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成瘾:商妃很撩人
作者:木雨霏 | 分类:古言 | 字数:17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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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出事
眼下局势复杂,国库空虚,皇上随时都有可能下令执行极端的财税政策。刘紫月所说的国策极有可能实施,不过魏临仍旧将信将疑地提出自己的观点:“话虽如此,但是皇上在位才十几年,已经实施过两回更换旧币的国策。上两回汇积的民怨仍未消除,若是再行,只怕会出大事。”
刘紫月点头,于国家而言,钱币不稳定,朝令夕改确实会造成百姓对国家,对新币的不信任,本就困苦的百姓更是无所适从,由此带来的损失,并不是金钱可以估量的。
“但愿咱们的皇上没犯老糊涂。”刘紫月叹了一口气,“怕就怕皇上尝到过上两回币改的甜头,再加上听信小人谗言,低估可能带来的严重不良后果,利令智昏之下荒唐行事。时也势也,今时不同往日,天灾人祸,困苦饥乏,人心慌慌若是……哎!”
皇上养于妇人之手,无大局观,自私自利,气量狭小,刘紫月认为新币政策实施可能性极大。刘紫月将自己的应对之法说出,让魏氏商行极早做准备。
“闽泰钱庄那里本妃已让人去了,今日起官铸铜币,民间各色私币,成色低的银锭一率不收,官券尽快转手,往来的各家钱庄互持的银票寻个理由变成现银。魏氏也一样,尽可能置换成保值性较好的金子或是米粮。”刘紫月补充道,“不管朝庭会不会施行极端的财税新政,于咱们眼下而言,纵使折损一些利益但求一个稳字。以不变应万变方为上策。”
魏临一脸凝重地点头。心里默默盘算着魏家手中的钱币数量,自己低价兑换的损失,以及魏氏商行现有可行的兑币渠道等。
刘紫月揉捏眉心,一脸疲惫又无奈地道:“钱庄商铺的事都好办,本妃最为忧虑的还是闽地。”
以林家为首的闽地八大商贾大家世代盘踞,经营多年,本身实力雄厚。闽地各仕族大家更是紧抱成团,关系盘根错结。再加贤王在紫阳山的这十几年间,与孙刘二郡守为首官员的内外勾结,加大了对闽地百姓的盘剥。孙刘二郡守横征暴敛,各处百废待兴。
过去的一年,贤王府虽然采取了一系列的惠民措施发展地方经济,但是由于孙刘二郡守十几年的贪腐,以权谋私等诸多臭名昭着的恶政、暴政的实施,所遗留下来的极为严重的闽地两极贫富分化现象的改善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闽地贫富差距之大,穷困人口之多说是全国居首也并无半点夸大其词之处。因此,若是皇上强行极端财税政策,影响最大的便是闽地数以万计的赤贫百姓。
对此魏临亦是无法,他是商人,知道经商赚银子,对于封地治理他也无能为力。
魏临告退,刘紫月坐在书桌前开始处理积压了一整日的公务。至于如何化解闽地或有可能出现的经济危局,她得好好再想想。万全之策怕是不能够,尽量将闽地的损失降到最小吧。毕竟若是朝庭真就执意杀鸡取卵谋求眼前之利用来支撑西北持久的战事,混乱的大局之下,全东华国谁都不能真做到全身而退。
刘紫月低头奋笔疾书处理公务,没有注意到窗外站在书房院子门边上披着兜头斗蓬,盖好帽子正欲踱步离去的魏临回头看向她。
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魏临仓促收回偷偷窥视的目光抬步离去,却差点儿与端着炖盅而来的青衣撞上。
“呼还好,还好。”青衣护着托盘舒了一口气,“喂,你是谁,撞了人也不知道赔礼。”魏临极少来王府,青衣自然不认得魏临。
魏临顿了顿脚步,没有转身,只低低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后,便快步离去。
“真是个怪人。”青衣嘟着嘴小声嘀咕道。
青衣护着为刘紫月精心炖煮的补汤,却没成想躲过了魏临的这一撞,却没有避过匆匆忙忙从外头快跑而来的青竹的不慎摔倒。一盅精心炖制的补汤,可谓是多灾多难,青衣最终也没让刘紫月喝上。
刘紫月停笔,抬头看着摔在地上的两个丫环:“瞧你们两个,快起来,都没伤着吧?”
“还好。”青竹与青衣异口同声地道。
青衣看了一眼洒落的补汤,瞪了一眼青竹,见青竹手背红了一大片,被撞倒带来的火气便消了下去。拦着青竹弯腰整理的手,向刘紫月讨了书房药盒子里的药膏子给青竹抹药。
“嘶,轻点。”青竹皱眉微微喊疼道。
青衣道:“姐姐一向稳重,偏今日跟点了炮仗似的,一团火似地跑进来。什么事把你急的?”
青竹往刘紫月这边瞧了瞧。刘紫月见她神情凝重,欲言又止的样子,想着之前让青竹办的事,皱头微皱,挥手让青衣收整书房退了下去。
“怎么了?”刘紫月看了一眼紧阖的门道。
青竹道:“王妃钱庄出事了。”
原来刘紫月她们离开后,闽泰钱庄的徐掌柜便被官府的人请了去。而之前刘紫月交待之事,事先有言,亲自传达。知道事情严重性的青竹半点不含糊,呆在钱庄直到徐掌柜回来为止。徐掌柜听到青竹传达的刘紫月命令,当即就知道情况不好了,便与青竹来了王府。
“徐掌柜他人呢?”刘紫月道。
青竹道:“人在外院客厅。”
贤王府客厅内,刘紫月与徐掌柜隔着屏风说话。青竹带伤,被刘紫月留下歇息。客厅内随侍左右的是孙方二嬷嬷。
“说吧钱庄到底出了什么事?”刘紫月透着屏风看着瑟缩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的徐掌柜。
徐掌柜从袖中拿出几张纸,托举于身前道:“属下有罪。”
刘紫月递了一个眼色给孙嬷嬷,让她将徐掌柜呈递之物拿过来。当刘紫月看清纸上的内容后,扶桌嚯然站起。没想到短短小半日的时间,徐掌柜转身就背着她与户部签下五千万株刀币的西北军饷银存兑业务。即户部将钱存入闽泰钱庄京城分号,西北军凭钱庄开具的庄票可从闽泰钱庄西北分号取兑同等数值刀币的业务。当然,钱庄从可以赚取一定数额的水头。
“大胆,谁让你自做主张签下这个的?”刘紫月怒吼道。
徐掌柜道:“属下以为,属下以为……”
刘紫月深吸一口气,缓缓坐回交椅上,将手上签盖着官府与钱庄红头印子的契书,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地重新看了一遍。
“你在闽泰钱庄多少年了?”刘紫月压着脾性,将契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端过桌上的茶来,边拨着碗盖儿,边道。
“回回回禀王妃,属下自幼便在钱庄学徙。后来闽泰钱庄开业后,便应聘了过来。头尾差不多十四年。”徐掌柜垂头以衣袖抹拭着额间的冷汗。
“王爷素日待你怎么样?”刘紫月又道。
“很很很好好。”徐掌柜道。
刘紫月放下茶碗冷笑道:“本妃也觉得王爷对你实在太好了,好到养大你的狗胆,擅自坏规矩行事。钱庄规矩,大于五十万两的交易须由一正,二副三位掌柜同时点头方可签单。超过百万两的交易须由王府签章才首肯才能盖印。五千万株刀币也就是二百余万两银子的单子你有什么权利说签就签?”
“这这这,属下,属下,事急从权,机不可失,而且官府付给咱们的水头很大,王爷不在府上,属下一心为钱庄着着着着想,赤胆忠心可照日月,还望还望望,王妃明查。”徐掌柜连磕着头,吞吞吐吐地辩驳道。
刘紫月拍桌怒喝道:“哼,好一个事急从权,机不可失,为钱庄着想。事到如今还敢狡辩。物价飞涨,钱币价值不稳,各个钱庄钱币对银锭的兑比一降再降,本妃可有说错?”
徐掌柜哆嗦了一下,点头:“回回回王王妃,确实确实如此,可是这笔买卖咱们做的,做的只是存兑营生,虽然刀币行情不佳,可是按照行规咱们到时候只付给刀币或是按照那时行情,付出同等价值的金银即可?”
刘紫月气笑了,一字一句含着隐怒道:“徐掌柜是欺本妃是妇儒之辈不懂钱币内里门道,还是想着王爷不在可以任由你胡来?”
徐掌柜又是一通磕头:“属下不敢,属下说的句句出自肺腑之言。这桩买卖仅是存兑营生,你存多少,我们付回多少,从中抽出水头就好。”
刘紫月威喝道:“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哼,且不说西北分号那边能不能拿出五千万株刀币付给西北军,单就说,京城总号里头这五千万刀币咱们压在手中该如何消化?若是西北分号拿了银子兑付,咱们京城总号压在手中这五千万株刀币又该如何处理?若是在这期间皇上像上两回一样废止旧币,起用新币,咱们咱们又要如何应对?”
“属下,属下,钱庄可以可以,或许也许朝庭应该不不不会,……”徐掌柜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