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瑾王妃
作者:风宝竹 | 分类:古言 | 字数:1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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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不该射的箭
“是!”
盖毅领了命令下去后,聂溪尘揽着若久向外走去。
若久看着一地的尸体,眼睛中的泪更止不住了。聂溪尘用手轻轻地蒙住了若久的眼睛。不让她再看了。
回到大本营以后,聂溪尘就由军医带去处理伤口了,聂羽玄则将若久留下问道
“这样的战役,溪尘怎么会受伤呢?”
若久哭的眼睛都肿了。咬着牙摇了摇头。憋了一会才道:“大哥,让我去看看溪尘吧!”
聂羽玄见若久哭成这个样子,想来是战场太过残忍,把她给吓得,如今什么也问不出来。只好让她去看这聂溪尘了。
若久红肿着一双眼睛,面色苍白的吓人,进了聂溪尘的营帐,见军医正在给聂溪尘消毒,准备拔箭!
聂溪尘见若久进来了,说道:“没什么事,你先回去休息!”
若久摇了摇头,挪了过来。盯着那根箭矢问道:“是不是很疼?”
聂溪尘淡道:“习惯了,不是什么大伤,不用担心!”
若久哭哭唧唧地就是不走,军医只好当着若久的面拔箭。若久看着都疼,但是聂溪尘却只是蹙了蹙眉。若久抓着聂溪尘因为疼痛而攥的紧紧的拳头。目光却停在了那根箭矢上,哭的更伤心了!
军医觑了一眼聂溪尘,但见他竟然非常好脾气地拿了一方手帕去擦拭若久的泪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若久中了箭伤给疼的呢!
军医动作麻利地将药上好后,出了营帐。
聂溪尘这才道:“已经包扎好了!”
意思自然是若久不用再哭了!
若久抽抽噎噎地止了哭泣。
“你想吃什么吗?我给你去拿!”
聂溪尘道:“不用。休息下就好,待会我还要去见几个将领,今日你也累了,也回去休息吧!”
若久目光戚戚,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聂溪尘的军帐。
回去后,若久先是洗漱了下,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这场战役,让若久自身由心的累。
这一觉,若久睡到了亥时才醒过来。再次出营帐的时候,发现夜都深了,其余将士不能像若久那般早早回来休息。他们需要打扫战场,随军部署。留军驻守,一直忙到夜里才休息,这个时候也都累得昏沉大睡。
不过也没关系,他们已经胜利了,短时间内已经不需要再打仗了。
若久望了一眼聂溪尘的营帐,想来也是处理完军务刚睡下不久。灯都灭了。
若久沉思片刻,犹豫了下,还是朝着万俟戎狄营帐中而去。果然,万俟戎狄的军帐中灯还亮着。
今天,他的门边,连守卫的人都没有。若久站在他的营帐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掀帷而入。
万俟戎狄此时正在灯下看着兵书,见是若久,面上没有任何诧异。只是笑着说道
“睡醒了?今天这场仗打的很辛苦吧?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再来找我了!我都打算睡了!”
若久的眼睛,因为睡了一觉,此时肿成了一个大桃子,但她还是凝视着万俟戎狄问道
“为什么?”
万俟戎狄起身,拿起桌上的小瓶子,说道:“眼睛都哭肿了,来,用这个擦下。”
若久拨开万俟戎狄的手,继续冷冷质问道:“为什么?”
万俟戎狄盯着若久反问道:“你在因为他而跟我在生气吗?”
若久道:“谁跟我说,大丈夫立于天地间,行的端坐的正,谁跟我说他是光明磊落的男儿?那今天又算什么?”
万俟戎狄“战场无情,本就是兵不厌诈!这跟光不光明,磊不磊落没有关系!”
若久的泪水又流了下来,怒道:“可你们不是敌人,你们是友军,你如此暗箭伤人,算什么光明磊落?”
万俟戎狄微微一愕,神情有些受伤地问道:“琪琪,你真的因为他而跟我在生气吗?你喜欢上他了?”
若久一把推开万俟戎狄,怒道:“这跟我们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万俟戎狄:“当然有关系。你若不是心里有他,怎么会如此来质问我?”
若久:“我若不是记挂着你,会这么痛苦吗?我明知道那一箭是你射的,却没有办法告诉聂溪尘。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在战场的最后,你想乘乱杀了他,为什么?”
万俟戎狄听到若久并没有将此事告诉聂溪尘,知道在她心里,还是在意自己的心,心中稍定。揽着若久道
“琪琪,我所做的事情,有私心但也不是完全的私心!”
若久挣扎着逃离万俟戎狄的怀抱,不解而痛苦地凝视着他,问道:“你的私心是什么?你的不是私心又是什么?”
万俟戎狄见若久如此反感自己,面上也是神伤。说道
“论私心,是聂溪尘迎娶了你。而你应该是我的。他强留你在中原,你不是也讨厌他的吗?所以我想杀了他。
论现实,聂溪尘是云国的大将军,此人智计无双,用兵如神,对谁都是个威胁,我可不想有一天在战场上跟他见面。所以乘乱除掉一个劲敌,对万俟也好。”
若久怔怔地凝视着他:“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太过卑鄙了吗?聂溪尘是迎娶了我,但那也不是他自愿的。而且他早说了等到明年夏天就会放我走。你这个理由算什么理由?
论公,你若是看不惯他,跟他真枪真刀地比试就好了。你却因为忌惮害怕他,而想暗箭射杀他。如此行径,跟小人有何区别?”
“琪琪!”万俟戎狄愠怒:“你为了他这样说我,你心里好受吗?他说明天夏天会放你走,如果他还是放不了呢?他已经失了一年之约,再失一个一年之约又如何?
他的行为让我觉得他只是想把你留下来,然后一点一点让你喜欢上他。而你也确实在一点一点地喜欢上他!我怕等不到明年夏天,你就不想跟他分开了。”
“我没有!”
万俟戎狄道:“你没有?你们在营帐外面,你拉着他的手道歉是为什么?我们一同上战场,回来时,我就在他后面,你却先关心他有没有受伤,然后才看到我。还没有问我有没有受伤!在你心里,如今是他重还是我重呢?”
若久道:“我向他道歉那是因为他救了我,而我伤害了他。没有问你,是因为你一直是西北最勇猛的男儿,我根本就不相信会有人能让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