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言点了点头，弄明白了这件事情之后便没有再多说其他的。

书生觉察到顾栀言的态度与以往不同，便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没有在多说话了。

宴无笙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两个侍女并没有争论多长时间，好歹还记着主要的事情，于是便一同带着两人朝着凌家主所在的院落去了。

顾栀言看了看周围的陈设，笑道：“倒是和本家很像。”

凌夫人的侍女闻言顿时撇了撇嘴，如夫人的侍女倒是笑了笑道：“夫人心灵手巧。”

顾栀言顿了顿，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居然会有这样的效果，无奈之余只好不再多说什么了。

宴无笙见状，颇为不满道：言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为何要为了这样的两个人惹得自己不痛快？

顾栀言摇了摇头，并不赞同宴无笙的观点：我不想白费口舌，省一点力气不好么？

宴无笙闻言，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失笑道：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很快便有小厮走了上来。

顾栀言随着小厮进了屋内。

凌家主坐在主位上，如夫人则坐在另外一侧。

顾栀言便规矩地朝着凌家主行了个晚辈礼：“顾家栀言见过凌家主。”

凌家主看上去是一副中年男子的模样，除了肤色比常人白了些之外，无论是容貌还是身形都最为普通不过。

凌家主见了顾栀言，立刻摆手道：“说到底栀言也该称呼我一声世叔了，不必如此生疏。快些坐着吧。”

顾栀言见状便笑着坐到了一旁。

如夫人眸子一转，笑了笑道：“这几日没能好好招待姑娘，说起来心中总觉得有些过不去。”

顾栀言也跟着笑了笑：“夫人是为了栀言的安危考虑，栀言又怎么会不知道夫人的良苦用心呢？”

如夫人听了顾栀言的话，手中剥葡萄的动作顿了一顿，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姑娘当真这么懂事？”

顾栀言眨了眨眼：“栀言向来如此。”

凌家主也算是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人了，就算是再平庸也听得出来两人之间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便轻咳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有些时候没见过顾长老了，他最近可好？”

顾栀言便顺着凌家主的话说了下去：“长老一切都好。”

“那就好。”凌家主点了点头，有些感慨地道：“我们这一代的人剩下的也不多了.....想当年我们也是你这个岁数。”

顾栀言笑了笑道：“一切皆为命数，大道无情，家主不必为此伤怀。”

凌家主开口正想要说什么，如夫人那边不知道为何先一步笑了出来：“小小年纪就说这样老成的话，听起来怪让人难受的。”

她一边将葡萄放到凌家主面前的小碟子之中，一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的葡萄汁液：“也该学一学其他孩子那般活泼才是。”

顾栀言扬眉：“夫人，栀言早就过了成人礼了，不是个孩子了。”

如夫人抬眸，带了些嗔怪的意味道：“胡说，在我们这些长辈面前，你始终都是个孩子。”

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亲昵了，顾栀言没有像之前那几次一样接话，只是垂下眸子喝了一口茶。

室内顿时安静了一下，凌家主皱眉看向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