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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句怂 | 分类: | 字数:3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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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在外面养情人
景恙拽着她一路疾走着,就跟背后刮来一阵沙尘暴似的,他跑起来的速度就像坠落的陨石,一溜没了人影。
又同那离弦的箭似的,一直向前疾步走着,霎时消失地无影无踪。
迟眠被他强行拉拽着,脚几乎都离了地板虚晃着。
她用力的拍开了景恙的手,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挣脱了,烦躁的说道:
“你别拉我!”
景恙双手叉腰,一边喘着气,一边抬起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说道:
“再不走等着被割喉啊!”
“。。。。”
话毕,景恙似是想到了些什么,眯着一双桃花眼得意洋洋地笑着,小声嘀咕道:
“哼,等回了靳宅,有靳老狗好看的,看他怎么应付!”
迟眠看了他半天,就见他一个人自娱自乐笑得跟个煞逼似,在那儿一个人说独话。
她白了一眼景恙,迈步走到他旁边,疑惑地问道:
“你嘀咕什么呢?”
景恙被她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大跳,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僵硬着面部说道:
“没……没,没什么!”
看他一副做贼心虚,说话都不利索的模样,迟眠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景恙强行岔开话题,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瞥视着迟眠的脖颈处,又嘴碎的调侃道:
“话说,靳老狗咬你咬的挺狠的啊!脖子都咬烂了,我去,这都流血了,啧啧……”
闻言,迟眠抬手擦了一下脖颈处,手指刚一触及到咬痕上就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上也沾满了猩红的血液。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在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的景恙,不悦地警告着:
“你眼睛往哪看呢!你的眼睛不要了我可以亲自帮你挖下来捐出去!”
景恙被她盯得脊背都有些发凉,不禁颤抖着全身,一个闪身离迟眠远远的,说道:
“咦惹!不愧是一对狼狈为奸、夫唱妇随的狗夫妻,都一样的狠毒!你这个女人嘴那么毒,当心中毒太深!”
闻言,迟眠勾了勾唇角不屑一顾的笑了笑,反讽地说道:
“你嘴那么碎,更要当心入拔舌地狱啊!”
……
夜,深了,迟眠心力交瘁把头倚靠在车窗玻璃上,她静静地凝望着窗外依然喧嚣的城市,整座城市沐浴在闪烁的霓虹灯下,绚丽的灯光反而将星月的清辉所掩盖,遮住了月色的柔美。
桥上,汽车川流不息,一盏盏车灯放佛一颗颗疾驰的星星,江上的一艘艘游船缓缓地在水面上行驶着。
她放下车窗玻璃,吹着风仰面感受那带着凉意的清辉,车里坐了四个人,彼时,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连同平常总爱叽叽喳喳的景恙也变得安静了许多。
迟眠几乎是整个身子都紧贴靠在了车门上,拉开了她和靳司洵的距离,两个人就仿佛是远了许多却也各怀心事,剩下的只是重重云雾,跋涉了漆黑又漫长的路途似的。
喧闹的声音也在寒冷的空气中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发着微弱的淡淡光芒。
迟眠的瞳孔收缩,努力的看着微弱的泛着淡黄色的灯光,感受着此刻的萧条,如同一个人的世界,回首往事,此刻她的心像是要碎裂开来似的。
江上此时更幽深了,偌大的江面,看不到一点儿动静。江上起了雾,薄薄的雾把死一样寂静的江笼罩着忽明忽暗,斑驳的灯火栖息于错落楼市间,仿佛是这座城市留给所有人都最后的一抹蠢蠢欲动的孤独。
车子的速度渐渐加速,慢慢地,悄悄地,那抹最后的光亮消失在迟眠的视野中,只剩下那一片黑暗。
从前迟眠总是喜欢安安静静的,此刻她却迷恋上了这座城市夜晚的嘈杂声和川流不息的车辆,如同潮水一般涌过来涌过去,车飞驰的声音此起彼伏。
因为这样她才感觉自己还活着,活在喧闹里,不会像在靳宅那样,只有无尽的阴暗和绵长的死寂。
从她被靳司洵限制自由的那一刻,她就再也没见过云城的夜景了,又好像是时间隔得太久远了,她都忘记了云城还有这般繁华的夜景。
迟眠贪恋的沉醉在这般绚烂、灯火栖息的夜景,想把这些美好到画面都印刻在脑海里,记得更深、更深一些,因为,她将再次回到那个令人压抑又阴冷到没有一丝人情味的靳宅,那里就是她逃不掉的牢笼。
同时,车子也在飞速的行驶着出了市区,往靳宅的方向驶去。
她眯着一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呆呆的凝望着远处的灯光透过隐约的树影,隐去了一部分光影,细细的。
车灯一路照亮了路边的灌木丛,渐渐照向了那扇古老又死气沉沉的欧式镂空雕花铁门,铁栏杆上布满了扭曲着的错落有致的藤叶和白色蔷薇花。
门被人从里面缓缓打开,率先出来的是何姨。
随后所有的仆人和保镖都各自站成了两排,等待着车里的人。
等人从车里都下来了,所有人都恭敬的弯下腰鞠着躬,齐刷刷地喊道:
“二爷!”
靳司洵冷着一张脸坐在轮椅上,任由陆辞一路推着前行。
刚走到一半,一道女人的声音响起。
“Lucifer,好久不见!”
迟眠被吸引的抬起了头,远远地听到这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的女人的声音。
坐在轮椅上的靳司洵和陆辞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同时都惊住了,瞳孔也跟着慢慢紧缩着。
女人眯着一双浅蓝色的瞳眸,极为高挺的鼻梁,一头金色的波浪卷,和亮眼的剪裁得体的红色长裙,进入所有人的视线中。
“Lucifer,怎么见到我太惊讶了!”
不过一两秒,靳司洵便收回了脸上所有的不自然的表情,挑了挑眉,冷若寒噤地问道:
“你怎么来了?”
女人眼里仿若天生就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气,她意味深长地用一口流利的法文说道:
“Lucifer,我怕我再不来,恐怕你孩子都有了!”
靳司洵蹙着眉头,眼底蕴着怒意,不悦地用流利的法文回复着那个女人。
“你不该来这儿!”
片刻后,那个外国女人带着满满的敌意,不屑一顾的朝迟眠的向睨了一眼声,不满地说道:
“Lucifer,这就是你在华国的挂名妻子?我希望你尽快解决了这里的一切麻烦,给我一个解释,父亲可不想看到现在的一幕,毕竟,我们可是有婚约在身!你应该领教过我父亲的手段,跟我父亲作对,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那个外国女人用手勾住靳司洵的后颈,用暧昧不清的姿势贴合在靳司洵的身上,眼神却是落在迟眠的身上,张扬地炫耀着,宣誓着主权。
迟眠站在一旁,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痛了一般,她看着那个女人很随和的坐在靳司洵的腿上,勾住他的脖颈,红唇亲吻着他脸庞,而他没有丝毫要拒绝的意思。
女人靠在他的肩头,脸上带着轻柔而又妩媚多情,媚笑着说道:
“Lucifer,你的中文名我看过了,靳司洵,很好听的一个名字,为了映衬你的名字我也有了一个中文名,依蓝倾,我不喜欢你叫我的全名,我更喜欢你叫我,倾!”
然而,这句她用的不是法文,而是中文,就像是刻意在说给迟眠听的,但是,那个女人不知道的是,迟眠从小就被家里人送到了法国,她怎么可能听不懂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迟眠再乎的不是别的,而是那个女人好像跟靳司洵认识了很久关系也非比寻常,是靳司洵在国外有过婚约的未婚妻!
那个女人仿佛察觉到迟眠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而她也落落大方的起身走向迟眠。
她故作热情地笑着上前抱住迟眠,凑在迟眠的耳畔,用只有她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冷冷地嘲讽道:
“抱歉,我的中文学的还不是太好,Lucifer,哦不,应该是洵,你就是洵在华国寄养的女人!你连洵的真实的身份都不清楚,你不觉得可笑吗?不过还是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洵’,但是,不是你的东西,也应该还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