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奕还拉着她的手臂。

乔悦回头，语气平淡，“我有点事，有什么待会儿再说。”

沈哲奕想不松手的，可却发现，自己没有立场去管。

“你这次不会再跟他走了吧？”他问了这么一句。

沈哲奕印象中，五年前她就是跟着这个人去参加了比赛，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乔悦摇头，“不会。”

他才松手。

乔悦跟在叶迁身后出去。

叶迁回头看了一眼，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沈哲奕冷淡地回视。

站在旁边的负责人不死心地道：“沈总，早知道你跟乔总是这种关系，我就不说废话了，你看这……”

沈哲奕不耐烦道：“YS是她的，有什么找她，我跟你说明白了，沈氏永远都不会跟她抢生意，这种蠢事就不要再做了。”

品牌方的负责人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直到沈哲奕走远了，他才战战兢兢地掏出纸巾来擦汗。

他这是一下子得罪了两位大佬。

最重要的是，两个还是那种关系。

他几乎都可以看到自己的辞退信了。

——

叶迁带她去的地方就在时装秀旁边的咖啡厅。

他首先递了一份资料给她。

乔悦也就翻开来看了看，随后慢慢蹙了眉。

“叶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份合作意向书，成功与否，钱我都照给。”

叶迁递过来的，是一份十几年前的人体研究报告。

姓名：叶迁。

叶迁倒是比她要放得开，“小悦，我和你一样，一直都在找这个组织。”

乔悦又是一愣。

她以为，她和叶迁之间，顶多就是那一点塑料师生情。

以及后来那点她避而不谈的感情。

“当年你被抓进去的时候，我也在。”他的话，又是一锤重棒。

“你当时还太小了，不记得我很正常，”叶迁慢条斯理道，“可是我记得你，那群人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基地外泄的事，是你传出去的。”

八岁的小孩，一般人都会放松警惕。

她不知道的是，当年她放消息求救，如果不是他帮忙打掩护，估计也不能成功。

乔悦闻言，并没有说什么，她目光意外地冷静，“你也是实验体之一？”

他们当时被称为实验体，分别有各自的编号。

“是，”叶迁笑了声，回忆起那段黑暗的日子，他的脸色白上了一分，“说起来，我们的编号相邻。”

所以他才能在各自封闭隔离的情况下，偶尔透过那扇玻璃窗没拉帘子时，看见隔壁是个很小的小女孩。

他第一次见她时，小姑娘目光呆滞，直勾勾地看着投入光线的那一个小窗。

那小窗却很高，连他看不见外面。

她却从来都不哭鼻子。

那些做实验的人，往他们身上注射了些不知名的药物，痛苦的时候是真痛苦。

“也许他们再也不会出现了。”乔悦道。

“你把这份报告泄露出去，说不定就会有人找上门来。”

乔悦摇头，“这么明显的诱饵，别人看不出去吗？”

叶迁：“假如这份报告是他们费尽心思拿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