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重新回到屋子。

“师父。”楚佑凡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犹豫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怎么，在你心里，师父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不应该关心你、照顾你？”

“不是，我没有这样想。”

“那就好。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吃药，赶紧好起来。知道了吗？”

“嗯。”楚佑凡配合地一勺一勺将食物吃了个干干净净，再看到她拿了碗出去洗刷。

他整个人还有些飘忽，不知这一切是否真实。

傍晚时分，徐如意再次进了他的房间。

她将一桶干净的热水放在那里，走到他面前说道：“把衣服脱了吧。”

“啊？”

“昨天帮你上了些药，今天需要换一换。另外，你身上凝固的血液也要及时清洗，以免伤口发生感染。”

“哦……”

徐如意见他傻子似的呆住，不禁暗笑。面上却保持着严肃，上前微微倾了身。

“还疼吗？”

楚佑凡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

“对不起，是徒儿无能，让师父操心了。”

“佑凡，其实你做得已经很好，无需自责。”

“是，徙儿知道了，谨遵师父教导。”楚佑凡半低了头。

“再换两次药，外面的伤口应该就可以结痂了。最近几天小心些，别让伤口碰到水。”

七天以后，他似乎才接受，这一切都是真的。

师父没有冷冰冰质问为什么任务失败，没有责备他把事实搞砸，没有大骂他是没用的废物。

而且，还对他很好。

……

这天傍晚时分，徐如意忙完自己的事回到房间。

这时，敲门声起。

“谁？”

“师父，是我。”楚佑凡的声音响起，连忙解释，“我只是来拿起你换下的衣物，把它们清洗干净的。”

“这么晚了不休息，到我这儿来洗什么衣服？”

“师父每天都要换洗……”

“我之前不是交待过，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更不合适操劳过度。”

他躬身，认真地说：“师父教训得是，徙儿知错了，请您责罚。”

“就罚你现在去睡觉，明天卯时起来，再帮我把衣物洗干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