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北见自己这么笨手笨脚，有些懊恼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喝光杯子里的少许水，这才拿起手机，迟迟的回了句，“不用担心，我没事！”

虽然只是喝了一点点的水，但喉咙终归是没有那么疼了，说起话来也利索了不少。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啊？有没有吃药，或者去看医生？”由于神经太过紧绷，余念念一开口，便向他扔出了许多问题。

“念念，我只是有点小感冒，喉咙有些沙哑，你放心好了，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已经看过医生了。”面对余念念，他总是变得很有耐心。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黎若北轻轻的‘嗯’了一声。

“刚刚那响声又是怎么回事啊？”

现在是12月份，上海的天气虽然比北京暖和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冷风依旧刺骨的很，更何况现在是深夜，余念念站在阳台，一阵风迎面吹来，像是刀片一样刮过她的脸。

“是我不小心打烂了水壶。”黎若北顿了顿，然后又没头没脑的喊着她的名字，“念念……”

“嗯！”

“念念……”

“嗯？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啊？”说完，余念念将手里拉远，随后捂着嘴巴打了个‘喷嚏’，继而若无其事的将手机放回耳边。

“念念，我好想你。”黎若北的眼睛忽然又猩红了起来，喉结滚动了几下，接着又接着念了句，“我想见你！”

余念念总感觉他今晚有些不太正常，但具体又说不上来，“我这边是抽不开身，但你有空可以过来上海啊！前提是，我们只能偷偷地见面……”

她的那句‘偷偷的见面’，顿时逗笑了黎若北，“好！咱们偷偷地见面。”

“那个……你生病了就赶快去睡觉吧！我听你的声音，好像沙哑的特别厉害，平时没事多喝热水。”虽然余念念挺想和他多聊一会天的，但是情况不允许啊！

黎若北还在生病，而她自己更是要冷成冰棍了，连双腿都开始瑟瑟发抖了，她还在强忍着，并要时刻注意蔡晓欢有没有醒！

“念念……”

“我在！”余念念换一只手接电话，用嘴里的暖气，呼了呼略显冰冻的手。

电话那头的黎若北，眨了眨发酸的眼睛，良久，他才鼓起勇气，冲着手机低低的说了句，“对不起！”

“啊？为什么要说这个？”余念念有些没搞懂他这句‘对不起’的含义。

“所有的一切，我都对不起你！”黎若北怕勾起她的伤心事，所以没敢直接提起‘孩子’，更不敢告诉她，自己已经知道这件了，只能一味地念叨着‘对不起’。

“你……你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气氛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低沉了？以至于让余念念忘记了‘冷’。

“你之前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混蛋到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可我却没有想过，自己这样做，反而对你才是最大的伤害。”黎若北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然和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