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当道,枭皇请淡定
作者:花梵 | 分类:游戏 | 字数:12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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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元甄旧忆
“看来不动刑法这乞丐是不会真话了。”公子正苦于无处撒气,听到花云溪辩解眸色登时一沉“来人,取断骨刀来!断下他偷钱右手!”
断骨刀顾名思义,可断骨切石,端的是锋利无比。
“不要……”
花云溪背起双手在背后,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簌簌,早已不出话来。
对面公子一声令下,很快便有家仆送来一柄锋利玄铁弯刀,公子亲自接过,刀锋在阳光下反光刺目。
“不不。”后者只剩下意识呢喃,大眼死死凝望那背对自己的青年,她知道他来头不,希望取得他一丝同情原谅。
可终究没有。
那青年始终没有回过头来,他仍旧安静逗弄着鹦鹉,悠闲的模样似乎要融进这苍翠的竹林中。
“至宝竟因你这污秽而毁!”
对面公子深沉如渊的眸子腾起一股怒焰,右手断骨刀高高扬起,白光刀尖在日光下染出一道刺目光晕,旋即朝花云溪被按住的右手迅速落下。
嚓!-
“啊!
一声刺耳尖叫深深回荡在幽静竹林中,与这寂静青葱的环境格格不入。
……
“喂,醒醒,醒醒。”
“嗯?这是哪?我已经死了么?”
花事了迷糊睁眼,模糊视线一扫四周,先是一惊,继而彻底心凉。
自己竟身在云层中,腾云驾雾,看来已是亡魂。
“乞丐,你叫什么名字?”
“花云溪。”
许是耳边轻笑太过轻柔散漫,花云溪下意识应了一声,待到其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身边那背对公子已经转过身来。
眉目清俊,白衣如雪,宛若谪仙人。
“是你?”
“如果我没有拦下阿凡,你已经断了一条手臂,或者,性命。”
“我知道。”花云溪低头下去:“东西我真的不是故意偷得,只求您放过我,至于那个什么灵犀,如果真的是因为我而丢,我愿意为你找回来。”
的云溪贵溪去,呯呯叩头,“只求您救救我弟弟,我哪怕是死都甘愿的!”
白衣青年与身边公子对视一眼,最终颔首:“我可以帮你,甚至医治你弟弟,但以后,你便是这瑞王的奴了,毕竟灵犀,是你一生的债。”
“云溪愿意。”
“赐名,羲和。”
……
窗外色渐渐放晴,夜晚星光闪过,铅云渐浅。
龙吟一手支撑着下颚,借着灯光看向面前的竹简:“这简直就是故事,怎么可能呢。”
“野史本来就有夸张的身份,但关于瑞王曾经的风流韵事,倒是真的。”
龙吟皱眉,“你胡什么。”
“我哪里是胡?你不信随便找一位长街上年长的问问,瑞王府六年前是不是出了一位奇女子,通晓奇门之术,甚至为京都求了雨来,不过话回来,听你也会请风部雨的?”桃色上下打量龙吟,“难怪瑞王对你灵验想打,现在仔细看看,你性格的确与那羲和有两分相像。”
龙吟不想在自己和谁像的问题上纠缠,直接岔开话题:“所以羲和,是瑞王的赐名?”
“自然,明事的人都该知道,羲和在上古神话中孕育的十个太阳,主掌光明,瑞王用着名字给家仆命名,野心简直昭然若揭,但那个女子也的确对得起这个名字,为他办了不少事。”
“你也知道羲和?”
“谁能不知道呢?现在的大越有今,多少都有她的功劳,只可惜……呵呵。”
桃色意味深长一笑,上下打量龙吟,“你最好离那个瑞王远点,不然羲和的下场,就是你的明日。”
“我跟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被施以恩惠,慢慢感动,再为他所用,最后出生入死,但结果能怎么样呢?你死了人家依然是瑞王,坐拥富贵王权,回头就把你忘了。”
“他没有忘了那个羲和。”龙吟想起苍越来听见羲和名字时的反应,不禁有些好奇,这个女孩的来历。
“很有可能,他一辈子都望不了。”所以自己也不会有机会接近苍越来,毕竟盘踞在他心中的,是一个故去的人。
既然已经无法挽回,那注定是永恒完美的。
龙吟自嘲扬了扬眉梢:“我真是自讨苦吃,花千金买了个苦情故事。”旋即又想起什么,手指点向竹简:“这里面提起的灵犀,到底是什么宝贝?”
“没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非常重要,据那个灵犀后来的确被羲和找到了,但因为某种原因,没有交给瑞王,灵犀辗转,也渐渐消失在了世间。”
“有没有可能,是一张图纸,或者是玉器什么的?”
龙吟想起苍越来让自己接近苍昭弟的事,简直就是毫无理由头绪,但如果经过这件事一通顺。
倘若是真,那灵犀会在苍昭弟身上吗?
可之前自己加装探听过苍昭弟的态度,她对羲和知之甚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己,又能不能尽快还苍昭弟一个人情。
“这我哪知道,该卖的消息已经卖了,你走。”
桃色心头不畅,一边又担心公子的事,直将龙吟赶出门。
龙吟从青鸾坊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色放晴,月朗星稀,她独自一人走在长街上,因为宵禁的原因,街上并没有人,她孤零零的游荡,看起来颇为孤独。
低头下意识往龙府方向走去,不知不觉到了门口,抬头看见门口的灯笼,心中又是一阵失神。
自己这是怎么了,明知道自己和苍越来,只是合作而已。
不过既然自己知道了这些事,那明,要不要找苍越来问清楚呢?倘若他真的是要找那个灵犀,自己可以帮他……
找回来后,也就两不相欠了。
是夜,夜色浓郁,星子罗布漫。
苍郁府内,偏方元甄一额头冷汗,翻来覆去,大梦却犹然不醒。
眼前一切那么真实,真实的好像一切都重新来过一样。
东初国外,残破城墙上狼烟滚滚,城下护城河血染饿殍遍地,将士们尸横遍野,万里疮痍。
血染遍地后宫,宫女背着包袱惊慌掩泪四处奔走,到处横尸断箭,啼哭四起。
元甄以为醒来时,耳中听到第一声音便是哭喊求救。
混乱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时,头顶上已传来脚步声,咚咚作响。
待其视线适应黑暗勉强聚焦时,最先入目乃是一盏幽暗灯火,再借着烛光一瞧,自己正在徒有一桌一椅的暗室。
此事那椅上正稳坐一人。
“醒了?”
耳边冷漠一声询问,不像是关心,反而讽刺像在问她死了没有。
椅上女子身披大红嫁衣,映衬在忽明忽暗烛火下,愈显落寞妖异。
“阿姐?”
元甄试探唤了一声,强忍头晕目眩和满心的诧异。
十余年时间过去,她怎么还是当初年少模样?
起身打量四周,室内纵横不过见方数十米,勉强透气见方窗口处遮挡着厚重的帷幔,门前乃是一架书架。
没有精细的雕花梁柱,没有前呼后拥的婢女,满室昏暗甚至隐隐透着股沁人古骨缝的阴冷。
这里应当是间密室,并且是在地下,像极了当年未亡的东初国。
是梦吗?
“这是哪?”
“国破了。”
元甄皱眉。
“父王他本是想告诉你别再回来,可书信到侍卫手中被我改了一改。”
元悠闲散吹了吹冠丹指甲,似乎外面厮杀与她并无半点关系。
若是以往,元甄早已愤怒向前质问她为何如此没心没肺。
元悠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兀自抚了抚身上褶皱嫁衣。
“以前我一直厌恶你,但今日,我也总算知道你了你用场。”
“什么?”
“你母亲低贱,你更是。”
似是想到怨恨处,元悠厉了颜色。
“我身为王室正统血脉,可你算什么?你一个替身生下的孽种!看看你这张脸,与我多么相似!可你又看看你顶着这张脸都去做了什么?修道去街上给人算命!除妖镇宅!?你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可知下有多少偶人耻笑你!你又可知多少个午夜我都想撕烂了它!”
“够了?”毕竟曾为一国之后,元甄强压下心中震撼,起身欲走。
“你去哪。”
元悠冷哂一笑,垂眸把玩右手指处一枚紫水晶尾戒。
“好妹妹,你我不是并称二娇么?今日,便由你这娇,代我一死。”
“阿姐!”
元甄心知不妙,想要反抗却迅速被两名宫女制住。
“你师父本领高强,我自然抓不住他,至于你么……因为我元悠是神女转世的头衔,你知我自招惹了多少烧身之祸?现在一切就在此终结!今日,你叫元悠,本欲下嫁西黎的是你,为国阵亡捐躯的,亦是你!”
元甄心下震怒,却没有表露出来。
转而干脆一笑,眼角弯弯:“姐姐要嫁人,那我给姐姐表演火树银花好不好?”
着向怀中掏了掏,结果空无一物。
对面元悠看见元甄动作不由冷哂。
“我知道你在山学了不少傍身旁门左道,但你以为,我做这一切之前没有事先准备么?”
元甄私下强行运功,筋脉顿时如针刺痛,膝头一软跪倒在白玉地面,同时唇角溺出血来。
“阿姐,再怎么我们也是……”
“不许叫我姐姐,谁要与你做姐妹。”
角落中元悠慵懒起身,宽衣解带将凤袍嫁衣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