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像空间，现实世界真实存在，却又无法被察觉的又一次元世界。

它是天然的庇护所，一切现实世界的攻击，都会被天然的空间屏障所挡下。

而镜像空间发生的事情，对于现实世界来说同样是镜花水月。

所以，最初发现这个纬度的法师，如此命名这个维度，并将它间作为最好的监视法术。

直到现代社会，为了防止魔法失控损坏脆弱凡人社会，卡玛泰姬的法师们开始将镜像空间作为训练、切磋的场所。

所以，当时古一对张力的世界并没有多的惊疑，因为她见过太多更加光怪陆离的位面、纬度。

……

现在，她负手站在通道中央，身姿挺拔，一米七以上的身高，身材修长。

虽然是女人，但是尽显英气。

她拿着一把扇子，轻轻拍打着掌心。

张力知道这把扇子不是什么神器，只是跟着古一游历了无数的世界，很得她的喜爱。

话说回来，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不管是什么东西，相处久了，总能产生感情。

张力曾经猜测，这把扇子应该是当初古一还没成为至尊法师的时候制作的。因为它的款式太过奇特，古一法师曾经也是个少女。

历史上下五千，他遍历卡玛泰姬的历史藏书，从没见过这样的款式。既不是书生扇，附庸风雅；也不同于闺中玩物，娇作呻吟。

它独一无二，正合古一的个性，仿佛古一的手中就应该拿上这样一件东西。

正如古一这么脸色平静地站在张力眼前，但是他却感觉，眼前的尊者，是寰宇的中心，有着无穷的威严。

“这方宇宙，仿佛本就应该诞生她这样的人，天上天下，惟我独尊！”

至尊法师！这才是至尊！

霸气！

霸气到张力觉得有些陌生。

虽然古一的姿态平静，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却掩盖不住自主散发的气势。

老师之前经历过一番大战？！到现在的都还没有平复下来。

“老师，你回来了。多玛姆的事情解决了？”

暂且按下原本的得意，这是多年来张力第一次挣脱古一的空间术法。

张力露出谈正事专用表情，恭敬问候，不敢造次。

“不只是多玛姆，还有一个更可怕的敌人。”

古一摇摇头，并不想多说，随即转移话题，

“看来你已经得到方舟反应堆了？还有刚才那颗红色的宝石是什么？我仿佛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相似的物质。”

“请指教。”

张力躬身一礼，并不回答古一的问题。

古一看了他一眼，红色的光束从她的眼中射出，被无形的空间壁垒挡住。

不在此岸，不在彼岸。古一看出了张力的躲避方式。

“藏身在两个纬度的夹缝中？亏你想的出来。这样你每时每刻，都要消耗大量的魔力，来抵抗两个纬度不断撕扯的排斥和吸引之力。”

张力不答，默念咒语额，无声无息地空间术法，逆着声波，瞬间袭向古一。

“九道空间利刃。”

这些法术的目标全是她手中的折扇……这小子！

古一做出判断，收了折扇，但已没有时间做出反击。

她只能转身挥手，划出一道传送门，计划构建一个法术通路将利刃传送回去。

九把利刃瞬间合而为一。

传送门无法支撑混乱的空间能量通过。

被算计了！

古一皱眉，转而将传送门加固，成为一个天然的屏障。

空间和空间互相碰撞，生出一片褶皱。

停车场的空间结构开始崩塌。

两人分别后退一步，随后撞穿地面，来到空中。

在他们身边，斯塔克工业的分部渐渐坍塌，扬起的尘土，遮蔽了半片黑夜。

古一鼓掌表示赞赏，“精妙的控制，竟然能够想到对混乱的能量进行再塑形？”

“大概占据了百分之二十的负载——功率不是问题。”

“但是贤者之石并不能凭空生出物质——反应堆的原料倒是不多了。”张力充满自信，对于不能持续续航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哦——那你应该多喝点酒的。”

古一今晚显然早就到场，但是一直在等到着张力。她清楚的知道张力的反应堆是如何制作出来的——或许还带点火锅味？

“那么，时间也不早了，给你一个法术的机会。”古一继续说道，“小半年没见，就不知道体贴老师了，之前有人说过，老年人需要休息。”

“那么，我这就老师送上的重逢礼物——”

蓝色的法力再次从张力的眼中溢出，这是他法力涌动提速到最快产生的自然生理现象。

“异次元杀阵！”

张力从嘴中吐出五个字，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但是一股毁灭的气息从他身上发出。

古一心中一阵悸动，她在心中暗道不好，四遭的空间全部被冻结！

五指互相交叉，她果断将自己所在的时空从这个维度剥离出去。

一瞬

两瞬

……

没有变化，古一没有出现。

张力开始叹气。

从古一夺回部分时空控制权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术法失败了。

虽然他毁掉了整个纽约，但不管是什么魔法，没有打中敌人，就是白费功夫。

在他愣神的片刻，古一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前，突如其来，一掌拍在张力的小腹。

“噗——”张力从空中被击落，弓着身子，沿纽约大道的中心线，犁出五百多米的深坑，然后吐出体内碎脏。

“你这下手也太重了！”古一不满道。

在她眼中，这方维度虽然外表看上没什么变化，但是原本光滑的空间已经被切割成了无数块。

空间都已经被切断，更何况其他？

张力落在地上的冲击，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古一眼中纽约的画面，就像是一张被撕碎后随意拼成的照片，充满了不规则的裂缝和随意的错位。

整个城市被化为废墟，不见硝烟，却是一副十方俱灭的悲惨景象。

“要出师，总是想要赢个一招半式。”

张力瘫在深坑边缘，一副被按在地上摩擦过后的真实表情。

夜宵白吃了！

先不论外伤骨折，他的胃部被古一一掌瞬间打爆，然后五脏六腑被汹涌的法力直接轰成了粉末。

“那你还差的远呢——”

古一眼神平淡，看不出表情。

“这就当做给你的惩罚，还有，镜像空间都被你打碎了，这可是我们自家的事物，你准备怎么办？”

“有什么关系？无论遭受怎样的破坏，在新一天太阳照射到的时候，镜像空间都会按照规则对主世界重新进行投影。”张力疑惑道。

“那不一样，物质实体没有损坏，只是整片维度空间都被你打乱了。就像电影，你这是直接毁掉了投影的幕布——”

“老师府上还有那么多的法师学徒，可以慢慢修复，权当做晋级任务……”

张力直接给出了解决方案，无所谓地说道。

远在卡玛泰姬的一众法师学徒，并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一年繁重的课业生活，就在这里被定下。

“跟上来!”

古一点点头，打开了通往纽约圣殿的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