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说笑？”周煜泽看着医生。

他不在乎这些事情，但是他知道对于顾满这样喜欢小孩子的人来说，自己的孩子一定是很重要的吧，周煜泽也知道，顾满为那个没有出生的孩子做了很多，就算是那个不是亲生的麻烦精走了，她都担心的要死。

“先生……您知道的，医生不开玩笑。”

“靠！”周煜泽气愤。

“但是夫人身体以前还是很好的，再修养几年……或许……或许就会有转机。”医生不敢看周煜泽的脸。

“把所有人给我召集起来！”周煜泽说完就转身进了卧室。

顾满正坐在床上望着那瓶快要没有的液体发呆。

顾满没有吊水的那只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这样恬静的一幅画面对于别人来说，一定是中世纪法国的某个忧郁的伯爵夫人生了病，只是周煜泽才知道，那平摊的小腹对于顾满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顾满那么喜欢小孩子的……

“老婆。”

周煜泽出声，顾满立马回神，她的目光放在周煜泽身上。

周煜泽的头发有些凌乱了，但是还是不改帅气。

“我先走了……”

医生一溜烟就跑了。

顾满看着周煜泽，笑了！但是顾满笑的特别牵强，看上去令人心疼的紧。

“别笑了，想哭就哭。”周煜泽一只手把顾满摁进自己的怀里。

“周煜泽……”

顾满的声音有些崩溃。

“乖……哭出来就没事了。”周煜泽尽力去安慰。

“哇！！”

顾满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周煜泽没有说话，安静的陪在顾满的身边，他轻轻给顾满拍背，缓慢而有节奏的动作并没有让顾满停止哭泣。

“……那是我们的孩子啊！”顾满崩溃。

周煜泽有些抿唇。

“他没有死，他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远远的看着我们。”周煜泽轻声说道。

“他死了！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他跟着一个人走了！”顾满有些歇斯底里的吼着。

周煜泽大抵知道顾满以前是干什么的，所以并不认为顾满这句话是在装疯作怪，他知道，顾满看见了，那便是看见了。

因为顾满就是他的一切，顾满说的一定是对的……

“他跟着一个女人离开了……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女人！”顾满越说越起劲。

周煜泽有些皱眉，顾满这个样子，像极了得了失心疯一般。

“老婆，没事没事，有我在。”

“周煜泽……”顾满这才平静了很多，用力的拥抱周煜泽，深怕周煜泽就这么没了。

“我跟你说，又是那个女人……我亲眼看着那个女人带走了酥酥，她又要带走我们的孩子啊……”顾满说是在和周煜泽说话，可是又像是在对着一片虚影说话。

“她做过好多事情，她在上个世纪烧了一户人家……上百口人就那么被她关在宅子里面死了……她栽赃别人！她栽赃给了别人！然后她又带着酥酥走了！她把酥酥给了那个男人……然后她又带走了我的孩子！”

周煜泽狠狠地顿住了，上个世纪……放火烧家……

上百口人……

都被关在一个宅子里面烧死了……

这一切都像极了他们周家……他们周家曾经也是这样灭门的……

“是她！是她！她那天穿着红色的裙子！她穿着古装！她是个怪物！”顾满恍若失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