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沉默，那老者率先开了口：“我们这几家在城中是最缺乏的，所以城里就默认了我们这种行为，只是心里也会觉得不安，各位千万不要看不起……。”

夭落落几人马上摇头：“没有，没有，怎么会，只是一开始不知道你们是这种情况。”华大爷和成衰衰马上收拾刚刚被他们倒下地上的东西，一件件的拿回去。

林尼姑不解：“既然都这么困难了，为什么还要灯火节的祭祀，留给自己就好了。”其他几个人已经不如刚才那样尴尬了，年轻一点的也敢讲话了：“这怎么可以了，神明每年都都保佑我们一年的健康，你们看，我们南国的人几乎都不生病，而且国王都那么努力的养活我们，我们怎么可以不努力。”

他们几人在灰阳那里听了这位奇怪国王的一片痴心的故事，倒是其他没多问。在这个南国好像每个国民都很喜欢这位国王。

“你们说土地只有这些，那国王从哪来的粮食救济你们？”

“神明啊。”其中一个年轻人崇拜的说：“我们只要祭拜四个灯火神明，但国王要祭拜另一个神明。每年一次，每一次国王都要经历一次痛苦才能为我们求的食物，所以我们都非常感谢他。”几个人相视一眼，他们很想问既然如此为何不通商贸易，这里虽然偏僻，但并不是与世隔绝，年轻人只要敢闯，就能打开这里的商道。这话他们没有问出口，而是沉默的帮他们顺道把其他东西一并顺了。

再去扒棺材里的东西时华大爷忍不住问：“这棺材都是空的吗？”那几个人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了，梅姑娘跳完送神舞，神就把他们接走了当然只剩下空棺材的。”看他们这样理所当然他们都不好意思问，你们就没怀疑过吗？谁家神明是连尸体一起收到的，又不是收破烂的。几人又把问题给咽下了，最后在他们千谢万谢走目送他们离开。

等这几人走远了，他们就站在边上叹了口气，他们现在已经不用挖，那几个人已经挖过了，里面的东西还是他们帮忙顺的。

夭落落扯扯少年：“刚才看棺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少年点点头，其他几个人精神了一点，都看向少年。

少年指着空荡荡的棺材：“有两层。”夭落落几人一愣，他们刚才在顺东西的时候摸过这棺材板，很薄，不可能存在夹层。

“这棺材是尸骨做的，鬼的尸骨。”其他人呆了一秒随即围上开始研究。华大爷摸着棺材不住的点头：“尸骨，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尸骨棺材。”

成衰衰摸着棺材不住的摇头：“手感和木板差不多，这尸骨的主人活的有点糙啊。”

林尼姑在边上不停的搓手：“可以顺进百宝袋吗？”夭落落也新奇的不得了，刚想怂恿林尼姑把这片墓地的都收了，少年就拉着她后退几步。

“这东西伤身伤魂，能吸人生气。”刚兴致勃勃的三人瞬间跳了出来跑到少年背后。集体翻了七个白眼。

“这不是应该早说的吗？”

夭落落称奇：“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小国，还来做出殡之用。”

少年看着棺材幽幽的说：“有人在此地养鬼。”众人随即明白少年话中的意思。

“你怀疑灯火上的神明是鬼吗？”

“棺锁生气，尸为食物，灯火生畏，这就是养鬼之道。在这难南国藏着一个大鬼。”少年说这话的时候身上的鬼气隐隐波动，林尼姑手上的小环不安的动了动，被她说了句不争气。

“原来鬼是可以养的？”成衰衰恍然：“怎么养，是本身修鬼道的人养还是本身是鬼的养。”

“修鬼道的人是无法承受这样的生气与灯火的供应，应该是一个修了百年的大鬼。”少年轻笑：“在鬼界除了鬼王无鬼能享受一年一次的三千灯火，这鬼野心不错。”当少年说完不错的时候，他们几个人打了一个寒颤，都为那个什么大鬼默哀。你说干什么事业不好，偏偏干挑战鬼王权威这种活，太没前途了。想是这样想，他们几个在行动上表现的却是很积极：“少年，我们要怎么做？你说。”夭落落看着几个两眼发光的人，这些人在动什么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