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飞！”

穆清晗凭着意志力才能没有摔倒，艰难的扶着人挪到路边椅子上。

她想要掏出手机打急救电话，小手却被赵明飞的大手裹住，他说话的声音显得很无力虚弱：“去医院也是没用的，我口袋里有药，吃了能缓解。”

“嗯。”

穆清晗也不废话，不去问为何去了医院也是没用，也不探究他生的是什么病，她只是利落的去搜他身上的口袋，最后在裤子口袋里发现了一小瓶药丸。

跑到不远处的自动售卖机买了水，帮助他服药。

“咳咳，好多了，现在我欠了你的，你有什么要求？”

坐着缓了好一会，赵明飞才感觉那种无力感有所缓解，他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意，再次给了穆清晗机会。

穆清晗知道他想要听什么，扶着他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衣服，她在挣扎，是放弃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还是继续开玩笑的绕过这个话题？

“好了，时效已过，你没机会了。”

穆清晗抓着他的衣服，脸上的表情是难得的显示了内心的挣扎，赵明飞看着她这副表现，不禁觉得可笑。

他人生第一次如此上赶着想要帮一个女人，只要她肯开口，他虽然眼下身体出现了问题，但足以帮她完成愿望。

只要她开口，可是，第二次了，她还是不肯绝对的信任他，宁愿自己绕路兜圈子。

真是个愚蠢又可恶的死女人。

赵明飞也是有脾气的人，他的身份与骄傲使得他做不到再而三的给她机会。

“你好点了吗？还是送你回去吧，别去小吃街了。”

赵明飞说‘时效已过’，过的可能是一大笔资金，也有可能是其他的赵明飞可以提供的宝贵资源，然而穆清晗非但没有感到遗憾，反而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她不怕吃苦绕圈子多走路，就怕冒险的完全信任一个人，她输不起。

“去！现在就走！”

赵明飞的脾气上来了，拉着她站起就是继续往前走，状态竟然还挺好，好像刚刚的虚弱无力只是幻觉。

穆清晗任由他拉着，得小跑着才能勉强和他并排走。

她侧目看着赵明飞的状态，的确看起来像是没事人一样，可就是发现这种情况，她的一颗心不由更加沉重。

身体有病，吃药只有可能是缓步治疗，怎么可能一吃药就神龙活虎？只可能是他吃的不是真正治疗的药物，而是某种药效猛烈暂时提升人的精神力的药物。

像这种药，对身体是有害的，一时的立刻精神抖擞，会换来接下来很长时间的身体问题。

他真的到了不得不这样做的地步？

不安在心底蔓延，可面上，她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明显，她知道，他既然用了这样的药，就说明他宁愿加速死亡都不愿面对虚弱，所以，她也要配合他，让他高兴。

两个人沉默着，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赵明飞放开了她，却是没有继续往里面走，去寻觅自己从前偏好的小吃，而是望着前方的拥挤热闹，叹了口气：“穆清晗，我要走了，要离开帝都了，或许，不会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