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围观群众走完之后，局长也组织警局的头头脑脑们简单开了个小会，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这个叫云度的同学，家里也是有点背景在的，只是没有黎家那么显赫。原本上面给我下了命令之后，我是打算站在黎家那边的。可现在看起来，两边都不好惹。”

局长啜了一口养生枸杞茶，才叹道，“目前有翡那孩子是肯定会查下去。诸位考虑清楚，我们是走正义路线呢，还是昧着良心最后被有翡那孩子给抓出来。事先申明啊，我是不会大义灭亲的。”

“您老这态度，不就是站云度那个女孩子了？”

警干甲觉得有些好笑。

老家伙话说得冠冕堂皇，说什么两边都不好惹。

事实上他选了哪边不是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

“那上头下的命令怎么办？”

这是警干乙担心的。

局长听了这话，觉得心里暖暖的，总算有人是在意他的死活的，“不用管这些，有我顶着呢。”

“不是，您老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等您下台之后，您能不能写个举荐信，举荐我接班当局长啊？”

警干乙摆摆手，笑嘻嘻地解释道。

局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转移到了其他人的脸上。

一群加起来几百岁的中老年嘻嘻哈哈了一会，这才正了正神色，认真探讨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只需要把监控拿出来，证明这个叫云度的同学人根本不在现场就可以了啊。”

“这件事情好说。难办的是这个云度到底是不是活人！”

“我说，你们这会讨论这些也太早了吧？如果这个云度真的不是活人，那么她有什么要求，自然会来找我们……找我们有翡。我们现在呢，就重点监察这五个人到底有没有合谋杀人的迹象，不就行了？”

局长一脸微笑地看着众人的讨论，深藏功与名。

原先他也想着干脆屈服于强权就算了。现在想来，若是强权真的压得他站不起来，那么他就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大不了他就找几个厉害点的黑客，上网去曝光这群人。

就算被压热度，只要曝光得足够多，总有一条能够跳进大众的视野。

这边警局讨论得热烈，那边病房的气氛却是降到了冰点。

黎暖韵眼神阴狠，看着四个人冷笑不已。

四个人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喘，低垂着脑袋跪在她的病床面前，那模样活脱脱四个奴婢。

“男男，女女，各一对，互相扇对方一百记耳光，至少打掉对方两颗牙齿，才算合格。”

黎暖韵的声音像是被砂砾磨过一般，嘶哑又恶毒。

四个人浑身一颤，可根本就不敢拒绝。

徐建峰和李国栋互看了一眼，二话不说就开始互相打了起来。

林玉相对来说就不够果决，先是被王艳打了两个巴掌之后，又是动手的节奏没跟得上王艳。忙乱了一会之后，两个人才好不容易地配合好，干干脆脆地同步扇起了对方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