良家子，被中年工人忽悠才干了这行。

这要进了监狱，传到他们家里，以后还咋回老家啊？

“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张小山冷哼一声，也不跟他们掰扯，一人一巴掌，打在后脑勺上。

三个小偷只觉得眼前一黑，昏得不省人事。

“奶奶，我得出去找下那俩人，其中那个叫燕三儿的，就是害我进监狱的一个元凶。”

张小山没说燕三儿偷了铁匣子的事儿，铁匣子是他亲奶奶留给爷爷的东西，怕眼前的便宜奶奶吃醋。

丁翠香也不知道这些内情，点头挥手要他自去。

“我也去我也去。”

刘玉婉抱着张小山的胳膊，跺着脚央求。

她是怕这家伙跑了，今晚上就不回来了。

刚才在次卧李，虽然香艳，可没动真格的啊！

“婉姐，会很危险，要不你还是呆在家里吧？”

张小山也有趁机溜掉的打算。

体内的虎骨酒还没完全代谢掉，这要是和刘玉婉擦出火花来，把持不住怎么办？

现在的刘玉婉可还是周大川的媳妇，俩人还没离婚。

“别跟我扯那么多没用的，姑奶奶就要去！”

刘玉婉的泼辣性格上来了，掐腰瞪眼，嘴里伸出两颗小虎牙。

张小山拿她没办法，只希望中途找个机会把她再送回来吧。

“行吧，一起去。”

“yeeah！”

刘玉婉双手高举欢呼，恨不得扑到张小山怀里。

张小山推开了她，无法拒绝牵手，俩人牵着手走出门。

“注意安全。”

手握着门把手，大半个身子探出门外，丁翠香朝电梯里的两人叮嘱。

张小山和刘玉婉点头答应，电梯门合拢，丁翠香这才关门进屋。

她把三个小偷所在了阳台上，真万一张小山敲晕的力度不够，他们中途醒了，也别想进来欺负她和老头子。

忙完这一切，丁翠香回到主卧。

看着躺床上昏迷着的张卫国，丁翠香探口气，摸了摸他的额头。

“十几年前的那天晚上，我也是这样吧？”

丁翠香甜甜一笑，靠在床头，手撑着下巴，头一点一点，沉沉睡去。

另一边，张小山和刘玉婉出了23号楼的电梯，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儿找燕三儿他们。

突然在此刻，他手机响起。

“喂，方镇长，你找我？”

张小山有些疑惑，他不知道方雅现在找他干什么。

瞟一眼身旁的刘玉婉，听见“方镇长”三个字后，她本能皱眉。

“小山，是我，苏爱民。”

电话那头，传来苏老大略显焦急的声音。

张小山一怔，就听苏老大快速而简洁地说话。

“你不是也在应天佳苑嘛？”

“我在16号楼，小王在那边，家里遭贼了。”

“他一个人对付不了，你过去帮忙下，来不来得及？”

苏老大也是无语。

他很少离开县城。

今个儿是想跟着方家老爷子刷刷存在感，结果家里就出了这档子事。

杨晶晶虽然是他小老婆，也不怎么被他在意清白，可俩人是有结婚证的啊！

而且，家里放了那么多值钱玩意儿，这被贼都摸了去，他不白忙活了嘛？

“好的苏老大，我这就过去，我就在应天佳苑。”

张小山先是一愣，然后狂喜。

以他的直觉，这和小王干架的，就是姓刑的、姓蔡的、姓卢的口中的老大，以及喜欢戴个白色鸭舌帽的燕三儿。

挂断电话，张小山撒丫子狂奔。

“小山、小山，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刘玉婉在后追。

好在她是农村姑娘，不穿高跟鞋，穿的是双布鞋，体力也算好，这才跟得上，没被张小山甩脱。

站在16号楼电梯门前，张小山一边按按钮、等电梯，一边扭头笑着说：“婉姐，我以为能让你知难而退。”

“想都别想！告诉你小山，姑奶奶跟定你了！”

刘玉婉跑过来，顾不上气喘，掐腰喝骂。

张小山摇头，此时电梯门开了，两人走进去。

“等你和大川哥正式离婚了后再说吧婉姐，不然我过不了我自己心里那关。”

张小山按下23层的按钮，电梯缓缓攀升，他苦笑着低头解释。

刘玉婉撇撇嘴：“虚伪。”

“之前咱们俩要那啥，为的是借种；现在咱们俩要干那个，大川哥咋想啊？”

张小山苦笑摇头。

这些问题，刘玉婉泼辣，可以不想那么多。

他张小山和周大川是拜把子兄弟，不能不想这问题啊！

“我自愿的，谁能说你啥？”

刘玉婉杏眼圆瞪，掐腰气鼓鼓。

这个张小山，想那么多，又不是为别人活的，推三阻四得干啥？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一股灭火器用的泡沫味道直冲了进来，呛得张小山和刘玉婉直咳嗽。

“咋回事啊这是？”

刘玉婉一边咳嗽一边捂鼻子，面前都是白色气雾，根本看不清。

张小山拿真元封住了口鼻，低声说：“估计是拿消防栓打起来了吧！”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防盗门开的那一刻，中年工人冲出来，手里握着一柄小锤，想把回来救援的领导秘书干翻。

小王也在同一时间，举起了手中的消防栓，喷出了里面特质的灭火剂。

中年工人没有防备，被喷了满头满脸，咳嗽着，两眼通红，差点没呛晕。

小王人单势孤，也不敢进来，直接打电话给了苏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