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看见她眉心一点白光一闪而过，楼云修轻轻蹙眉，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眉心轻声问，“这里……有什么？”

玉玖妍的手指也抚上眉心，两条手指触碰在一起，传来微凉的触感，“神族静女司法令。”

“静女司法令只有她一人能碰，如今却寄存在小妍儿的眉心……”楼云修若有所思，他是鬼之子，注定属于黑暗，可是他的小妍儿却注定属于光明，这便是他们之间的鸿沟吗？

玉玖妍似乎突然间明白他到底在害怕些什么，突然握住楼云修落在眉心的手指，“楼云修，我不会离开你。你一定也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楼云修望直视着她坚定希翼的目光，碰到她眉心的手指突然滚烫，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玉玖妍浑身是血地从九天飘落，只是一瞬却让楼云修的心尖一颤，一个“对”字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玉玖妍也不急，就这么等着他，楼云修望着她，过了许久他才露出一抹笑意，“对。”

他话音刚落，玉玖妍眉心白光一闪，紧接着他就感受到一股轻微的刺痛通过眉心的指尖传遍全身，像是一种警告，他面不改色笑吟吟地看着玉玖妍。

爱你，喜欢你，守护你，是我毕生的信仰。

“玉姑娘，原来你在这啊！”一道声音打破两人的对视，玉玖妍回眸，看见罗亚扶着罗阿婆正往这边走来，两人走近罗亚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道，“打扰到你们了吗？我娘说什么也要来感谢你，我也没办法。”

罗亚说完，罗阿婆伸出颤巍巍的手，“谢谢姑娘将救出我的阿罗。”

玉玖妍正欲起身，楼云修一把握住她的脚，替她穿戴好鞋袜，这才牵着她站起来，玉玖妍握住罗阿婆伸出的手浅浅一笑，“阿婆，你好了？”

“是啊，我娘一见到我回来就好了，不过还是有点不清醒，还多亏流公子替我娘诊治。”罗亚笑道，“如果不是玉姑娘，我说不定这辈子都见不到我娘了，对了，听说你们要离开九天玄宫了，我就先祝你们一路顺风了。”

玉玖妍点点头道，“嗯，等长老们确定下一任宫主我们就离开。”

“什么？让玉玄烨当宫主？”畲艾苓抱紧玉玄烨的胳臂，戒备地盯着对面的四双眼睛，有些不善地说，“你们这是想要扣人？我不同意！”

“九天玄宫的宫主由验灵柱选择，玉公子是天命的宫主，还请畲姑娘谅解一下。”

听到三长老如此说，玉玖妍才想起当日大哥出现在祭坛五芒星中央的时候，五根验灵柱散发出了白色的光芒，就跟她圣女大典时候一模一样，又回想起在墓冢的时候老者说过宫主和圣女都是由验灵柱自行选择，如今看来四位长老这是逮住她大哥不放了。

“不行不行，玉玄烨要当了宫主，可不就不能离开九天玄宫。”畲艾苓连连拒绝，说什么也不让玉玄烨当什么破宫主，那样的话他岂不是要永远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时候四长老上前笑道，“畲姑娘误会了，我们不扣人，就算玉公子当了宫主，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们绝不干涉，只是玉公子有责任代表九天玄宫参加试炼，这样可好？”

“什么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