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指着那只完整的碗，肖尘道：“那好，我们再接着看！”然后他又端起这只完整的碗，在碗的底部，用牙签刺了一个洞，碗底马上就漏了，不一会儿整个碗里什么也没有了。这时肖尘又问道：“现在呢，哪只碗里装的水多呢？”众人又指着那只缺了半块的碗，道：“就是这只了！”

肖尘将碗放下了，注视着众人，道这：“谁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事情能够说明什么问题？”众人的思维活跃了，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碗不能破，一破的话就装不了多少东西了。其中一个长老道：“在讨饭的时候，碗是很重要的，第一，不能用好碗，你的身上补丁叠着补丁，胡子头发都缠到一块去了，人看上去也又老又病，如果这个时候你端着一个新碗，或者你将碗洗得干干净净的，那么，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假的，于是你讨得就少；第二，碗必须要旧，要破，但不能破太多，只能破在口子上一点点。不破的话，与你的这个职业不相称，如果破得太多的话，别人也不会多给，为什么呢，因为你的碗太破了，装不了多少东西，人家给你，你也会漏掉，是不是？所以，在讨饭的时候，要找一个旧碗，口子上破了一点点的就行了，还有就是这碗要大，平常的一碗东西放在这碗里还只有一个碗底，别人给得少了，自己都过意不去，是不是？”众人听了以后，哈哈大笑，其中一个反问道：“江长老，你看这个碗如何？”他指着桌子上一个脸盆，这个脸盆看上去也很旧，口子上也有一些小缺口，与江长老所描述的理想碗倒也差得不太多。

江长老看了一眼，道：“这个不行呀，太大了，这不是碗而是盆，这的话谁又会给你呢！”众人大笑着。慢慢地，他们的笑容淡了下来，他们看到肖尘的脸色，没有半点好笑的意思。众人全都静了下来，看着肖尘。

肖尘道：“这个说明一个道理，就是做什么事情都是这样子的，碗是由很多块很多块小瓷片组成的，如果其中有一块出现问题了，那就影响到这碗的容量了。如果破的只是上面部分的，也许影响并不是很大，反过来，如果破的是下面的，对不起，那这个碗，根本就盛不了水了。像你们，就是这碗底的瓷片，如果你们出现了问题，就是你们的兄弟他们都会有问题！决定一个木桶能盛多少水的，永远不是最长的那一块木板，而是最短的那一块！所以，我们必须要团结，要共同进步！你们是优秀的，这个我认同，但是你们十个中，只要有一个出了问题，比方说，你们辛辛苦苦搞到的情报，结果被他弄丢了，或者他叛变到敌方去了，那问题就严重了。这个你们明白吗？”

金万两道：“我明白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帮我们的每一个兄弟，让他们能力提升上来，我们兄弟们实力强大了，就等于我们自己实力也强大了，就是这个理！说句实在话，以前这样的观点，我想都没有想过！今天我又学会了很多！”

付红雨等五个，他们从挨了军棍以后，就变了另一个人一般，都很低调，能够不说话的他们都不说话了，这个时候，付红雨也忍不住插嘴了，他道：“是呀，我也深有同感！以前在军队里，我们都只顾着自己，逼使自己向上爬，我们都习惯于奉承强者，鄙视弱者，现在想一想，这个时候自己有多么的错误？尊敬强者，有利于个人的成长，但是鄙视弱者，都不利于团队的成长。很多的事情，都是这个样子的，个人的成就，是远远比不上团队的成就的，一头狮子领导的羊群，是没有办法打过由一头羊领导的狮群的。以后我们在这个方面，是必须要好好的改正过来了！”

肖尘道：“你们能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说明你们都成长了。现在我要再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的联系方式，你们认为什么样的联系方式为好呢？”金万两想了想道：“这又什么好说的？当然是一级一级向上报了！”付红雨也道：“是呀，不然的话，我们应该如何报呢？”

肖尘道：“我们都知道，这是一个危险性很高的工作，我们中只要有人暴露了，也只要他叛变了，结果会怎么样？你们想过没有？也许拔出萝卜带出泥，就好像树的根一样，全都会被敌人顺藤摸瓜似的，一网打尽！是不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我们必须要明白这样一件事，我们的下层战士，他们接触的人，越少越好，这样即使是叛变了，对我们的影响也不是很大，至少不是致命的，对不对？”

金万两等人小声地商议了一会，付红雨他们也在小声地讨论，最后他们都道：“你所说的，极有道理，我们这个工作，安全是第一，隐密也是第一，只要暴露了，我们就有全盘输掉的可能！所以，我们都同意单线联系的方式！只是有一个问题，如果这条线断了，我们又当如何？那他们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所向何处都不知道。”

肖尘道：“这样吧，他们可以建立他们的联系方式，比方说三天，十天，顶多半个月接一次头，如果半个月以内，还是没有接上头的话，那就极有可能上线出了问题，这个时候怎么办呢？他们可以直接向你们报告，由你们对他们的工作，联系人等进行重新的安排！这样的话，也就可以了。当然了，你们每一个人都负责一块，互不干涉，万一哪一天，在座的哪一个，哪一天叛变了，他也不会对其他的线产生影响，当然了，我完全相信，在座的都是意志坚定的人！南蛮的那些祭师们，他们的精神控制力有多大，那个蛊术的作用有多大，我们这些人没有一个人知道的！很多时候，我们没有必要去挑战人家的本事，如果我们对他们不是知根知底，有所了解，或者我们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不得不挑战，不挑战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去拼一把，赌一把，还算有一点道理，否则的话，我们就是自己给自己寻找不自在！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做最好的事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