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出租屋里，一对儿夫妻正在勾勒未来。

“这里我要弄一个摇摇椅！以后你就和孩子坐在上面看电视！噢！说起电视，我觉着放在这里最好了！”

男人手舞足蹈着，在他的对面，破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肚子很大，看样子已经是怀胎五个月以上的女人。

“还有这儿，这里少了一台洗衣机，有了洗衣机的话，你的手就不会再因为冷水洗衣服和劣质洗衣粉搞破皮了。”

“最好还能有个洗碗机！”

男人长得很是瘦弱，相对比怀了孕的老婆，他这幅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正在遭人虐待。

“嗯好。”

怀孕的妻子十分配合的挤出个笑容，先不说未来，这个月该怎么交房租都是个难题，要知道她的丈夫已经因为剧场没生意后，半年多没有收入来源了。

看出了妻子的忧愁，男人鼓劲道：“放心吧老婆！我收到了一个面试邀请，就在......我看看，两点之后！等会儿，我收到好消息后立马回来给你惊喜！”

“嗯......去吧！我会等你回来的。”老婆摸着肚子，温柔的笑了。

画面一转。

酒吧中，可怜的男人“面试”还未完成，就被一名警察打断。

“先生，快回家看看吧！”

等可怜虫回到公寓，看着地上已经触电死亡的妻子时......说什么已经晚了。

时间回到现在.......

月光下的游乐园里有两个人看似正在交谈着什么。

其中一人站着，正在夸夸其谈。

他的脸色惨白，嘴唇咧的很大，隐约还能看到嘴角未合上的伤口，看着样子，大胆猜测下，这家伙是强行为了自己的嘴角看着够滑稽以及渗人，才用刀子割裂了嘴。

他有一头绿色的头发，穿着一身紫色的燕尾服，看上去有些搞笑。

刚刚的故事他已经讲述了多个版本，每次的细节都有所不同，相同的是，他之前的职业都是个马戏团的小丑，是个作践自己来讨好那些该死的家伙的马戏小丑......

“我也是个可怜人，我说了我想要免费租个几年，你偏不行，现在好了吧？你就笑吧！”小丑将一顶毛熊样式的帽子扣到了对面听故事人的头上，“注意保暖，要保持微笑哦！”

只可惜，在小丑面前，坐着摇摇椅的游乐园老板再也收不起笑容了......

游乐园老板背对着镜头，等小丑离开后，我们的视角才来到他的脸上。

他的样子极其诡异，脸上很是纠结，嘴确实咧着的，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笑话似的，可又因为笑的太过火，想要停下来却又停止不了，这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活活笑死在了摇摇椅上......

“老婆教会了我很多！”

“把人杀了，就不用付租金了！”

“嗨，想起老婆，如果她没有因为那场事故的话，现在我的孩子应该也快到了叛逆期的时候了吧？真是难过呢，嘻.......呵呵呵嘎嘎嘎~”

癫狂的小丑走进了马戏团的内部，大致扫了眼构造后，开始了自己新家的改造计划。

“这里要一个插满了钢钉的人类头骨。”

“那里要一个缺了四肢，只有身子的摆设。”

“噢，对，在那个地方立一个人像挺好。”

“就用......”

“那只蝙蝠好了！”

深夜的冰山餐厅高层办公室内还亮着灯。

窗口隐约能看到一个年老的绅士正端着一杯热茶看着窗外。

“老爷不会违背自己原则的，这点母庸置疑。”在天堂熘达了一圈的阿福不卑不亢的拒绝了方宇的请求。

“你这样说的话，那我可要去找小丑了。”

“小丑？”

想到那个男人的脸，阿福端着茶杯的手都不太稳当了。

那个疯逼，已经不是普通的罪犯那么简单了。

这家伙，仿佛脑回路和别的罪犯都不同，他一不为财，二不为权，仿佛在这哥谭里什么都不图，就是来恶心哥谭英雄——蝙蝠侠本尊的。

上次小丑露面时，阿福通过蝙蝠战车上的监视器，还看到这家伙活活吊死了两个高中生，布鲁斯韦恩问小丑为何如此丧心病狂，小丑却说今天是二月一号，是双倍快乐日，所以要吊死两名高中生......

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足以看清楚小丑这个疯逼有多不讲道理，他犯罪只是为了取乐，并不是为了利益。

阿福没了喝茶的兴致，如果面前的亚裔真的和小丑联合，后果不堪设想！

“抉择。”阿福叹了口气，还是选择了妥协。

“具体讲讲？”

“无法避免的抉择。”阿福微微摇头，“你有听过轨道难题吗？”

“嗯~一辆高速行驶中，无法停下的火车即将驶来，在答题者的面前，分别有两条轨道，一条轨道上绑着五个人，一条轨道上绑着一个人，如果什么都不做，列车会直接碾压五个人，如果切换轨道，则压死一人，另外五个存活。”

“对，说的很细致。”阿福点头，“那你明白了吗。”

要么说只有身边的人才能知道一个人内心深处的软肋是啥呢。

阿福短短的一句话，就让方宇茅塞顿开。

不杀原则在于杀不杀坏人。

那好人呢？

蝙蝠侠这个大善人，在面对轨道难题时，又该怎么做呢？

选择无视，一人活。

选择救赎，五人活。

他无论如何，都要在手上沾染人血！

这可是比干掉坏蛋还要令蝙蝠侠崩溃的事情！

“还得是管家侠啊，你让我茅塞顿开了。”方宇轻松了不少，“在我的计划实施完成前，还有劳您在这住几日了。”

“当然，如果不想让布鲁斯韦恩和你天人永隔的话，我劝你最好是不要轻举妄动，会有人全天候监视你，一旦有任何警示行为发生，我可不能保证下一次会不会大发善心。”

“你是韦恩的坎儿。”阿福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你这么做的意义何在，但你肯定有着自己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老爷如果没有你这个对手的出现，也会遇到其他情况，我相信你能给他带来成长，并且更相信他绝对可以渡过难关。”

“ok，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