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归行
作者:竹酒香 | 分类:武侠 | 字数:103.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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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局势
六派之中,七剑门守成,霸刀堂张扬,落梅山庄闲散,五毒教避世不出,药王谷专精医道。
这五派皆落于南域,无逍宫近年虽然低调,但其专横霸道的名声在周险为宫主之时就响彻江湖,整片北域基本都是无逍宫地盘,其他小宗门多依附于无逍宫,使的无逍宫成为北域江湖中人人公认的无冕之王。
上清道门居东域九宫山,千机唐居东南方蜀中,地域上同样归属东域,离火剑庐居西域桑图山。
东域有上清道门和千机唐门,西域又毗邻边关动乱频繁,没有立足点的一些势力就全部集中在南域,普陀寺对此并不抗拒,使的整个大晋呈现出这么奇怪的格局,南域就涵盖了叫的上号的江湖势力占比中的五成,故而晋皇对南域监管极严,大晋行军九道,江南军的数量要比其他八道正常编制多出一半多,驻军八万,还有六扇门各州道府层层监管。
南域,是大晋最为繁华的地段,大晋定都东域盛京,但从繁华程度来讲远不如南域。
东南西北四域中心,又有一个很小的地域,即原本的浮屠山旧址一片,当初浮屠山崩塌,夏侯烈率军在那里掘地三尺寻找浮屠密库,大肆破坏当地建筑稻田,后来夏侯烈找寻无果撤军退走,那片地域上的大多数势力却都搬了出去,浮屠密库里有什么?
火药,天诛。
这些东西一旦引爆,足以将一域夷为平地,谁家愿意自家地底下有个炸弹啊?
于是乎这片地域就暂时空了下来,这片地区不属于任何一域,有人称它为中域。
直到当初净土宗因收李三度入门,遭制普陀寺清洗,净土宗分崩离析,其中一个小支脉在数年后开宗立派,成立化生门,不敢触怒普陀寺,故而选了中域建址,化生门前期一直不温不火,直到现任门主明东流渡过丹心九劫,一跃进入凝虚境,才让化生门的名声传播开来,也因此晋入六派之列。
若说五毒教是神秘不可探测的话,化生门在众人眼中就是一群狂热的疯子。
他们修习的武道脱胎于佛教,后期又加了许多别的东西,离佛教宗旨越来越远,他们追求的东西就是——长生。
化生门倡导肉体成道,研究各种奇怪的法门,集阵法医学武道于一体,希冀可以找出令人长生不死的法门。
先皇对他们所说有几分兴趣,曾单独见过明东流,细听明东流所言之后对其嗤之以鼻,将他赶了出去。
说起化生门人,江湖人第一反应就是,那群脑子有问题的疯子。
化生门不朝外扩张,就守着中域那么小的一块地方,也就比江州稍微大一点的地界,每天沉迷于长生计划当中,不与外界打交道。
对于这种神神叨叨的势力,江湖各方势力都相当看不上,怎奈何人家门主是凝虚境高手,不爽也得忍着。
可以说化生门是六派中最为滑稽的一个门派,全靠明东流一人顶着,有他在一天,化生宗就是六派之一。
黑莲花,就是他们的标志。
化生门人不出中域多少年,这次季江南居然在曲水河边遇到了两个,化生门中人,那男童要了季江南的小玉剑,帮季江南治了下伤,又悄然走掉。
如纸上所说,扯平。
季江南手上的纸张被风一吹,从边角开始燃烧。
季江南手一抛,纸张落地,少息燃成一堆黑灰。
化生门的人来干什么,季江南不知道。
但无论如何,他的伤势有了修养的时间。
季江南在小木屋里暂时住下。
在季江南养伤的几日里,季怀远异常忙碌,连着围城几天没抓到陈冽,又被徐灿往上告了一状,重重压力之下季怀远只好放开城门,百姓自由出入,但对陈冽的必杀令并没有消失,陈冽的通缉傍已经在各地张贴,各州道六扇门捕快全员出动,大张旗鼓的捉拿陈冽。
司徒九被从平湖救起之后就中了毒,一直昏昏沉沉的昏迷,季怀远命人去请药王谷“无常手”姜回。
除此之外,今年的春雨很是频繁,后期的雨下的不如第一场那么大,但一直淅沥沥下个不停,沂水水位在缓慢的上升,每日都在挑战季怀远紧绷的神经。
“先生,信。”身边的兵士将信件递上。
季江南拆开一看,果然是宸王写来的。
信上写的是,季怀远围剿霸刀堂任务失败,陈冽逃脱,又因此要重开河道。
这可不是小事,晋皇与众朝臣就这个事已经在朝堂上吵了几架,宸王又再三进言,背了大部分罪责,算是把这个事情暂时消停了下去。
但霸刀堂存有火药和天诛这件事情,还是让晋皇变色,连下三诏,势必要抓到陈冽。
但河道重开一事迟迟定不下来,户部指责这是宸王的责任,不该由国库出钱。户部总管朝廷财政,户部不出钱,重修水道这件事情就是迟迟定不下来。
季怀远坐在马车里单手撑额休息,他已经连着好几天都没好好睡觉了,眼下春雨不停,等户部拨银不知道要拨到什么时候,一旦水位暴涨,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季怀远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人,奎山商会之主方唯玉。
方唯玉是大晋最大的商人,他若肯出手帮忙,那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
马车驶出商阳城,慕兰城方向跑去。
慕兰城,奎山商会小楼三楼。
方唯玉坐在窗前喝酒,喝的相当忧郁。
前些日子,一个晚上,方唯玉正准备休息,住处就闯进来了两个人。
方唯玉是商人不假,但他武功并不弱,当即一骨碌爬起来就要去拿鞭子。
可对方速度比他快一截,抢先一步把鞭子拿到手,掉过脸来笑得妩媚妖娆。
“方城主,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何必这么戒备。”
方唯玉动作一顿,抬头与对方对视了一眼,从容披衣下床,仿佛刚才那个突然被惊醒狼狈不堪的人不是他。
“柳姑娘这话说的,柳姑娘不在地下城待着,跑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