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成瘾:商妃很撩人
作者:木雨霏 | 分类:古言 | 字数:17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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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真心,爷你有吗
说完刺客之事,刘紫月看了一眼门边,见四下无人,便悄悄地向舅舅刘继打听贤王的病情。还记得皇上下小茶礼那会子,贤王受过一回伤,青丝给救的。青丝只会毒不会医,她只知道他中很厉害的毒,却不知道具体情形。
刘继深深地看了一眼刘紫月,叹了一口气:“神医谷之人看病有规矩,在没有得到病人同意下,是不能说出病人病情的。舅舅只能告诉你,他身上的毒不容易解。还是那句话,平日里多注意他的饮食起居,注意休息,清淡饮食。”
刘紫月点头。
刘继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将那份协议的事说出。那是一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危险男人,很多时候,那个男人给比他们主动要索求要好。外甥女知道对她未必是好事。用真心换正心,只盼那个男人怜着外甥女对他的真心,给她安排好退路。紫月既然卷进朝堂争斗的那个旋涡中,很多事,他也无能为力。
在刘继的坚持下,他自己独自去京都府衙报案要求官府出面彻查天子脚下刺杀大案,并附上刘紫月一再坚持的贤王府贴子。京兆尹亲自领队勘察案发现场查验,除了刺客们胸口的一个特殊的青色狼头刺青外,再无任何发现。因为临近皇上寿辰,各国使臣皆已经到达,皇上震怒之余,除了责令京都府尹加紧破案外,特命京机兵马司加紧城防,务必确保寿宴期间京城的稳定。
刘紫月用过早膳后和青丝一同去天一楼。她才在书房坐定,苏掌柜来报,说是严庆元求见离公子。
“知道了,让他进来。”刘紫月点头道。
不多时,在苏掌柜的引领下,严庆元一身水蓝色淡雅的长袍,腰束白色宽版锦带,头插香木簪子风度翩然地走来。刘紫月眼眸轻眨,眼前一亮,顿时有种蓬荜生辉之感。严庆元本身就生得秀美,面如冠玉,姿形天成,再加上如今这身低调奢华,又不失温润如雅的打扮,潇洒肆意的举手投足间透着自信与大气,隐隐有着当世风流雅士的风范。比青云寺那会子更加超逸不少。
“严公子多日不见,风采越发不凡了。”刘紫月起身请坐。
严庆元施礼坐下,轻笑道:“哪比得上刘,离姑,公子天一楼这块风水宝地。”
刘紫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男装打扮,洒然一笑,知道他别扭:“严公子叫我小离就好。”
严庆元点头:“你我之间也不必客道,小离叫我首安就好。亲眼见到小离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刘紫月这才知道原来她从封地回来后,严庆元来天一楼寻过她,几次都没有寻着。后来听说吴家出事,她险些命丧火场,他就更是日日在天一楼等她。
刘紫月心中一暖道:“多谢首安关心。”
除此外,严庆元还带来一个消息。南疆的明容郡主提出的与镇国将军府嫡三孙联姻的请求被拒后,又提出将联姻对象换为贤王的消息。
严庆元暗暗观察刘紫月的神色,见她面上除了初闻消息时的愣怔外,其他还好,便又道:“南疆欲与东华国开通边关贸易,互通有无,结为联盟,因此两国联姻关系重大。明日就是皇上寿宴,小离还是要尽早做好准备。那明容郡主是太子嫡长女,又是为了两国长治久安做出巨大贡献,东华国势必以妻礼待之。”
刘紫月苦笑:“多谢告知。”若不是严庆元说出来,只怕皇上的赐婚圣旨下来后,她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原来他又要成亲了,娶的还是未来的南疆长公主。那她呢,他要如何安排?不对,不用安排,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何况他是王,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冷傲肆意的王。他娶亲,她得笑着陪他将人娶进门。她算什么?后宅中无数女人中的一个罢了。
刘紫月深吸了一口气,忍着鼻尖的酸涩起身将严庆元送走。她的心尖嫩肉仿佛被人挖空一般,空荡荡无着无落地疼了起来。准备,做什么准备,她能做的最大准备就是离开这里。只是吴家和镇国将军府不除,天大地大也难有她的自安闲然。眼下她还不能离开。
刘紫月捂着胸口坐在交椅上苦笑,原来在无知无觉中她自以为珍藏得完好的心在一点点地失去。她的心丢在了哪里。是镇国将军府时,他冷然的眸子中看向她的那一抹关切?是京郊农家小院中他抱着她时他那傲然清冷的眼眸中盈满那让她迷醉不可自拔的一低头的温柔?还是火山焰海前,他那仍欲要以身犯险相救的坚决?也许都有吧。
很可笑,今晨醒来时,她在他怀中还在做着不切实际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没想到梦醒得如此之快。早该知道的不是吗?若不是外界传闻他身子不好,只怕各国想要嫁他的公主,名门闺秀从排王都能排到天边去。
苏掌柜进来后,刘紫月心不在焉地听着苏掌柜汇报天一楼及香料坊的事务。刘紫月浑浑噩噩,像失了魂一般地坐在那里,只见苏掌柜的嘴一张一合,具体说些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
“公子……,公子?”苏掌柜连唤道。
刘紫月恍惚地回过神来:“不好意思,苏掌柜,你说。”
苏掌柜道:“近来发现安平县主在大批囤积八角,小茴香这两样香料。”
“哦,怎么回事,她囤积那么多八角与小茴香做什么?”刘紫月疑惑道。据她所知安平县主手中经营的酒楼只两间,做菜的香料有限。
苏掌柜瞧了一眼恢复正常的离公子,暗自松了一口气,回道:“属下特命人打听,对方口风很紧,不知道安平县主的用意。安平县主的人原只是在暗中悄悄利用其他商号帮着收购,等咱们查觉时,咱们的人在市面上已经很难买到八角,小茴香了。”
刘紫月沉吟道:“咱们库存的八角与小茴香的数量如何?”
苏掌柜道:“与其它香料相比,八角与小茴香的库存量最少。因为辣椒在咱们东华国是稀罕物,属下担心咱们酒楼的供应会断货,所以特意从海外购进了一批,这个反倒不缺。”
刘紫月冷笑道:“有趣,世上偏偏有这样巧的事。你去五进院香料坊那里仔细查查,只怕又生出一两个不知死活,吃里扒外的了。”
苏掌柜凛然:“是属下这就安排人去办。”
出于经商多年的直觉,刘紫月认为安平县主此番动作,只怕是冲着她和她的天一楼来的。天一楼,天一楼,刘紫月手指轻轻有节律地敲着桌面,沉思着。忽然,刘紫月想到一事,冷笑,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刘紫月想了一想写了一封书信让人秘密交给魏临。没多久,魏临就亲自前来,当然魏临出现在天一楼这事是高度保密的。
天一楼书房内,魏临见到了一身男装易容打扮的刘紫月。微呆了呆,就要躬身行礼。“参见王……”
刘紫月扶着魏临作揖的姿势,制止道:“魏兄不必客道。”
刘紫月看了一眼苏掌柜,让他退下才道:“坐,事情你都知道了?”
魏临点头:“属下查觉安平县主动向时,王妃正在封地。虽然不知道安平县主的目的,但以魏家多年的经商习惯,也会跟着储存一批以备不时之需,而且那是干货,便于储存,属下就索性多存了一些。怎么,王妃以为安平县主此番之事是冲着天一楼而来”
“不无这种可能。你手中有也天一楼的加盟店,你知道,若是按照合同天一楼不能按时提供下属加盟店的香料,致使下属加盟店经营受损,天一楼将面临着怎么样的巨额赔偿。”刘紫月道。
魏临皱眉点头:“王妃的意思是他们……”
“但愿是我想多了。”刘紫月冷笑道。
只怕安平县主联合纵商家不单纯是为了女儿报仇。而是冲着天一楼的各菜香料秘方而来。刘紫月了解了一下魏临手中囤货,加上自己的库存,大略估算了一下:“大料与小茴香一年的量都有了。”
刘紫月舒了一口气,大世家的底蕴就是不一样,轻笑道:“既然咱们手头不缺货,还有富余,魏临你想不想发笔财?”
魏临回去,刘紫月唤来苏掌柜,安排布局。安平县主开始了,她怎么样也得陪安平县主玩玩。
天一楼的事情处理好后,刘紫月没有立刻动身回府,而是一个人呆坐在书房,直到天黑天一楼打烊了,才起身回王府。
本以为贤王如同前几日一般都是深更半夜才回府,没想到,她回王府时,贤王已经回去,而且人就坐在琴语院。刘紫月来到琴语院,站在院外瞧了一眼里头黑漆漆,仍旧未点灯的院子,以及院外低着头排排站向她行礼的丫环,婆子们。
“起来吧,怎么回事?”刘紫月疑惑道。
孙嬷嬷资历最老,走上前低声对她说:“快进去吧,王爷等了王妃许久,发了好大一通火。这男人哪,也是要哄的,王妃可记着了。”
他发火,他发哪门子火?喜事将近,娇俏郡主临门,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不是该高兴才对?哄他?她还不高兴呢,谁关心她?刘紫月黑沉着脸进屋。预先知道他在里面,借着昏弱的月光,刘紫月有心一瞧,隐隐约约还能模糊地瞧见贤王端坐在外屋的太师椅上。刘紫月没有上前,没吱声,撅着嘴,寻了一处离贤王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抬着头静静地与房中之人对视。
贤王气结,这女人晚归家还有理了?也不知道跟他说个软话,赔个罪道个歉,哄哄他什么的。惯的,全是他惯的。怪不得人说女人不能惯。
二人就这样静静地僵持着。时间一久,刘紫月僵得脖子酸疼。算了,懒得理他。她饿了,一整天只是用了早膳。因为知道他要娶亲的事,她午膳和晚膳都没心思用下。拿自己身体与男人置气不值。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饿坏了别人又瞧不见,不心疼,吃亏的还得是自己。
刘紫月起身,准备去里间更衣,再让青衣摆饭。经过贤王身侧时,刘紫月没留神,被贤王伸臂一揽,跌坐在他腿上。
“你……”刘紫月才张口,后面的话都被他压上来的吻堵了下去。刘紫月眼睛瞪得大大的,呆呆地定在那里。贤王粗陋笨拙,带着怒气啃咬似的吻让刘紫月嘴间一阵吃痛。反应过来的刘紫月,手肘一弯袭向对方腹间,开始反击。贤王似是早有准备,伸出空余的手一握,将刘紫月的手死死地钳住。
一阵酥麻之感传遍全身,心仍旧不争气,噗噗通通地为他跳动。刘紫月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这个近在眼前,正吻着她的男人,那个高贵清冷,傲然霸道的王。他清冷无情的眼底此刻是否会有一丝的真情?他吻她什么意思?想知道,又怕知道。
不对,他要成亲了,不吱一声丢下她,去娶另一个女人为妻。刘紫月激荡不平的心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一般,瞬间冻冷了下来。心僵僵的,又冷又痛。刘紫月使出全出力气大力挣扎起来,闭着眼睛张嘴狠心一咬。
“嘶,你?”
刘紫月趁机从贤王怀里跳开,环胸瞪以控斥的眼神:“爷,你这是轻薄。”
贤王气结,沉声怒道:“你是本王的妻。”
“很快就不是了。”刘紫月气鼓着脸不甘示弱地道。
“你在说什么?”贤王不解道。
“不是吗?南疆的明容郡主娇美可人,爷真真是艳服不浅呢。”刘紫月觉得自己真真是无药可救了。明明做好决定从此守好自己的心,放下她偷偷藏在心底的爱慕。可是嘴里偏偏酸得不行,忍不住说起酸话。她讨厌自己,此刻的她如怨妇一般。想要潇洒地从这段感情中抽身,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发现很难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