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系统缠上我
作者:鹦鹉小翠花 | 分类: | 字数:67.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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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圆房
抱着李去疾睡了一晚的陆小夕,感觉自己像是抱着一块冰,偏李去疾一晚上都在掀被子,不得已,她只能死死的把人箍着,不知怎得,就睡着了。
一直睡到日上三杆,陆小夕感觉有股液体自额头顺着眉毛流了下来,皱皱眉,那液体竟要流进自己的眼睛里,陆小夕用手抹了一把,那液体黏糊糊的,似乎还带着些温度。
缓缓睁开眼,眼前是一人修长白皙的脖子,脖子上形状分明的喉结就抵在自己的睫毛处。
头上的液体又开始缓缓流下,陆小夕微微抬起了头,就看见一张嘴角处还带着口水的红唇,哪嘴角的口水,竟还在一丝丝往下滴。原来,她脸上的液体,竟是这货的口水!
“李去疾!”陆小夕都疯了,一把扯起被子就往脸上擦。这么大,第一次遇见这么恶心的事。
还在熟睡的李去疾被陆小夕的怒吼声惊醒,忙支起身来,起身的有些猛,又咳了起来。
陆小夕使劲擦着脸上的口水,发现自己的头发都湿了一大半。
“你看你的口水!”
李去疾用手摸了摸嘴角,摸到湿湿的一片有些尴尬。早上,他起床时见陆小夕在身边,忍不住就靠了上去,这女子身子又软又暖和,让他冰冷的身子都好受了不少。
因为他的病,晚上都是睡不好的,早上挨着陆小夕觉得暖和,没一会就睡着了。谁想,竟流了她一脸的口水。
“我,我叫丫鬟打水来给你洗。”看着陆小夕湿哒哒的头发,李去疾觉得好笑,没忍住,就牵起了嘴角。
“怎么这半天都没人来?”说到丫鬟,陆小夕看看日头,怕是已经过了中午了,新媳妇不是要早起请安,奉茶什么的吗?怎么任由她睡着,都没人来叫?
“我晚上睡不好,早上不让人来打扰。”
“哪要叫人怎么办?”陆小夕疑惑,这病秧子,下人们就放心让他自己待着?
只见李去疾慢慢坐起了身子,往床边上一摸,陆小夕仔细一看,才发现,幔帐旁垂着一根蓝色的绳子,绳子又粗又长,绳尾上有个大大的结,这结,一直垂到床头。
李去疾伸手去拉了拉绳子,远处,就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不一会,就有个丫鬟在门外问道:“公子可是要起了?”
李去疾又拉了拉绳子,哪铃声再次响起,不一会,外面的丫鬟就推着一个木制的轮椅走了进来。
“先让人给少夫人打桶水来。”李去疾吩咐道。
“是”丫鬟把水盆放好,躬身退了出去。
在陆小夕面前秀了一波操作,李去疾笑着朝陆小夕伸出了手道:“扶我下来。”
这模样,这姿势,再配上这白色的里衣,到真有些超凡脱俗的感觉,不过,陆小夕是何等人,直接无视了他伸来的手,双手叉住他的两边腋下,像抱孩子一般就把他举下了床。
被陆小夕这样对待,李去疾自觉有些丢脸,一落地便嘱咐陆小夕道:“在旁人面前,不得这么对我。”
“哪该怎样?”
“我又不是腿脚不便,你扶着我些便好。”李去疾没好气的瞪了眼陆小夕,说完,他喘了口气,朝陆小夕举起了一只胳膊,示意陆小夕来扶自己,可惜,举了半天,陆小夕都没反应,李去疾只好自己颤巍巍的从抽屉里拿了一个白瓷的小瓶。
平常这些事,他只要动手指一指,就有丫鬟给他拿过来,可是眼前这人,李去疾觉得,指挥她做事,比自己动手累多了。
李去疾拿起小瓶走到床前,掀开被子,把一块白色的绢布拿出来,把瓷瓶打开,在绢布上倒上了一些红色的液体。
陆小夕见状,马上就明白了李去疾的用意,见他颤巍巍的样子,陆小夕忍不住开口道:
“这样会不会太假?”
“她们怎会知道是什么。”李去疾做完这些已经有些累,靠在床边休息,柔软的青丝散落在他的脸颊,微微起伏的胸口,还真应了弱柳扶风这四个字。
陆小夕其实想表达的是:“你都这样了,还能圆房”会不会太假?可见李去疾如此费力都要去办这件事,也不好戳破,也许……这就是男人的尊严吧。
两人正洗漱间,就有个小丫头过来传消息,说让新妇不用过去奉茶,照顾好少爷便是,待会过去陪着吃晚饭便好。
原来,李去疾不爱热闹,身子又弱,住的比较偏远,老夫人就不让他来回跑,在他的院子里单独给他开了小灶,现在成亲了,连带着陆小夕都沾了光,不用像电视里的媳妇一样,天天在长辈面前承欢。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老夫人还让陆小夕以后都不必早起,以后得空,只来吃晚饭就好,要是懒得动,晚饭都不必过来吃,在小院里对付就好。老夫人这么说,各长辈、妯娌也这么说。
听到这个要求,陆小夕觉得嫁给李去疾真是嫁的太对了,忙笑着谢长辈体恤。
在李家的日子,其实挺好的,上有体恤的长辈,下有做事的丫鬟婆子,连老公都这么养眼,唯一不好的,就是老公咳嗽的太厉害。
有时候想出去转转吧,刚出了院门,一阵风吹来,李去疾就有些受不住,陆小夕只得推着他歇在家里,哎,想起自家的任务目标,离上次回门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见陆小夕闷闷不乐,李去疾也知道病结,歉意道:“你受委屈了。”
陆小夕坐在屋前的走廊上,看着廊下的花草,一句“不委屈”始终说不出口。看了看李去疾,陆小夕道:“你……一直都这样?”
怕李去疾不知道她问什么,陆小夕又抬手指了指院门道:“一直都在家里?”
“差不多。”李去疾靠在轮椅上也望着廊下的花草。
“你一直一个人?”
“小时候,有几个玩伴。”李去疾嘴角动了动,带出了一丝苦笑。
小时候有几个玩伴,长大了,各有各的事做,自然不能天天来陪着他。这些话,李去疾没说,陆小夕也明白,“越长大,越孤单”,偏偏人人都有了要奔赴的目标,而他,只能留在原地。
看着这个少年,陆小夕有些感同身受,小时候,她也是姐姐妹妹们一起玩的?后来,后来就各奔了东西。一年也见不到几次,有的,甚至电话都不联系了。
陆小夕伸手握住了李去疾的手,他的手,好冰。
“有人说,上天是公平的,为何只有我,什么都没有。”李去疾有些哽咽,又强忍着夺眶的泪水。
是呀,才17岁,没有好的身体,没有常人的寿命,没有要奔赴的远方,甚至连出去看看都不行,即便这样,还不能生气,不能难过,因为,这些情绪,很可能会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