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医坊
作者:迟莯 | 分类:军事 | 字数:713.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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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十二章
而阿洛此时吃痛地揉了揉自个儿的脑袋,气鼓鼓地瞪着眼前的这一面小小的铜镜,跺着脚,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是在大吼着,“喂喂喂,你真是够够的了!”
然而,那铜镜丝毫没有理会阿洛的话,反而是金光一闪,镜面反射出来的刺眼的金光害得阿洛又是不由得微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睛,面上更是在此时此刻只露出了很是无奈的神情来,果然,镜子大了,自己是想管都管不住了!阿洛那个时候忽然萌生出了很是心酸的感觉来。
然而,与此同时,就是这在场的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依旧悬挂在了半空之后之中的镜子忽然又是直直地朝着那屋室之中一下子飞了过去,正是楚河所处。
彤彤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看见了那面铜镜正横冲直撞地飞了过来,那模样甚是熟悉,然而,她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却又是瞧着它此时正挂在了半空之中,又是正对着楚河,似乎是想要干些什么,彤彤不由得又是瞪大了眼睛,直到看着这玩意儿的金光自她的眼前忽然之间一扫而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彤彤还没有意识到了眼前是发生了怎么样匪夷所思的事情的时候,更是没有料到着一面小小的铜镜竟然会有这般锲而不舍的精神,此时更是竟然再一次对着楚河发功,似乎是想要吸收了楚河身上的黑色气息,而瞧着楚河这般模样,彤彤更是一下子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阿洛和黎念泽是随后赶来的,只不过他们在瞧见了此时的这般场景之后,也是纷纷不可置信地忽然瞪大了眼睛,就像是若不是他们亲眼这般景象,是绝对不会相信竟然还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的,而与此同时,竟然出于意料的,随着那般耀眼的金光便是这般一闪而过的时候,那一团漆黑的影子是一下子被吸了出来。
而便是如此景色,可是让向来处变不惊的阿洛都是一下子不由得怔住了,他如何不知晓,自己的这面小铜镜,竟然还有这般强大而厉害的本事,当场阿洛便是已然瞬间石化,却还是面色一凛,因为此时,那一团漆黑的银子却仿佛是不甘心一般,此时此刻更是在半空之中挣扎着扭曲着,很是令人心颤的模样,阿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而此时已然是完全石化的黎念泽的表情更是不必说,就跟见了鬼似的,虽然那一团黑气本来也不知晓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毁了我么?!”谁知此时从那一团黑气之中忽然传来了好一阵子很是地沉沉的声音,那般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刺耳,而便是因着听着这样的声音,就是觉察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而匆匆而来的慕染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手中更是握紧了短萧,眼里是凛冽的寒光,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而此时此刻,只见那一团黑漆漆的雾气在半空之中挣扎了几番的时候,便是忽然之间,趁着谁也都不注意的时候,只朝着黎念泽冲了过去。
想来它此时早就知道了自己正处于很是不利的位置,与眼前的这帮人硬拼显然是不能够的,想来那眼光也算是精明的,一转眼就是找到了其中最为薄弱的黎念泽,看来是想着要先入了黎念泽的体内再说。
那团黑气喜果来的时候,不比那铜镜还有时间让黎念泽可以反应的,而此时当他盯着那如同闪电一般快速的黑雾的时候,脑袋瓜子里早已经是忘记了思考,就是将阿宝护在了自己的怀中也是不能够的了。
别说是黎念泽,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令人震撼的事情却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一旁的彤彤在瞧见了这般场景的时候都不由得露出了很是震惊的神色来,而平色似水的阿洛和慕染此时更是不必说,原本那些波澜不惊的脸上此时早已一个个都是波涛汹涌,就这般静静地凝视着眼前所发生的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场景,因为挡住了那一团黑气的并非是黎念泽,也不是在场的每一个人。
阿宝忽然从黎念泽的怀里探出了脑袋,就这般盯着外边眨巴着眼睛的时候,就是黎念泽也忘记了将她收回去的,因为才便是此时,那黑雾就这般停在了阿宝的面前,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看见了向来嚣张的就、那玩意儿此时惊惧的脸色。
阿宝眨巴了几下眼睛,在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之时,竟然伸出手来,朝着那黑雾戳过去,与此同时,却是瞧见了那黑雾忽然之间散了开来,转眼之间早已变得无声无息,看起来,似乎是灰飞烟灭了。
而阿宝依旧是再淡定不过的脸色,甚至面上已然是噙着淡淡的无知的笑容。
阿宝如此突如其来的本事可是将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个大跳,虽然楚河这个时候并没有醒来,只不过所有人却是已然将黎念泽给团团围住,虽然黎念泽这个时候闹翻发蒙,他毕竟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而瞪着一双眼睛望着此时正神色复杂又是神色各异地看着自己的众人,就是他的心里都不由得又是狠狠地一个哆嗦,差点儿就双手合十地冲着给位跪拜道,“几位大侠饶命啊,小人是冤枉的!”
而事实上,黎念泽本来就是冤枉的,无论是她的记忆还是别人的记忆,他也不过是良好少年罢了,又是武功平平,便是想干什么,也干不出什么名堂来。
总归,傻大个一个。
而黎念泽此时此刻更是神色怔怔的,只顾着自己哆嗦着,却丝毫没有发现原来众人的眼神根本就不是看着自己,而是全都落在了他怀里的阿宝的身上的。而被凝视的对象此时此刻竟然也还是不哭不闹,只是傻乐乐地把玩着手中的铜镜,丝毫不知晓自己是干出了怎么样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便是与此同时,忽然又是听见了阿宝咯吱咯吱的笑声,看上去似乎很是欢乐。
“黎念泽,我们这些人之中,算是你和阿宝相处的时间最久,也是你同她最为亲近的,难道你这些日子就没有发觉她有什么异样么?!
谁知道黎念泽看着众人这般啧啧逼问的模样,却是显得愈发一副傻愣愣的模样,又是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这才终于迟疑着开口说道,“就是能睡一点,一天睡七八个时辰……”除了这些,倒是与普通的小孩子也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吧,更何况,黎念泽此时只是想着,他也没有瞧见过其他的小孩子长得什么样啊,这问题问他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一想到这里,黎念泽只觉得自个儿是愈发的郁闷起来,如今他怎么觉得,是将他们家阿宝当作怪物一般看着呢!
众人知晓黎念泽这个傻小子便是逼问着他们,看来也是逼问不出什么来的,一想到这里,大家伙儿也只能够摇了摇脑袋,不过自然他们是寻到了这阿宝是有不同之处,自然也是重视了起来。
苏钰正色道,“如今只怕关于阿宝的事情外人不知晓也罢,便是怕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会对这孩子不利。”苏钰倒是一阵见血,毕竟如今那黑衣人如此神通广大,又是血洗了昆仑山不久,谁知掉此时的她们究竟有没有暴露,而这昆仑山之中,有没有关于黑衣人的眼线的!
众人听着苏钰这话,也是纷纷赞同。
与此同时,只是听得了一声很是微弱的一声低吟,楚河便是在这个时候忽然醒来了,他的脸色很是苍白,看上去依然是没有什么血色,看起来那一团黑雾先前对楚河的影响很大,而慕染只是瞧着楚河眼里透出的玉之前的漆黑浑浊一片是全然不同的清明的时候,就是已然知晓,是他的师兄,楚河会来了。
“究竟……”楚河的声音很是沙哑,就是说话也无比吃力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是慕染先递了水与他,又是小心翼翼地喂了楚河喝了水之后他这才稍稍缓过神来,不过却也是在这时候忽然觉得心中一紧,就像是忽然有什么狠狠地揪着楚河的心一般,他面色一沉,皱着眉头,将自己的手微微覆在了胸口之上,便是瞧着楚河如此模样,这屋室之中的除了阿洛,都是面色一惊,不知晓楚河究竟又是遇见了什么事情。
难道那一团黑雾又回来了么?!
“无妨。”楚河大口喘息一声,并未多说些什么,而慕染瞧着他的印堂还有眉心之上的确没有一丝紫黑之气,又是瞧着楚河如此说来,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阿洛倒是在这个时候忽然开了口,“我说楚河啊,你说结魂灯不在昆仑山上,这不是你们昆仑的至宝么,不在这里,那还会在哪里?!”
阿洛说着这话的视乎语气倒是很是平平淡淡,仿佛只是问着“你吃没吃饭”这般再寻常不过的话罢了,虽然当楚河的视线落在了如此模样的阿洛的身上的时候,却是面色已经,而在看见了阿洛眼里所一闪而过的不同寻常之后,他这才恢复了之前平静的模样,也是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还在紫英接了掌门的位置之前,那一盏结魂灯本就已经失踪了。这件事情非同寻常,他们身为改命师,所做的声音虽然神秘,轻易也不会与外人道,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来,坊间的传言早已无数,有不少的人其实早已虎视眈眈,毕竟改命这般行当,虽说是有为天命,其中也不乏好些人以此来延年益寿,获得了长长久久的寿命,这已经足够让许多人都觉得眼红了。
昆仑山虽地处神秘之位,几百年前也曾经经历过一场浩荡,关于那一场浩荡究竟造成了怎么样的生灵涂炭,已经不可考究了,只说那一代的掌门身祭结魂灯,以自己生命的代价换得了日后的安定,之后结魂灯更是被奉为了教中至宝,而这之后,也再也没有人敢挑衅与此,那之后的几百年,也是这昆仑山之中最安定不过的日子。
只是即便如此,谁也没有想到,原来那一场浩劫之后,结魂灯也不知所踪,据说是流落了民间,也有许多德高望重的前辈们知晓了这件事情,前去找寻过,却总是一无所获,后来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到了紫英这一代,他又千方百计自己亲手做了一件与那一盏结魂灯极为相似的宝贝,以此障眼法不过能够求得了昆仑之上一时的安稳罢了。
却是哪里知晓,最终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楚河一说到这里,不由得又是长叹了一声,向来她身为这一代的掌门,如今昆仑山却是落得了如此地步,实在是又负所托,想到这里,他转身的时候视线落在了慕染的身上,又是缓缓开口说道,“如今的那些弟子,可都是救回来了?!”
既然如今昆仑已然是落得了这般地步,余下的弟子,楚河自然是想着,保护一个是一个。哪里知晓,一说到这里,众人却都沉默了下来,楚河神色一惊,似乎也是在这个时候终于想到了什么。
“师兄。”慕染的面色很是犹豫,却还是告诉了楚河实情,虽然她知晓这个时候,或许这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果然,慕染的话音刚落,在她说完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忽然之间,楚河忽然只觉得自己的体内是翻江倒海的厉害,却是就这般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来,便是如此,可是使得屋子里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慕染更是忧心忡忡地看着楚河,“师兄。”
手指早已覆在了楚河的手腕之上,诊脉之时,慕染的神色并不大好看,甚至是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楚河,只是他却没有露出了多少异样的神情来,只是温柔地笑了笑,又是摆了摆手,轻声开口,“我自己的身体,自然再清楚不过,不必忧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