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这是怎么了？

五格送来的药真有那么差？

楚娴爬到床上放下纱帐，拥着被子拿过那个白玉瓷瓶，打开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沁入鼻尖，还有一些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夜半子时，身侧的被褥被压下去几分，有力的臂膀伸过来，将她朝后拽去。

楚娴动动身子，轻轻蹭了蹭，像黏人的小奶猫。

少年眸光变得幽暗，用力压下心中那些想法，一只手朝她腿间伸过去轻轻摸了摸，确定抹了药便立马收了回来。

将人朝怀里又带了带，他发现她姿势与往常不太一样。

一双细嫩的手臂曲在胸前，双手交叠而握，像拿着什么东西。

心生好奇，什么东西这么宝贝？

他微微掀开被子，接着帐中影影绰绰的烛光分辨。

是白玉瓶。

心头微颤，少年脑中一瞬间涌现出极多念头。

她算出来他今晚回来，故意装的？

怎么可能呢，他自己都不知道今晚他竟还会过来。

许多种猜测在脑中冒出来，他不自觉将人朝怀里圈了圈。

今夜似乎十分漫长，总是睡不着。

次日清晨

“小七，四爷昨晚来了吗？”楚娴揉揉眼睛，总觉得昨夜他在呢？

“来了，抱着你不知道在想什么，好感度忽上忽下吓得我半死，又不敢贸然把你叫醒。”小七喋喋不休：“不过最后，好感度涨了两点！”

它说着把好感度记录曲线调出来，楚娴看了一眼，心中有些酸涩怅然。

这位爷的心思实在是难猜，她昨晚上没做什么，他怎么就纠结成这样了？

发现手里还握着那瓶药膏，楚娴眨眨眼，她什么时候拿着药膏睡着的？

四爷发现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才半夜纠结，好感上上下下波动不停的？

楚娴心情复杂地地抹了药准备起身，莫名愧疚。

指间缭绕的清淡药香总是挥之不去，弄得她心里怪怪的。

用了早膳，她让人把苏培盛找来，开口询问：“还有几天就到四爷生辰了，往年都是怎么过的？可有什么习惯？”

“往年四爷都是先按着规矩去给太后、皇上、德妃娘娘请安，然后出宫去潭柘寺一趟。”

楚娴端起茶盏抿了两口，朝他看过来：“接着说呀。”

苏培盛想了想，摇摇头：“没别的了。”他确定自己没说错，没遗漏。

“就这些？四爷难道不会跟额娘一起用膳？”

苏培盛神色僵住了，过了一会艰难开口：“德妃娘娘都是照这规矩赏赐些东西，然后就放四爷出门，说是生辰好不容易能歇一天，让四爷自己安排，不必因她束手束脚。”

生辰当天，就算是皇宫，只要儿子还没成婚，一般亲娘宫里都会留一次膳。等到了下午，皇子们才会自由安排。

孝懿皇后佟佳氏死后的这几年，德妃竟一次也没留过四爷？

楚娴有些头疼，这一对亲生母子之间的关系，可真是冷若冰霜。

长此以往，如何是好？这样的母子关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隐患。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对四爷都十分不利。

“老，老大……你，你又触发强制任务了……”小七颤颤巍巍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