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江昊言难得见到如此有气无力的穆清晗，他走到她身边，刚刚还在颇有些激烈的争吵，现在却是轻拍她后背，以示安慰，缓缓问出一句为什么。

穆清晗曾经以包包为武器，追着赵明飞打？还差点一脚废了他？

虽然穆清晗没有明说是怎么个废法，但身为男人，江昊言岂会不懂？

完全没想到穆清晗还有这么凶狠冲动的时候，联想到自己做下的那些事，江昊言有些心虚，身体某处仿佛开始隐隐作痛，那是男人最脆弱之处。

江昊言微不可查的往后退了退，似是担心穆清晗生起气来，也给他来一脚。

“几年前，我出差回国，和赵明飞坐的同一班飞机。落地后，走路不小心撞到了一起，然后我就发现包里的U盘不见了，那里面有很重要的文件，我当然第一时间就怀疑上撞我的那个人了！”

谈起那件事情，穆清晗的声音虚弱至极，仿佛是受了天大的打击。

当初出国谈合约，那是她第一次独立完成一份大单子，是她能力的证明，也是她开始在公司站住脚跟的重要依据，明明一切都很顺利，她开开心心的回国，以为回家可以在穆磊面前好好的显摆一把，没想到在最后关头，U盘不见了。

“所以你就打了赵明飞？”

江昊言默默流下一滴冷汗，因为丢了东西就要打人，这不是他认识的穆清晗会做出的事情啊！

“我开始是和他讲道理的啊，可是他那张嘴有多臭，态度有多嚣张，你不是不知道！”

穆清晗气不打一处来的抱怨起来：“那时候我爸和穆磊都不看好我的那次出差，以为谈不拢，在我打电话回家说成功了的时候，他们的语气可苦涩了！我在机场弄丢了资料，而且主要嫌疑人那么无礼不肯配合，于是我就怀疑他是不是我爸派来故意的！”

穆清晗怀疑赵明飞受人指使偷了U盘，被抓到还不肯配合且说话难听，那时的她还没现在这么沉稳能忍，正沉浸在第一次扬眉吐气却被截胡的愤怒之中，于是冲突就起来了。

“好吧……但你是怎么打得过他的？赵明飞身手不差啊。”

穆清晗的情绪既懊悔又沮丧，这让本来想说她动手实在太冲动了的江昊言有些不忍心，沉默了一会，他问出了自己想不通的点。

要说赵明飞，那也是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且在国外参过军，听说还立了好几个功，却被穆清晗这样一个小女人当了小偷又追着打，还被袭击了脆弱位置，江昊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赵明飞自己讨打，明明可以好好配合，解释清楚就行了！他偏不！非但对我询问他有没有拿我东西的问题不肯直面回答，还骂我是贱人！”

穆清晗略微有些心虚，但又觉得自己占理没错，有意提高了音量说明情况，期望得到江昊言的认可：“我永远都忘不了，十九岁那年高明媚带着一儿一女站在我和妈妈面前，趾高气昂的说爸爸要和妈妈离婚然后娶她，她说她是爸爸的初恋，而且还生下了儿子，骂我妈妈才是小三，是破坏者，说我和妈妈一样，都是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