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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月华如练，柔柔的月光倾泄。

红衣小姑娘微微仰着小脸，精致漂亮的容貌暴露在月光下，美的仿佛一碰既散。

她目光望着的地方，正是曾经自己住了半年的老宅。

孟梨在她眼前挥了挥衣袖，轻声提醒了句：“走了。”

阿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指尖微微收紧，一点一点刺入手心，刺痛感却没有扯回她半分理智。

一直留意着她的孟梨见次不由微微叹气，怜爱的揉了揉阿瑶脑袋，低声道：“别闹了。”

“跟我们回去，到十点阎王那认罪，有天道和冥王顶着，总归不会出太大问题。”

天塌下来还有高个的顶着呢，十殿阎王向来宠她，只要小姑娘肯服软认错，撒撒娇这事情就算过去了。

阿瑶闻言微微垂眸扑到孟梨怀里，闷闷道，“天罚疼吗？”

……疼么？

对于这个突兀的问题，孟梨愣了愣，唇角微微挑起抹好笑的弧度，“我怎么知道？”

她又没受过天罚。

谁知道疼不疼。

不过……

“你问这个作甚？”

她忍不住捏了捏女孩软肉，笑眯眯弯了下媚眼，“这种问题可真白痴。”

“不过要我说，应该不是轻松到哪里去。”

“你看你上一任前辈就知道。坟头都三米高了。”

她上一位……？

阿瑶嘴角微抿。

上一位神明？

“他是怎么死的？”女孩微微眨眼略微好奇。

“天罚的规则我哪里知道？”孟梨翻了个白眼，“你可别做傻事，就你那娇气的性格，一道你都顶不住更何况是九道。”

“……”

阿瑶咬了咬唇角，忍不住对系统软声道：“我怕疼。”

系统诚恳回答：【我也怕……】

阿瑶：“……”

【所以，我们收拾收拾出轨吧？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绿了渣男，走上人生巅峰，美滋滋~嘻嘻嘻~】

这魔性地嘻嘻嘻成功唤回了阿瑶的理智。

要说系统这种东西就类似于天道捏造出来引导神明的。

而顾瑶毫无疑问就是几代神里的泥石流。

原本系统好好一个根正苗红的小正太。

啧啧啧。

往事不堪回首。

越想系统就越心痛。

它的一世英名。

全毁了！

阿瑶揉了揉它脑袋，一本正经询问：“你见过天罚吗——”

系统：【没……】

阿瑶：“那没事，你很快就能见到了。”

系统：【……】这感人的塑料情。

越到这个时候，阿瑶反而淡定下来了。

孟梨安慰性的揉了揉她脑袋，“走了，别看了。”

早就说过。

阳间根本不是她能待的地方。

阿瑶微微弯了下唇角，“走吧，姐姐。”

孟梨微微松了口气，以为她想通了，于是唇角微微勾了勾，指尖如灵蝶般在胸口处交叠翩翩起舞，结出的繁杂古朴的印记。

将手中判令高高抛向空中，脚尖轻点勾勒起暗红色法阵，以地面和空中为芥子，原地结成阵法。

淡红色流光从女人指尖跳跃幻化成暗红色的通道，很快强大的吸力将站在原地的两人硬生生拉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