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乐陶陶抽手而回，说：“奴婢一手的油，恐弄脏了王上的贵手。”

吴王笑了笑，说：“无妨。寡人便是见你忙碌一阵弄污一身，才提议共浴。”

“共浴？”乐陶陶一头黑线，哆哆嗦嗦地问道：“啥共浴？”

她想起了在边境别馆的那个晚上，吴王不请自来，强行要帮她搓背。

又来？

“陶陶不乐意？”

“这……奴婢能不能不下水啊？奴婢可以在岸上替王上做马杀鸡、拔火罐、刮痧……保准王上一天的疲惫烟消云散。”

“当真可以？”

“可以可以。”乐陶陶用“服务项目”换得了不下水的“优待”，另几名侍女接替她上。

“为啥我下水就只要我一人？”乐陶陶不禁在心里直犯嘀咕，“我不下水就整一群？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呐。”

不管吴王打的啥主意，当然乐陶陶心明是哪种主意，但是她尽量稳定维持住“打擦边球”的“火候”。

伴君如伴虎，对待吴王，得软硬兼施才行。

趁着美人们替吴王在水下“解压”，乐陶陶寻了个内池，迅速把全身上下清洗了个遍，还换上了借来的高级宫女的统一“制服”，恢复成白白净净香喷喷的模样了。

跑去大浴池那儿偷瞄一眼，简直辣眼睛，乐陶陶怕长针眼，于是转道去找浴池外待命的掌事公公聊天。

“王上……那啥……没事吧？”乐陶陶话说得隐晦得很，但，稀奇的是，老太监居然秒懂，回说：“不妨事。不耍弄反而容易出问题。”

“那倒是……不过这么多人，王上吃得消吗？”

“她们有分寸的，不会伤了王上身体。”

“哦，那就好。”

“嘿嘿，姑娘还是关心王上的。”

“公公都说王上了，吴国哪个不关心王上？”

“那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知道就莫讲。”

掌事公公：“……”

“肯定不是啥好话……”

“老奴只是想知道姑娘是不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为何频频拒绝王上？是否如那冰粉一样，给一点点，又不能添碗，让人吃，却吃不饱，方才令人念念不忘？”

乐陶陶无语了，冲口而出：“放你L的狗屁！”

掌事公公先是一愕，随后笑成了眯眯眼，道：“姑娘莫恼。老奴在宫中行走多年，看多了娘娘们为了争宠而耍的把戏，是以猜度了一番。”

“拜托，是公公来求我出山帮忙，我帮了，却说我耍心机。换谁不气？！”

“姑娘所言极是。是老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姑娘见谅。”

“要奴婢不气也成，看公公有无诚意。”

不成想，掌事公公一个不小心竟被乐陶陶给上了套。

他无奈地问：“如何才算有诚意？”

“自然是告诉奴婢关于官家人的一切。不然，奴婢如何开解王上？”

“官家人呐！唉……总之是可惜咯。”

“可惜啥？听说他好男风，王上和王后不怕抱不到孙子吗？”

掌事公公：“……”

“但我也听说除了这个污点，官家人风评不错，是个德才兼备之人，大家还说他善恶分明、心系百姓。真的吗？”

“这些不打紧。老奴问姑娘，有没有听说过子不类父这个传言？”

“子不类父？官家人长得不像王上吗？奴婢可没见过官家人，作不出判断。”

“不仅外貌不像，连性格亦不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