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妻色醉人
作者:顾梦晓 | 分类: | 字数:31.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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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我的未婚妻,你想都不该想 一更
晚上九点过后,荣扶桑与程芊语一起在外面吃过晚饭,就直接去了傅洐的城中公寓。
她的行李姚丝丝上午的时候就已经送过来了。
佣人见东西不多,于是道:“荣小姐,您的行李我已经整理过,放在主卧里了。”
荣扶桑淡淡应了,走进傅洐的房间拿了一些必需品,然后就走进了主卧侧旁的客房。
反锁了门,洗澡,换衣服,她躺在这张完全陌生的床上,原本以为会彻夜失眠,却没想到刚沾枕头没多久,就沉沉睡熟了。
这一夜睡到一半,荣扶桑后来是被一阵浓郁烟味呛醒的。
她起床开灯,却被不知何时坐在她床边的男人给吓了一跳。
屋外,月满西楼,想必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荣扶桑轻拧了眉头,看着傅洐:“大晚上的抽烟,你不怕突然暴毙啊?”
傅洐穿的还是白天穿的那一身衣服,只是脱了外套,领结半松,露出一小片性感的锁骨还有偶尔滚动的喉结。
他将已经吸了大半的一根雪茄掐灭,看着荣扶桑:“为什么跑到这里来睡?不愿与我睡一张床?”
他眼中的恼意不难窥见,荣扶桑也不蠢笨,她心中很明白,若与直接傅洐对着干,对她显然毫无益处。
她从床上起来,倒了杯水递到他手边:“傅先生,经过昨晚的事,外面所有的人都以为我顶着你的名头,却又与陆擎焕有染,我只怕会连累你的名声。”
傅洐闻言,头微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荣扶桑,你是太过看轻自己呢,还是太过看轻我?”
以他傅洐今时今日的地位,他又怎么还会去在意世人那些无关痛痒的目光?
“又或者,这不过是你不愿再靠近我的借口而已?”
傅洐何等犀利。
荣扶桑心里那点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在这个男人面前都不够看的。
然,扶桑自然也有扶桑的本事。
她又轻轻朝着傅洐走近了几步,在他的身旁半蹲下身子:“怎么会。”
月色下,她精致的脸微微抬着,一双水眸盈盈濯濯。
荣扶桑的五官本来就生的极好看,这会儿素面朝天,落在傅先生的眼中,芙蓉锦颜,艳丽之中,那几分干净清澈却又丝毫不减,仿佛还另有几分柔软与楚楚可怜。
对着这样的一张惑人容颜,没几个男人会不动容。
何况是已经探寻过她所有甜美秘境的傅先生。
他心中本来深藏着的那几分恼意,却在她的一双清澈眸眼间,彻底销声匿迹。
他牵住荣扶桑的手,放在掌心间闲闲地把玩着:“喜欢这间客房?打算以后都睡在这里?”
傅洐语调极平静,房间里光线又并不算太亮,再加上这男人并不是一个会将真实情绪轻易外露的人。
荣扶桑一时也猜不透他的情绪与想法,可她也不愿在这个强势惯了的男人面前,一味地妥协退让。
她臻首,望向楼外的那轮西月:“傅洐,在你眼中,我算什么?”
傅洐挑眉,倒是觉得这问题新鲜有趣,他以指腹勾起她下巴:“你觉得是什么?”
荣扶桑一点也不惧怕他,声线婉转而悦耳:“我只记得你说过,女人与女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
“呵。”傅先生被她这话彻底逗乐,他浅笑如风。
这个刚刚而立的男人,身上有种蛊惑人心的成熟深隽魅力。
笑意甚至渐渐钻进他的瞳孔,傅洐看着荣扶桑:“你果然还是在怪我,嗯?”
荣扶桑朝他轻眨了眨眼,一对漂亮的长睫毛像是花间蝶翼。
她若是再多眨两下,傅先生心都要酥地飘起来了,捏住她下巴的手不由地加重了几分:“跟我回房。”
“不要。”荣扶桑一口拒绝:“你未婚我未嫁,就算你今天与我奶奶已经讨论过婚事,可现在就夜夜同床而眠,根本就是很不妥啊。”
“哼。”傅先生没耐性再与她耗下去。
他站起身,抬手便开始脱衣服:“要么,你乖乖跟我回房睡觉;要么,就在这里,我睡你一整夜。”
这男人强势起来,就是个恶魔。
荣扶桑恨恨地瞪着他,咬牙切齿。
傅先生视而不见,直接揽着她入怀,半是抱半是拽地带着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想念了整整一天一晚的软香,此刻终于被他真实地拥在怀中。
傅先生的态度才又重新变得温柔起来,粗粝大掌把玩着她散落在枕席间的青丝:“放心,我并不是禽兽,不会强要了你。”
这样的鬼话,他居然还有脸说得出口。他也不想想,前一晚是哪个禽兽,将她翻来覆去,睡过又睡!
这个男人失控起来,根本就是禽兽不如。
荣扶桑被迫靠在傅洐的怀里,声音闷闷的,还想着垂死挣扎:“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
“早晚是要习惯的。”
荣扶桑无声地叹口气,忽然好奇地问道:“傅洐,你说实话,像你这种人,是不是从来不会听女人的话?”
傅先生挑眉,觉得有趣,反问她:“我是哪种人?”
第93章 我的未婚妻,你想都不该想 一更
“钱多到没处花的人。”
“呵,”傅洐慵懒笑起来,拥着小女人的手臂又加重了几分:“放心,我赚的钱都给你花。”
荣扶桑的心跳在数秒之间骤然加快,她诧异地看向傅洐。
这男人刚才难道是在对她说甜言蜜语?
她这是耳鸣了呢,还是耳鸣了呢?
窗外,夜已深浓,夜雾轻柔地飘忽在高耸冷漠的琼楼玉宇之间。
扶桑被傅先生轻拥在怀中,几欲昏昏欲睡的时候,心思倒反而变得简单纯粹起来。
她翻了个身,将整张脸都埋进枕褥之中,声音轻得像是梦呓:“傅洐,我不希望我以后婚姻像是一场交易。”
身后,男人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他只是用大手轻捏了捏扶桑天鹅般细长的玉颈:“睡觉。”
到了第二天,早餐桌上,傅洐对荣扶桑说:“你准备一下,我们这两天一起送你父亲去美国。”
荣扶桑有些意外地看着男人:“你也陪我一起去?”
傅洐看着她眼中的惊诧,不知为何,心中忽然就泛起了一丝不悦。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揽住女孩的肩膀,有些霸道地将她拉到自己面前:“荣扶桑,你必须尽快习惯。”
习惯什么?荣扶桑不解地望着傅先生。
“……”傅先生有些怒其不争地伸出手指,轻戳了戳荣扶桑的小脑门:“就你这智商,我真怀疑,你当年是怎么考上麻省理工的?”
*
这一天黄昏,傅先生刚刚在公司与几位管理层开完电话会议,正准备回城中公寓,林栋就对他道:“傅先生,陆擎焕约了我们八点在鎏金中心见面。”
傅洐没有回答。他随手将外套放在一旁,轻挽起衣袖,扬手示意司机开车。
他轻轻侧了侧身体,原本是打算摸手机,最后从口袋里摸出来的,却是一只女式印花的钱包。
傅洐望着这只女士的钱包,这才想起来,那是荣扶桑早上随手放在茶几上忘了拿的,傅先生随手捡了来,却根本没打算要物归原主。
钱包的精致拉链上,刻着小小的“RFS”,是她中文全名的缩写。
他打开,竟有意外惊喜,暗格夹层里放着她的一张全身照。
照片中,她穿着一件剪裁一流的贴身小黑裙,整个人侧卧在一张米灰色的藤椅上。
乌亮头发的鬓角处,明艳艳地别着一朵桃红色的扶桑花,一双迷人长腿更是白亮得犹如象牙。
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干净清荷般的小性感与小妩媚。
傅先生在惊艳过后,倏尔凝着那张照片勾唇笑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刚刚在鎏金中心的大门口停下来,陆擎焕就带着一名助手走到傅洐的车前与他打招呼:“傅先生。”
两人在顶层的行政酒廊落了座,陆擎焕望着垂眸点着雪茄的傅洐,也不兜圈子:“傅先生,你拨冗主动约我,是为了扶桑吧?”
傅洐优雅地吸了口眼,才笃悠悠地抬头看向陆擎焕,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陆擎焕。
“听说你的证券公司做的有声有色,说说看,你还想要什么。”
陆擎焕端着酒杯的手微动,他看着傅洐:“你要帮我?”
“怎么?不愿意?”傅洐手夹着雪茄轻抿了一口红酒:“由我帮你,你在陆家的赢面会大很多不是吗?总比你现在被迫与荣御诚那种墙头草混在一起好吧?”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陆擎焕问傅先生:“我以为,你今天找我是打算……”
傅先生抬眸,朝着陆擎焕的身后瞥了一眼,性感的薄唇微微轻扬:“呵,你猜的倒也没错。”
傅洐的这话刚说完,陆擎焕的身后就突然窜出来一个格外高大强壮的非洲裔男子,他用一个透明的塑胶袋用力地套住了陆擎焕的头,令他瞬间感觉到一种临近死亡的窒息感……
陆擎焕震惊得瞪大眼,拼命地蹬腿挣扎,可死神的可怖面容却依旧离得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傅先生坐得离他远一些,神色淡漠地看着陆擎焕这一刻垂死挣扎的狰狞与失控,一直到陆擎焕因为窒息而终于体力不支跪倒在了他的面前,傅洐才示意那非洲裔保镖停手。
终于重新获得呼吸的那一刻,陆擎焕只觉得头痛得仿佛要炸开来一般,他疯狂地不停做着深呼吸。
傅洐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擎焕:“现在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觉得,人活一世,除了生与死,其他的一切贪念都是不过是痴心妄想?”
陆擎焕抬起一双已经眼白充血瞳孔紧缩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傅洐:“由头至尾,我没有动过扶桑一根汗毛!”
傅洐轻眯了眯一双微显狭长的沉睿双眸:“我傅洐的未婚妻,你连想都不该想。”
“我可以帮你执掌陆家大权,不过我有个条件。”
这个提议对于陆擎焕而言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他竭力地平息着心中汹涌的情绪,从地上重新站起来,看着傅洐。
良久。
他才重新开口问傅洐:“什么条件?”
*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
荣扶桑一大早就回荣宅去为荣玉澜收拾了一些卧室,原本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他以前的病史需要一起带去美国的。
却没想到会在荣玉澜的书柜最顶层翻出一只极大又极旧的双层铁皮饼干盒。
里面林林种种,收藏着的各种稀奇古怪的收藏品,都是她小时候最珍爱的玩具。
其中一个会下雪的半圆球的音乐盒,轻轻晃动,漫天飞雪洋洋洒洒地落在底端那个红色的小小风车上。
荣扶桑一时间看得出了神,只觉得那场雪纷纷扬扬地落散进的地方,分明是她那些快乐得几乎失真的童年。
她将音乐盒移开,在铁皮盒的最下面,还压藏着好几把式样时分复古的长形小钥匙。
荣扶桑取出来仔细端详,发现那每一把钥匙的上面都刻着一个数字。
那些数字与荣玉澜画的那几幅画上的数字一一重合。
荣扶桑猜想,这写数字与这几把钥匙,定然就是打开某些锁的钥匙与密码。
可是,是哪里的锁?又是锁什么东西的锁?
荣扶桑将钥匙收好,爬起身就往岳女士的房间小跑而去。
“奶奶,您能不能看出来,这些钥匙是用来开什么锁的?”
岳女士接过仔细端详,半晌后,摇头:“看不出来,你这是从哪里取来的,看这些锁这么旧,可能是你小时候玩具吧。”
荣扶桑索性将那些锁拍了照片传上了朋友圈。
没过多久,程芊语就给她打来电话:“扶桑,那些钥匙是属于陆氏赌场的。我大哥手里也有这种钥匙,是陆氏赌场专门为VIP客户设立的保险柜钥匙。”
荣扶桑即刻道:“芊语,你几点下班?我过来找你。”
晚上7点,荣扶桑与程芊语都换上了晚装,一起去了鎏金中心一楼的陆氏赌场。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庄宜与洪之帆并肩朝着她们走来。
庄宜一脸不满地看着她们俩:“你们两个太不够意思了,出来玩居然不叫上我与之帆?”
程芊语嘴巴微张,正想要开口解释,却被扶桑拉住了。
荣扶桑笑着对庄宜道:“庄宜,你真不愧是传媒大亨家的千金,消息就是灵通。”
洪之帆看着荣扶桑,眼眸间有着一丝淡淡的歉意:“我下午给芊语打电话的时候,庄宜刚好就在我身边。”
庄宜走上前亲昵地挽住荣扶桑的手臂:“扶桑,你该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他们四个人正围成圈说着话,丝毫没有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催账的男人正追着一个尖叫着救命的狼狈女子,朝着他们这里而来。
几乎就是一个眨眼的瞬间,那个逃命的女人就用力地栽在了荣扶桑的身上。
身后,有个男人手中挥着一把短刀,眼看着就要落在荣扶桑的身上,庄宜吓得惊叫一声,连忙用力地推了荣扶桑一把。
“扶桑,小心!”
*
同一时间,城中公馆。
傅先生回到家,发现扶桑居然还没有回来,正欲打电话,就看到家里的佣人拿着一个快递文件来到他面前:“傅先生,这是寄给您的。”
傅洐打开,发现里面放着的,是一个极小的USB。
他刚将那个U盘插进电脑,正欲打开,就接到了林栋的电话:“傅先生,荣小姐去了鎏金中心,好像还受了伤。”
傅洐直接拎了车钥匙出了门。
而事实上,受了刀伤的人并不是荣扶桑,而是庄宜。
至于那个被人追债的狼狈女人也不是别人,而是程芊语的大嫂程氏。
赌场门口发生了这样的意外,经理为了不影响赌场的正常运作,直接将他们几个人请进了休息室。
洪之帆在给庄宜处理肩膀上的伤口,程氏缩在角落里不停地啼哭,程芊语则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庄宜忍着痛问程芊语:“扶桑呢?她去哪了?那几个催债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抓住……”
程氏泪眼婆娑地抬头,看了一眼一脸担忧的庄宜。
程芊语双手环胸,目光也落在庄宜的脸上:“说来也真是巧,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等到我与扶桑来赌场的这一天,就出了这样的幺蛾子。”
“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有人刻意设的局呢。”
庄宜皱眉:“芊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你不会以为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吧?”
“我可没这么说。”
洪之帆见两人几乎就要吵起来,连忙开口:“庄宜,你受了伤,我先送你回去吧。”
庄宜蹭地一下站起身:“不用了,我开车来的,我自己可以走。”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坐上驾驶座,她刚刚打开夜灯,系好安全带,刚要踩下油门,就看到对面有辆车不停地闪烁着远光灯,呼啸狂驰地朝着她的方向驶来。
庄宜吓得连忙踩动油门。
绿灯骤亮的四岔路口,对面正巧有辆大型的水泥车迎面驶来。
一直紧跟在庄宜后面的那辆跑车,突然噌地一下蹿了过来,狠狠地撞上了她。
庄宜被突然一撞,紧急刹车根本是来不及,眼看着就要撞上对面的水泥车,她吓得疯转方向盘,车子迅速地划出行车道,“嘭”地一下跌进了不远处的护城河……
静谧寒凉的夜色被彻底惊扰。
那鲜红色的跑车里,洪之帆开了门下车,冷静淡漠地看着庄宜被四周的水困住,窘迫地坐在倒置的车厢中,疯狂地大喊着救命。
身旁的车光灯闪烁不停,忽明忽暗地照着洪之帆弧线坚毅的脸部轮廓。
许久后,庄宜好不容易爬上岸,浑身湿漉而狼狈,她死死地瞪着洪之帆:“之帆,连你也以为刚才那件事是我做的?!这么多年我待你们三人如知己家人,刚才更是不顾自己的安危先救了扶桑。可你为了维护荣扶桑,居然想要我的命?!”
洪之帆站在夜风凛凛的路边,冷冷地看着庄宜,眼中再没有过往的半分情义与亲密。
“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心知肚明!”洪之帆清寒的声线仿佛比这寒冬腊月的温度更加寒冷:“庄宜,你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将傅洐抢过去。若再用这种见不得光的卑鄙手段来算计扶桑,我绝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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