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被我拉下了神坛
作者:素雪嘉 | 分类:幻言 | 字数:5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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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军情告急
大周朝,玺宗十八年,中秋盛宴。
今年的中秋节没有往年那般热闹,南宫瑜在上座一直忧心忡忡,下面的官员也不敢大声言语。
我偷偷看了眼南宫瑾,他只是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并不理会周围。
这五年同样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已经三十四了,可是看着还是如同我初见他一般,丰神俊逸。
我觉得未央殿的氛围很是怪异,我欲开口问南宫瑜发生了何事?殿外有士兵来报。
南宫瑜传了士兵进来,那士兵风尘仆仆的进来,身上还有已经干枯的血渍。
“报皇上,北方八百里军情告急,北狄胡人已过贺兰山,中卫府失守,大将军魏广权逃跑了。”
此话一出,南宫瑜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他原本忧心的脸色更加的疲惫不堪。
而下面的魏嫔在听到魏广权逃跑时便瘫在了座位上。
未央殿里人声鼎沸,大家议论纷纷,南宫瑜起身说:“都散了吧!”
我终于明白他那日的反常了,我很少过问朝政,所以根本不知道北方胡人进犯,更不知道边境被打的节节败退。
我站起身欲随后宫中人一起离开,南宫瑜却拉住我的手说:“今夜宿在养心殿可好?”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最终点了点头。
他带着我去了养心殿,将我安置在他的寝殿里,然后他去了正殿与朝臣商议该如何应对此次边关告急。
他们在殿外商讨了一夜,我在寝殿坐了一夜,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商量出结果,我知道南宫瑜这几年有些重文轻武,他将祖父的旧臣都已铲除,朝中并没有太多有经验带兵打仗的大将。
天空隐隐泛白之时,南宫瑜进了寝殿。
“不知皇上可有了应对之策?”
他摇了摇头说:“都是纸上谈兵,毫无实战经验的纸老虎,让朕如何将大军交给他们。”
我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他看着我又说:“若是你二哥与三哥在便好了,若是他们,定能助朕解了此次危机,这些年朕重商重农,虽然也扩充军队,加强边境守卫,可是却一直未能培养出出色的将领,所以说带兵打仗,没有人能比的上你们沈家。”
他的神色发着几分懊悔,我想他到此刻才发现沈家对他是有用的。
“朕打算派皇兄带三十万大军去中卫,雨儿觉得如何?”
听到他要派南宫瑾去北边,我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我甚至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雨儿……”他轻轻的摇了摇我,我才回过神。
我极力的假装镇定,我轻轻吸了一口气才说:“煜王不是曾受过伤吗?能带兵打仗吗?”
“朕只是有这打算,若是实在无人可用,便只能让皇兄去了。皇兄当年不仅文采出众,他一身的功夫也是父皇亲自教的,朕想不出还有谁比他更适合。”
我怔怔的看着南宫瑜,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一国之君,整个大周朝最高的决策者,没有人能改变他的决定。
“皇上不必过于忧心,龙体要紧,还请皇上好好休息,臣妾先回凤仁宫了。”我起身微微福身。
南宫瑜起身拉着我说:“好,雨儿回去也好好休息。”
我从养心殿出来,没有让任何人跟着,我一个人来到静心湖的听雨阁。
这里依旧四下寂静无声,我坐在石凳上,心里因为焦虑而隐隐发疼,我用手轻轻抚在心口处深深的吐了口气。
“这么早的天,怎坐在这里?”
听到他低低的声音,我不可思议的转过头看向他,他浓稠的如月色般的双眸深深的看着我。
我看着他无力的说:“皇上欲派你去北境。”
“嗯。”
“你知道了。”
“猜的。”
“那你有何打算?”我忍着心里的痛轻声的问他。
他看着远处无所谓的说:“君命不可违。”
我想起他曾经惨白的脸,我不知道当年的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他的伤到底严不严重。北方边境多风沙,入秋之后便如盛京的冬天般寒冷,养尊处优许多年的他,身体能否承受的住。
“可是你的身体……”我心痛的看着他。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傻孩子,当年我根本就没有受伤,那天夜里只是假装让当今太后得手,皇位原本就是不该是我的,我只是将计就计罢了。”
“可当年的你,的确看起来像是身体有所不适啊!”
“那是因为别的缘故。”
他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看着远处若有所思。
“当年你与先帝到底说了什么?”
“他想传位于我,我拒绝了。”他看着远处寂静的湖水,若有所思。
我并未过于吃惊,对于他们当年的事,我大概也猜到了几分,我只是不懂他为何要拒绝先帝。
“你为何会拒绝先帝?”
“因为我不是天定之人。”
“这又从何说起?”
“傻孩子,哪来这么多的问题。”他看着我,又低低的笑了一声。
我想无论他是不是皇上,他都不会爱我。我在他的眼里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不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曾经他给我的伤痛随着五年时光的消磨早就变得暗淡,此刻我只是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他看着湖面许久才回过头,我来不及收回视线,便与他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我看着他,轻轻的说:“无论如何,请你平安归来。”
我宁可你在我眼前娶妻生子,也不愿你金戈铁马离我那么远。
这样的话若是十年前我定然会毫不犹豫的说出来,可是十年后的我已断然说不出口,我只是看着他清浅的眼,在心里这样轻轻的说与他听。
我看着他,我想将他刻在我的脑海里。
他亦看着我,深邃的双眸暗了暗:“会平安归来的。”
我心里一疼。不知为何,最近我不敢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稍有不慎便心里疼的厉害。
我站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说:“本宫该回去了,皇上疑心深重,若是连累了煜王,本宫会过意不去的。”
说完我便从他身边离开,路过他身边时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杏花的味道。
我独自一人回到凤仁宫,绿茵上前接过我身上的披风,问:“娘娘怎的一个人回来了。”
“本宫想一个人走走,未让他们跟着。”
说完我便进了寝殿,昨夜一夜未睡,今日又在听雨阁许久,身体累的动不了,可是我躺在床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我总觉得这样有些说不通。
这些年我已放下了许多事,不再如当年般耿耿于怀,可是反而这一年多我却总是心绪不宁,胸口时常拥堵难受,呼吸不畅。
我的一日三餐一直是用银针试过的,并未有人下毒。
可这些反常又是从何而来,尤其是最近特别的严重。
我闭上眼不再想任何事,只是一入睡便噩梦连连,我甚至梦到了当年我在冷宫里看到的那个死去的疯妇,我惊醒时,全身都被汗水湿透,我让绿茵进来,传一个人过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