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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不知年

作者:山河欢 | 分类: | 字数:83.3万

第三百二十四章 真话

书名:此去不知年 作者:山河欢 字数:2100 更新时间:2024-11-12 03:07:20

见那宋锦书停下脚步,那杜仲才连忙顿住了步子。他站直身子超后退了两步,才露出一个谄媚的笑脸来。

“这次哪里是我想要怎么着,我这不是路见不平嘛。那天出事的时候我们这么多人可都看见了,那吴将军手里拿着刀,那威风尽头,恐怕在那战场上就凭他的声势都能逼退那北荒的几万人马。”

杜仲越说,声音越是低了下去。宋锦书看着他躲闪开的目光,笑着说道:“来,你继续说,我倒要看看你准备如何继续编排。”

“我……”杜仲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宋锦书这时候才认真看他,这才没多少日子不见,这杜仲的个头好像又长高了些。当然,脸上的神情也更加的世故谄媚了一些。

他不说话,杜仲也就在他身后老老实实站着。这把自己带到这儿来,总归要有人先憋不住开了那个口。

等了半天,宋锦书才笑了一声:“怎么,这个时候偏偏你倒是沉得住气了?”

“皇上不让我说,我自然是乖乖闭嘴了。只是不知道皇上召了小的过来,到底是有何吩咐?”

宋锦书白了他一眼,才正色道:“你将那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的给我重说一遍。”

杜仲刚要开口,宋锦书又用警告的眼神盯着他继续说道:“我想听的是真话,可不是刚才你给我上眼药的那些话。”

杜仲吞了吞口水,才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那些话。那一日的情形,他就只将自己看到的那些全部都说了一遍,余下的,自然都是一问三不知。

宋锦书听完,从怀里摸出一块腰牌递给他:“好生拿着,之后要是我宣召你的时候,你就可以凭借这块腰牌进宫。”

“不是,皇上,咱这话可要说明白啊,这好端端的您又宣召我别又是跟上次一样的吧,你看我,过了年也才满十八岁,我还小啊,还没活够呢……”

“要是真觉得还没有活够,你就赶紧给我闭嘴。”

在和杜仲分开之后,宋锦书才慢悠悠的在京都转了半圈,听着那些人热火朝天的讨论着那一日的情节,以及今儿个顺天府里的那吴凯的嚣张作态。

转着转着,他就发现不知何时,他居然已经走到了简府的门外。

简氏换好诰命夫人的朝服才出了府,睡的本就不怎么踏实的简瑶就又醒了过来。她看着窗外明晃晃的天光,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夫人呢?”

“大概大半个时辰前,夫人换好一身诰命夫人的朝服出门了,也没跟府上的人说要去哪。”

简瑶皱了皱眉,就大致猜到了简氏的去处。她低声说了一声胡闹,就想撑着身子站起来。

才稍一用力,胸口的伤口就被撕裂开,又重新渗出鲜血。旁边的丫鬟见状,连忙放下手里的物件扑了过来把她一把按了回去:“我的好小姐,求求你别动了,好好保重你自个儿的身子吧。”

“你们怎么就由着我娘出去了呢,我娘的身子才刚好,现在外面什么情形她都不知道。那吴凯又向来是个没有什么底线的,万一他对我娘做出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我娘可怎么办才好?”

“不行,你们赶紧都进来帮我换一身衣裳,找了轿子也把我抬过去吧。只要我这张脸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才能让那些人坚定决心。这京都的风向啊,变的是一天比一天快,别自己……”

别自己好不容易用命拼出来的局面,又被那些新鲜的热闹掩盖了去。

纵然简瑶这般吩咐着,她身边的丫鬟春分却是动也不动:“夫人在京都这么多年了,这京都的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德行,可比小姐你清楚的多了。小姐你被那吴凯伤成这个样子,又有哪个做娘的能看的下去?”

“你要是真的为了夫人好,就好好的躺着乖乖的吃药,早些把身子养好了,才能让夫人安心。你是不知道,今儿个夫人连这府上的灯笼都没有看上一眼,奴婢是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夫人也能走出来的更快一些。”

简瑶一时无言,又挣脱不了那钳制住她双肩的那一双手,只得放弃挣扎。

春分见她不再挣扎,才松开手去将那窗户打开一道小缝隙,好让房间里的空气能与外面流通。才做好这一切,她就见到外院的一个小丫鬟巴巴的朝着简瑶的院子跑了过来。

她才连忙打开房门,向那小丫鬟迎了过去:“瞧你这慌慌张张的,到底是遇上什么事了,还一定要往小姐这边跑?”

那丫鬟嘴里冒着热气,喘了几口气才说道:“奴婢知错了,只不过刚才门外来了一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点名说要见我家的小姐。”

“男人?我家小姐是那些男人想见就能见的吗?再说了,现在我家小姐受了重伤,又如何能够起身去见客?还要我家小姐去见他?这样的人下次你不用问了,直接回了便是。”

那小丫鬟满脸着急,慌张的在自己腰间摸了半天,才摸出一块金牌闭着眼朝着春分递了过去:“春分姐姐,奴婢也是那样拒绝的。可是那人却从怀里掏出了这个东西递给了我,我这辈子哪里见过这个玩意儿,所以就连忙来请姐姐看个真假。”

那明晃晃的金牌在雪地的映射下显得更加的刺眼,春分倒吸了一口凉气,才敢对着那金牌伸出了手。

她双手接过那令牌,将那令牌翻了个面,就见到令牌正面铁笔银钩的那四个大字。

如朕亲临。

她当时直接的吓得双腿一软,在雪地里跪了下去。

那小丫鬟也连忙跟着跪了下去,老老实实的磕了几个头,才凑近春分问道:“春分姐姐,这个令牌到底是真是假啊,这黄灿灿的一看着就挺值钱,那用这个令牌的那位公子,又会是什么尊贵异常的身份?”

膝下的积雪冻得春分直哆嗦,她一把抓住那小丫鬟的手问道:“你进来的时候,那外面的那个人还在吗?他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