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没事了？”

米线馆内，方雅坐在椅子上，很有些不确定地反问。

张小山嗯嗯点头，还拿手指翻了翻眼皮说：“你看，没有咯！”

方雅点头，她知道，张小山说的是水雾与怒火。

这家伙，调整的还真快，根本不给人八卦的机会。

“行吧，既然你都好了，那咱们出去走走，边走边说。”

方雅起身，随手掏手机扫码付款。

张小山也没有抢着付钱的意思。

骗他眼泪，总要付出点代价吧！

哼哼。。。

两人走出米线馆，并肩走向九龙镇边缘。

那里有四个堤，堤上杨柳依依。

柳枝扫过白色水面，荡漾出青绿色的层层涟漪。

偶尔有河虾窜起，更有蛤蟆咕呱咕呱乱叫，红色鲤鱼在水面下划过，朝上的白色鱼眼仿佛在看岸上的男女。

“让杨万河去豆制品加工厂吧，也还有个隐形的好处。”

张小山随手捡起一块薄薄的石片，嗖的一声扔出，在水面窜起七八个水花。

这叫打水漂。

“你是说，那些豆制品小厂、小作坊的都怕他，不敢乱来。”

方雅也有样学样，捡起一块石片，用力掷出，却在水面，只打出了三四个水花。

齐耳短发的姑娘瘪了瘪嘴，弯腰扶膝寻找合适的石片。

“不只是威慑力，还可以转化为凝聚力。”

张小山找到一块合适的石片，递给方雅，扬眉示意她试试。

方雅不甘心地把石片还给他，自己选了块石片丢了出去。

“杨万河有那么强的威慑力，他说什么，别人不敢不听，就省的扯皮耽误事。”

方雅用力掷出石片的同时，也解释出了张小山话里凝聚力的含义。

看到自己丢出去的石片还是只泛起三四个水花，齐耳短发的飒爽姑娘恼火地呲呲牙。

“不错，不仅如此，有时候商业竞争拼的就是一股劲，而杨万河能把所有人拧成一股绳。”

张小山把方雅还给他的石片投掷了出去，水花溅起，还居然打出了十好几个水花。

方雅更不爽了，弯腰扶膝想要找出更适合打水漂的石片。

张小山又一次先于她找到，笑着递给她。

“真是石片的问题嘛？”

方雅迟疑接过，张小山嗯嗯点头。

齐耳短发的姑娘用力投出石片，薄薄的石片嗖嗖穿过水面，居然打出了十三个水花的惊人效果。

“哇塞，真的是！”

方雅攥拳蹦跶，脸颊绯红、眼睛亮晶晶。

张小山很想给她再来个抓拍，可想到又有可能被抢手机，谈起那姑娘的照片，他无奈摇摇头，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说服了我，就让杨万河去吧！”

方雅最终答应了张小山，她实在是找不出拒绝张小山的理由。

张小山笑着点头，邀请问：“要不要一起去杨万河家？”

“不了，我盯着点邢文吧，那小子可不老实！”

方雅摆手拒绝，鼻子微皱。

一想到自己按照张小山的吩咐，像是用美人计般，给那么个小肚鸡肠、其貌不扬的男人摸手，她就想把自己的两只手剁了，好恶心！

“其实就那么一回，他只要带贾翟豆干厂的俩老板去看病，我就能派人跟着他。”

张小山像是知道方雅在想什么般，安抚她，一边说话一边拿手拍她肩膀。

方雅躲开，狠狠瞪他一眼。

“以后放尊重点，别总肢体接触占我便宜！”

方雅呲牙挥拳，威胁张小山。

张小山撇撇嘴：“方镇长，我真想对你干点啥，你挡得住嘛？”

“呵呵，当就你身边有人手用嘛？”

方雅高傲的昂起脖子，抬手轻轻拍了拍巴掌。

远处，两道身影闪身出现。

张小山定睛一看，这俩人一个年老白发苍苍，一个身强体壮正值壮年。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林四海和唐云帆。

“小姐！”

林四海和唐云帆站到方雅面前，微微低头，以示尊重。

方雅哼了声，抱胸挑衅般的看向张小山：“知道怕了不？”

“加上他们俩也不够看啊！”

张小山很无语，摊手耸肩。

不是他藐视对方，实在是……一次监狱经历，他已经今非昔比。

真元境初期的张小山，一只手能挑翻面前三人。

“哼！”

方雅不爽，可她又无力反驳。

她知道张小山身边的人，有俩仨都突破到了真元境。

“叫你身边的人过来保护我，他们俩暂时跟着你！”

方雅霸道吩咐，不容置疑。

林四海和唐云帆狂喜，满脸期待地看向张小山。

他们背叛林家跟着方雅，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让张小山帮他们提升武学修为。

“好吧，不过那小子有点暴脾气，可能容易惹事儿，你注意喽着点！”

张小山交代一句，去到一边打电话。

他和金云堂从县城回来的时候，肖炎也跟着回来了。

刚才和方雅一起从镇政府出来，因为要谈事情，就没带两人。

现在肖炎应该正在保护金云堂。

“喂，老肖啊？过来一趟，带着小胖子一起，你以后就负责保护方镇长了！”

张小山剪短抱了个地址，挂断电话，走回来打量林四海和唐云帆。

两人略有点紧张，像是选导师的学生，生怕被看不上。

“是俩好苗子，特别是你！”

张小山点指林四海，唐云帆略有些丧气地低下了头。

林四海一怔，他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天赋再高，年龄一大，也没啥进步的空间了吧？

怎么看，年轻力壮、身富力强、健硕高大的唐云帆，都该比他更被看好啊？

“你应该是被人暗害过吧？这头发，白的没有光泽。”

张小山走过来，抬手碾了几根林四海的白头发。

林四海一愣，久远的记忆翻涌上来，脸上闪过恨意。

“不错，当年……哎！”

林四海想说却没有说，只是叹气摇头。

唐云帆惊愕扭头看来，他从没听说这个老哥哥提过过去。

他还以为，林四海这白头发是年纪大了正常有的呢！

“回头给你治好暗伤，这头发能恢复，你厚积薄发下，估计能一跃成为真元境初期的高手！”

张小山一句话，引得林四海狂喜。

唐云帆羡慕不已，方雅有些吃惊。

“就治疗个暗伤，能把他提升那么多？”

方雅不太信，现在的林四海，虽然是真气境大成，但并未到大圆满的地步。

原本真气境往真元境突破，就有个很坚硬的壁垒。

这跨越一个小境界想击穿那层壁垒，有点痴心妄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