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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句怂 | 分类: | 字数:3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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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没我的允许她不许死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酒瓶,男人的眼眸变得有些迷离朦胧,俊脸上染了几许酒醉后的微醺。
靳司洵浑身上下都弥漫着酒气熏天的味道,蓬松的头发凌乱到已经好几天没有打整了,下巴的青色胡渣清晰可见。
黑色衬衫散漫的在上半身半吊着,露出坚实硬朗的小麦色腹肌和松松垮垮包裹在靠近心脏位置处,带着满是血迹脏兮兮的纱布。
靳司洵颓废落寞的坐在阴暗到没一丝光线的角落里,企图用酒来灌醉自己仅有地还残存的意识。
他醉醺醺地拿着酒瓶不停的往嘴里灌入苦辣,刺激味蕾的酒水。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走廊上原有的沉寂,在走廊上跑的气喘吁吁地保镖急的说话都断断续续。
“出……出……出大事了,夫人……夫人她……她站在护栏上……”
陆辞不悦的睨了他一眼,沉声训斥道:
“怎么回事,在我手底下待了这么久还是那么的莽撞,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没看到二爷这会儿喝醉了,你小子在这吵吵嚷嚷的是想挨二爷的枪子不成!”
陆辞不满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他在心里暗暗骂道:
这小子怕不是来找死的吧!敢在这儿吵吵嚷嚷的,关键里头的那位二大爷在自个儿老婆那受了气心情不好,保不齐了一个不高兴了,全他妈跟着吃枪子儿。
陆辞可不想因为他一个人的莽莽撞撞,害得所有人都跟着集体受罚。
“夫……夫人……”
保镖急的愣是结结巴巴的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不是让你看着夫人的吗?你跑来这里干什么。”
“结结巴巴的哑巴了,好好说话!”
陆辞不耐烦的说道。
喘着气的保镖缓和了一下,慌乱的说道:
“夫人……夫人要……要跳楼,我们都不敢拦怕她站不稳掉下去,只能来请示二爷!”
话音刚落,陆辞整个人当场愣住了!
他暴怒的吼道:
“一群废物!我不是交代了你们看好她的吗?她要出事了,二爷能饶得过我们所有人?我们全部人都得跟着陪葬!”
陆辞紧紧蹙着眉头,烦躁的抬手轻捏了一下鼻梁,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说道: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红颜祸水,真他妈的能惹事,没有一天是安安分分的!”
“你马上回去看好,千万别刺激到她,我立刻进去请示二爷!”
快速的交代好一切,陆辞只能硬着头皮的去敲响那扇门,尽管知道下一秒会极有可能会遭受到靳司洵的怒火。
他还是得去敲响那扇门,谁让他遭了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子,还有一个爱惹事生非的女人。
陆辞紧张到手心都在不停的冒着冷汗,轻轻叩击着书房门的那只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咚……咚……咚……”
他敲了几下,书房里也一直人没有回应。
“二爷,我有事要汇报……”
依旧无人回应,陆辞硬着头皮推开书房的门,一大股酒熏味扑面而来。
靳司洵抬眸看着突然闯入的陆辞,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底闪烁着不可遏制的怒火。
“滚出去——!”
他阴冷狠戾的目光盯的陆辞后背发凉,双脚僵硬的不敢在往前走。
“二爷……”
陆辞寻着微弱的落地灯下昏黄的灯光,胆战心惊的瞥视着喝的醉醺醺地,狼狈到毫无形象可言的男人。
靳司洵篡着玻璃酒杯的的手指一点点收紧,指骨都变得泛白发紫。
“咔嚓——!”一声。
酒杯瞬间在男人的暴怒之下被硬生生的强行捏碎了。
破碎的玻璃碴子狠狠钻进男人的手掌心,鲜血瞬间从他都指缝中低落下来。
他暴戾的嘶吼着,嘶哑的吼声像是震耳欲聋的沉雷声响动着。
“你是聋了吗?我再说一遍滚出去,你再敢废话一句,我他妈现在就毙了你!”
陆辞跟在他身边已久,却还是免不了被这阴鸷渗人的气场压制的喘不过气来。
他略微的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
“二爷,刚刚接到底下人来报,夫人她出事了!”
靳司洵还泛着怒意的眼神微顿,眼底带着几分不屑和讥讽。
他沙哑着嗓子满不在乎的说道:
“呵……她能有什么事,她是绝食了还是又闹脾气了,又或者是饿晕过去了,只要死不了就别他妈的拿她的事来烦我,我不想听到和这个女人有关的任何事情!”
男人萎靡不振、颓废的坐在轮椅上,再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和深不可测,暴露出的都是他内心深处最不堪一击的致命弱点。
陆辞蹙着眉头,缓缓说道:
“都不是——!”
喝到几近醉生梦死的靳司洵眼前一片重影,脑袋如同有万蚁啃噬钻心样疼痛,禁紧跟胃部也跟着隐隐作痛。
他忍住心中上下翻腾的怒火,沉声道:
“出去——!”
陆辞唇瓣微顿住,想开口再说些什么,终究是碍于他的威压之下不敢在多言一句。
他踱步走出书房,轻轻关上书房的门,他蹙着眉头,从一点点关上的门缝地缝隙里,一览无余地清楚的看到靳司洵那道融进黑暗之中,落寞又孤寂的身影。
陆辞不甘心的再次打开房门,大声说道:
“二爷,夫人情绪突然间有些不对劲,站在护栏上要跳楼……”
他只知道如果现在不告诉靳司洵,万一那个女人真的出事了,仅凭他一个人也担不起着滔天的罪责,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因为迟眠的死,而受到牵连。
果不其然,下一秒书房里发出一声如雷贯耳的巨响声。
“咚——!”
靳司洵听到陆辞说出的话,脑袋嗡的一震如同被雷电击中,心脏怵的一下收紧,如同衰竭了一般。
他愣住了神,整个人突然从轮椅上倾倒下来,重重的摔在坚实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你说……什……什么!”
靳司洵整个人像是被抽空灵魂了一般,浑浑噩噩的,连同着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他整个人摔在地上,眼底显露着不可置信。
桌上的酒瓶也在他整个摔下来之际被扫落了一地,摔在地上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玻璃碎片四溅纷飞散落各处,红酒流淌了一大片。
靳司洵闪着光的黑色瞳仁,慢慢地紧缩成针孔状,薄唇微动:
“没有我的允许,她不许死,也不能死!”
他浑身都在颤抖着,胸口浮起痉挛般的疼痛感,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他猩红着双目,呢喃道:
“迟眠,你不许死,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死,你不是一向自视甚高吗?死对于你来说,一直都是让你觉得最不屑最唾弃的死法吗?”
“你不会的……不会的……你……你就是在逼我……你在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