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玖妍含笑点头，“昨日虽有几分凶险却并未受伤，只是精神力有些耗损过度，今日已经好多了。”

“娘亲？”怀中的小家伙这时候抓住她的衣襟，大眼睛直直的望着她。

玉玖妍知道他是在自责昨日出事没能守在自己身边，但是昨日那么多人也没他这么个小家伙的地儿，其实后来等所有人都走了小家伙是守着她的，只是那时候她还没醒，等她醒来已是半夜，楼云修早就将他提回自己房间睡觉了，所以玉玖妍醒来才只见到了楼云修一人，而今日一早自己又太忙了，根本无暇顾及到他，说起来玉玖妍才觉得心里愧疚呢，她本来就错过了小家伙三百年的成长时光，如今还不能多花些时间陪着他，应该是她身为娘亲的失职才是。

玉玖妍轻轻的揉了揉楼慕珏的小脑袋，冲他轻轻一笑，继而看向司药老君和西樵仙翁问道，“阿妍有些事想要向老君和仙翁请教，还请二位替阿妍解惑。”

玉玖妍忽然如此恳切，司药老君和西樵仙翁心知怕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于是正色道，“殿下想问什么？”

“我想问，天地未曾开化之前，光明和黑暗灵气是否共宿一体，并不像现在这般泾渭分明？”

玉玖妍此话一出，司药老君和西樵仙翁双双皱眉。

西樵仙翁道，“传说万年之前，世间并未分化出三道六界，连天地都未曾分离开来，只有一片灵力之源，名为混沌之海。”

司药老君赞同道，“不错，混沌之海中的确包含光明和黑暗两种力量之源，但是它们各自衍生发展，并未有相融相生之说。”

“那可知道两种力量之源皆为何物？”玉玖妍迫不及待追问。

司药老君和西樵仙翁齐齐摇头，“万年前我等均未成形，谁也不清楚当时是何种情况，只有混沌之海流传下来，众人只知晓混沌之海包含力量之源，却无人知道我们现在两种力量来源是为何物。”

玉玖妍了然，她相信自己和楼云修共同做的那场梦并非偶然，他们分明看见黑白双石是紧紧靠在一起的，他们相生相存，黑白两种光芒将他们包裹在其中，没有任何的排斥现象，与现在三道六界的广泛认知截然不同，可是就连司药老君和西樵仙翁作为三道六界最年长的人都不知道黑白双石的事情，想来自然无人知晓了，那么造成现在这样的错误认知也并非是不可能。

经此一梦，玉玖妍和楼云修一样，都不相信什么代表光明的神族和代表黑暗的鬼族天生对立的说法，虽然仅仅凭一个梦境也说明不了什么，但是心里有道声音告诉她，她和楼云修并非道不同不相为谋，而是相伴相生，谁也离不开谁，你说她为自己的私欲寻找借口也好，说她胡思乱想也罢，她的的确确是从心里这样相信的。

西樵仙翁诧异，“阿妍丫头怎么突然问起万年以前的事情来？”

“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玉玖妍淡笑，既然无人知晓，那么她现在将这秘密说出来也无济于事，说不定白白引得别人的猜忌和怀疑，这倒不是说玉玖妍不相信西樵仙翁和司药老君，整个神族，她和玉玄烨最信任的就是这二人了，不然也不会事事请两位前辈帮忙，只是有了回归大典上的事请，今后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