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怂您
作者:句怂 | 分类: | 字数:3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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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我死了才能让更你痛苦
迟眠模糊着视线,手指紧紧扣着护栏,嘶哑的哭声终究是没能忍住,溢出喉咙。
“我当初苦苦哀求你不要杀沈斯迦的时候,你可曾心软!如今,你凭什么来求我。”
靳司洵红着眼眶盯着迟眠,半晌后男人的薄唇微动,周身缭绕着压抑的气氛。
他哑着嗓子无力地低声问道:
“迟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过来!在你眼里我他妈就是一个十恶不赦,满手血腥的恶人对不对!”
“你说啊!你他妈到底还要我怎么做啊……”
他嘶吼着,像一头栖身在黑夜里无助又弱小的野兽,不断地发出悲愤又嘶哑的哀鸣声,浑身笼罩着无尽的黑暗。
迟眠朱唇微启,带着些许颤音和啜泣声,低声地问道:
“你把沈斯迦怎么样了……”
她还是不甘心的想听他亲口说出来,他不是那么的坏,他没有坏到连沈斯迦的尸体都不放过,他没有那么坏啊……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微顿,眼底涌现出无尽的伤痛和落寞,他的心像是缺了一块儿,心也被她那句冷声质问的话伤了个透彻。
下一秒,他幽暗深邃的眼底瞬间变得猩红,被涌现出来的恨意彻底的淹没、掩盖了。
他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道:
“我把他鞭尸,挖了他的眼珠,把他抽了筋扒了皮,把他的骨头碾碎了砍了四肢,煮熟了喂了野狗!”
细思密恐的画面感油然而生,她的脑海里瞬间闪现过无数的血肉模糊的画面感,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碎骨头渣子。
微风吹过迟眠的鼻翼间仿若都连带着,充斥着一股尸体腐烂的恶臭味和浓重的腥臭味。
胃里上下翻腾踊跃,泛着一阵一阵的恶心感,她忍不住地不停的干呕着,连带着胃里的酸水都一并吐出来了。
“呕……呕……呕……”
直到吐到胃里没有酸水了,迟眠感觉连苦胆水都要吐出来了。
她模糊着被雾气浸染的流着眼泪的双眸,目光如炬地去盯着坐在不远之处的男人。
下一秒,胃部一阵恶心感涌出上喉部,她忍不住又吐了……
她一边干呕着,一边绝望地说:
“太恶心了,靳司洵你实在是太恶心了,我现在连多看你一眼,我都忍不住想吐,你的手上沾染了沈斯迦的血,你真恶心……”
男人怔了怔,下一秒整个人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样。
那句‘你真恶心……’不停的回荡在他的耳畔久久不散,像一把刀深深的刺入靳司洵的心脏,伤了个透彻。
靳司洵狰狞着双目紧紧篡着吱吱作响的拳头,不可遏制的怒吼着:
“是他自寻死路,非要跑来招惹我,怪就怪他要从我手里夺走你,他死了也怨不得别人!”
好一句怨不得别人啊!如果不是他太冷血绝情,沈斯迦怎么会死在他手里,连尸体都不剩啊……
迟眠放声呜咽着,啜泣着,瘦弱地肩膀不停的抖动着。
她哭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强行忍住胃部的不适感,哽咽着质问道:
“所以……”
“所以,你就要让他死!”
男人的薄唇微启,毫不拖泥带水的冷声说道:
“是——!”
迟眠带着充满恨意的目光打量着他,那双灼热地充满恨意的视线仿佛要把靳司洵烧为灰烬。
她挑高声调,大声嘶吼道:
“就因为这样你就要至他于死地,连他的尸首都不放过,靳司洵你还是人吗?你这是草芥人命,你就是变态!”
男人仿若是从她嘴里听到什么极为可笑的笑话一般,低着头阴沉沉地浅笑出了声。
“呵……我是变态,你不也照样爱着我这个变态,不是吗!”
迟眠抓住栏杆的手指紧了紧,连带着指骨都泛白了。
她嘴角漾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一滴寒凉的泪珠无声的滑过她惨白的脸颊,渗透入她的骨血冷的刺骨。
凄婉且寒凉地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在迟眠单薄瘦弱的身体上。
她的一双凤眸微寒,轻轻勾了勾朱唇,高昂着白玉似地纤细的天鹅颈。
云淡风轻地讥笑着说道:
“不!我不爱你了——!”
“靳司洵我曾经说过你要敢开那一枪,我们之间就彻底断了……”
她怎么敢继续若无其事的深爱着他啊!光是爱了他一下,就疼的要死,付出鲜血淋漓,惨痛的代价啊……
“我不爱你了!我不想爱你了,我也不敢爱了,更不想我爱的人居然是个变态杀人犯,疯子……”
靳司洵的心脏微微的震动了一下,随即而来便是铺天盖地席卷踊跃着的剧烈地疼痛感。
他冷笑了一声,呢喃道:
“不爱,呵……迟眠别再骗你自己了。”
他毫不留情,轻而易举地,绝情的戳穿了迟眠所有的谎言,让好不容易再次高高铸起的城墙分崩离析,欲崩欲裂,最终化为尘土……
迟眠哭的撕心裂肺,惨烈凄婉的哭声,冷冷地一字不落都灌入靳司洵的耳朵。
迟眠已经绝望到崩溃的地步,她放声地嘶吼着:
“靳司洵,我不爱你了还不行吗?你就当我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你也从未爱过……”
她低声地喃喃道,眼眸里再也禁不起任何波澜,空洞无物。
“你就当迟眠这个人,已经死了……”
她究竟是有多爱,多恨啊!才会说出自己已经死了的这种狠话。
男人不知不觉间早已崩溃了,红了眼眶,手不受控制地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痛的难以呼吸,快要窒息枯竭了……
靳司洵目光灼热地盯着伫立于漆黑的夜色之中的女人,一字一顿的狠狠地说道:
“迟眠,你真够狠,真够绝情啊!”
“你以为一句你死了,就能一笔勾销!你凭什么丢弃我,说不爱就不爱了,你把我对你的感情当成什么了……”
男人暴怒的嘶吼着,发泄着所有的不甘和痛苦,泪水瞬间模糊了他的眼眸。
迟眠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抬起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心脏,用食指用力的戳了戳心脏的位置。
“你问我凭什么,呵……呵……你把跟我有关的东西都毁了个彻底,把我的心当成可以任由你多次肆意践踏的东西,心情好了就赏个甜枣,心情不好了就赏一个巴掌,你真当我的心是铁石做的啊!可以任由你无条件的消耗着。”
“你知不知道它已经碎成什么样了,它经不起你靳二爷三翻五次的折腾啊,它快要化为齑粉了……”
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刃,深深的刺入靳司洵的心脏。
终于,男人在她的声泪俱下的质问之下,红了眼眶.
一滴泪似凝结而成的冰晶一样闪烁着刺眼的光芒,迅速地滑过靳司洵削薄地俊脸,他痛哭流涕着,哭的像一个无助的婴儿一样。
那滴闪着光的眼泪深深地刺痛了迟眠的眼帘,不过片刻,她变的异常清醒。
迟眠高昂着头仰天疯狂剧烈的笑着,笑的却是极为凄厉,面容难看至极。
她不屑一顾的冷笑着:
“呵……靳司洵,你有什么资格流眼泪,你以为你流的几滴鳄鱼的眼泪,就会让我对你心软。”
几滴破眼泪,她迟眠不稀罕,也不敢要……
他靳司洵的眼泪是带着无比的剧毒,一旦沾染上了便是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迟眠借机暗讽道:
“你装什么深情的情圣啊!你这样的人也会痛吗?既然会痛,那你怎么感受不到我被你囚禁在身边我有多痛,多绝望,多想逃离你,多想死啊!你怎么就感受不到呢……”
她冷着一双眸子,倨傲冷漠的漠视着坐在轮椅上哭红了眼的男人,嘲讽道:
“你现在的痛远远不及我迟眠的万分之一,痛是吗?我还可以让你更痛一点,如果我的死能让你痛苦一辈子;那我愿意去死,只求让你的心一辈子都别想好过,让你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阴暗之中。”
“我曾经是怎么把你拉出黑暗的阴沟,我现在就要怎么把你再在狠狠的打回去……”
“我死了,就能让你更加的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