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的画面渐渐模糊起来，胸口处的痛也慢慢消失，但是那种悲伤的感觉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直到那各种滋味消失，他才看向被他压制住的人。

“是你？”玉无衡松开她，左沐月抬手甩了过去，“啪！”，一时间，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

“对不起，手滑了。”左沐月收回左手，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

玉无衡捂住右脸，眼神有些呆滞。

“啪！”，女子收回手，脸上的笑有些勉强：“我是比不得她，但是也不容你妄加菲薄。玉无衡，你要记住，我虽被舍弃，但终为君，任你对我满心不虞，却终不能动我分毫。此生是我识人不清，我不怨你，从此……”她的眼中渐渐升起了雾气，“一拍两散，各生新欢。”

玉无衡听到女子说的话，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好笑，心中的某一个地方有些泛酸。何来各生新欢，本无旧爱，何来新欢，我们本就没有……没有……没有什么……

玉无衡眼前的场景寸寸碎裂，女子的身形在他的面前消散开来，他自始至终也没有看清女子的面容。

左沐月看着那个被她打了一巴掌的人，有些后怕的退了几步，却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有些惊讶地抬头，想要看一看玉无衡的表情。只见玉无衡神色肃然，却无任何动作，细细看去，竟是双目无神，似乎在发呆……

左沐月：“……”难不成他被自己打傻了，可是她只是打了他一巴掌而已，不会这么严重吧……左沐月用手在玉无衡的眼前晃了晃，只见他毫无反应，她吞了吞口水，伸出食指，准备戳一戳他。

玉无衡一把抓住左沐月伸出的手，双眼微眯：“你想做什么？”

“……看你傻了没。”左沐月没好气地回答，她试着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却发现怎么也抽不出来，“放手！”左沐月有些生气，她发现无论如何她都抽不出自己的手，她瞪着玉无衡，希望他能发现自己的不妥。

玉无衡接收到她的眼神，突然问了她一个问题：“……若是你对一个人失望了，你……”他放开了左沐月，有些莫名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对不起，是我……”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可能是近来看到的画面太多，让他受到了一些影响。

左沐月有些莫名其妙，默默地看了他几眼：“你夜晚不睡觉，跑到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房中，先是将别人压在门上，其后又抓住别人的手，最后还问出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玉无衡，你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

这时候，玉无衡才仿佛清醒过来，他看了左沐月许久，唇角勉强扯出一道微笑：“……对不起……只是近些日子，眼前出现了一些幻象……”左沐月听到这话，视线终于落在了他脸上：“……你这是怀疑是我？”

玉无衡有些虚弱地揉了揉眉心：“……先前我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