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最重要的那句话已经说出口就行。

“再见。”清歌准备挂电话。

“清歌，我想你。”在道别之前，零轻而易举地就说出了这句清歌纠结半天都说不出口的话。

清歌握着手机的手指慢慢收紧。

“再见。”零说道。

“等等。”清歌忽然急速地说了一句，而后深呼吸一口气，“我也想你。”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轻声低笑，她可以想象的到零现在的表情。

而她的脸上，则是像有两团云在烧一样，炙热的滚烫。

不等零笑完，清歌就挂断了电话。

而后把手机往边上一丢，整个人钻进被窝里。

能说出表达自己心意的话感觉真好！

回想起来也没有想要找个地缝躲起来的尴尬，弥漫在心间的，是一种淡淡的，能不自觉扬起嘴角的小小甜蜜。

躲在被窝里的清歌，就这么一边想着，一边自己乐着。

直到严凯歌来敲门，她才爬起来换衣服出门。

……

这家酒店算不上是最好的，但胜在离开公盘的地方很近。

两人来到三楼餐厅吃饭。

“公盘不是要提前把东西放过去编号的么，帝王绿现在还在我这里，你确定没关系？”清歌随意地用刀叉切割着盘子里的牛肉，问道。

“没关系，有一个老朋友在里面。而且要编号的都是『毛』料，这块帝王绿已经不完全是『毛』料，因此被当成一个另类放在展品中，编号也是特别的。”严凯歌显然对他口中的这个老朋友很是信任。

其实，哪里是什么老“朋友”。

如果真的是朋友，当初他落难的时候，好歹也会伸手拉一把。

只不过是金钱交易罢了。

当然，严凯歌也已经看清，对于这种能够用金钱来收买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至少，他给的钱足够多，就不担心对方会反水。

只要不动真感情就行了。

“既然你已经把事情办妥了，那就好。”清歌放下刀叉，喝了一口橙汁。

这时，在离他们这桌不远处的地方，传来一阵瓷盘碎裂的声音。

清歌淡淡抬眸，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

方桌前，一个年轻男子手中正端着一盘自助水果，抬头看着身前魁梧凶狠的壮汉。

在他脚边，是滚落一地的水果和碎成渣的盘子。

“臭小子，走路没长眼睛啊！”一声骂骂咧咧的泰文从壮汉口中冒出，他伸手便揪住年轻男子的衣领，把男子给提了起来。

男子的神『色』未变，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

即使他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红。

“跟老子道歉，老子就原谅你！”壮汉见男子一脸镇定的样子，不由得恼怒道。

“对不起。”男子下一秒就说出口。

壮汉一愣，剧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啊？不应该是男子奋力反抗说他没错么？

愣怔的时候，他的手一松，男子的双脚重新踏上地面。

男子手上拿着的一盘水果始终没有掉在地上，见壮汉愣住，便转身要走。

“等等！”壮汉反应过来，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