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说到结婚的时候，不禁有些哽咽了，说不下去了……

顾云菲作为女人天生细腻，于是岔开话题道：“况娜出事那天你见过她吗？”

白川抑制住内心的悲痛道：“况娜出事那天，约莫下午5点多，我去采购画画的工具，路过清潭公寓附近，上楼看了况娜不到10分钟就走了。”

罗菲道：“为什么只逗留10分钟就走了？”

白川道：“我是一个私人培训机构的美术老师，晚上夜班课堂上需要的画画工具紧急缺失，我得尽快采购回去，时间比较紧。要知道，我和况娜正是热恋的时候，经过她住所附近，当然会抽那么一点点时间来看看她。同时向她表明，我对她多么依恋，那么一点闲暇时间，我都要争取去看她。”

罗菲道：“明白，热恋的男女通常就是这么可爱！”

顾云菲看罗菲那么老成地说话，不禁瞥了他一眼，望向白川问：“况娜见到你，开心吗？或者你看出她有别的异常吗?比如心烦意乱什么的。”

白川道：“见到我当然开心，我并没见到她有什么异常。我去时，她正在准备纸笔和墨水，打算练写毛笔字。练写毛笔字要心情愉悦，内心平静，才可以投入练习，说明她那天并没有什么让她烦恼的事。”

罗菲来了兴趣，问道：“你去时，她还没开始练字，只是准备好了练字的工具？”

白川道：“是的。”

罗菲道：“你们有谁把砚台打翻吗？”

白川摇了摇头。

“我想也不是你在的时候砚台被打翻的，”罗菲又问道：“况娜没有跟你说别的什么吗？比如你的女友王蕙芝去找过她。”

白川面色绯红道：“就10分钟时间，我们大多时候在亲热。”

罗菲道：“了解。但我还是想知道况娜有提你女友王蕙芝吗？”

白川道：“有提过。况娜说王蕙芝去找过她，警告她，不要太固执，她是不会对我放手的，不会让况娜和我在一起的。否则她会和况娜拼个你死我活。但我向你们保证，王蕙芝话说的那么狠，但她绝对不会对况娜下手的，平时她连一只夜蚊子——都不敢拍死。

罗菲道：“爱情就是这么大力量，死人都没有关系。如果有那么一件事把人逼上绝路，或者让他的思维钻进死胡同，胆子多么小的人，也可能做出残忍的事来，包括杀人。”

白川坚定地摇头道：“——王蕙芝肯定不会。”

罗菲道：“这要取决于王蕙芝有多爱你，你伤害她有多深！”

白川默然。

“况娜是圣诞节晚上10点半左右出事的，这个时间段内你在那里？在做什么？”

罗菲问了一个令白川感觉很严肃的问题，但他又不得不如实回答。

“我和王蕙芝在酒吧喝酒，我说过，我和她需要把感情整理好。”

“在那个酒吧？”

“阔色酒吧。”

罗菲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