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青阳想问，却不敢问出口。

“没有。”

瞳孔缩紧，青阳想要动，肌肤却瞬间被尖锐的刀锋滑破。

“没有人，妖非离也不可以。”

青阳听见了自己心跳停止的声音，当郁染染说王上也不可以的时候，他能感受到那浓烈的杀气从身后少女的身上传来，腰间流了血渍，不多，却是足以让他心神慌乱。

“他没有太多的耐心，我也没有。”郁染染手里的换了断刃，她把青铜质地的匕首给到青阳手里。

“我身子不舒服，先睡一觉，你把这把断刃亲自交给他，他看到了会明白的。我不会离开，你可以让人看着我，天黑之前，我要见到妖非离。”

砰的一声，青阳斟酌着还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就已经被郁染染赶出了房间。

*

“共敌不如分敌，敌阳不如敌阴，非离，此时不如这样……”

砰砰砰，三声叩门声，让正在城外密室商量要事的几个男人停了下来。

“继续。”妖非离看了一眼颜圭泽，没有理会敲门声。

颜圭泽点了点头，摊开手中的羊皮地图，骨节分明的手划过案轴，落在圈圈点点的几个城池上：“没有永恒的盟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南阳帝国靠近南塞，射击、沐渔、印刷、造船以及航海业都极其发达，如果想要占据有利的先机，可以……”

砰砰砰——

颜圭泽停下，幽暗的眸看向妖非离，妖非离的视线却还落在羊皮卷轴上，神色淡淡。

“如果是要事，我们可以先暂停。”

颜圭泽旁边坐着的，是一个气质妖孽的男人，他也笑着点头，漫不经心的端起红茶抿了一口：“王上，莫要误了要事，时间还早，南阳的事情，我们可以再议。”

“鸠炎说的对。”

妖非离淡淡的扫了一眼坐着的几个男人，勾唇，一双狭长带媚的眸犀利而又深邃，好看的足以让任何的女人窒息和沉沦。

他挥了挥手，守在门边的女子连忙打开了门，放青阳进门。

“王。”

“恩？”

“郁，郁小郡主她，让属下把这柄短匕交给您。”

妖非离扫了一眼青阳手中的短匕，眼底浮现一层迷幻的色彩：“谁惹她了？”

青阳迟疑了片刻，就把昨日前来和郁染染有过交集的女子姓名都报了一遍。

不报还好，一报名字，在场有几个男人的脸色瞬时间就不好了，其中以岑鸠炎为最。

“鸠薇？欺负谁？”

“欺负谁？欺负了本王的女人。”

妖非离森冷的话，立刻让场面变寒，然而他说完话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优雅的坐着，连睫毛都没有抬一下。

这份不动神色的沉默，比大发雷霆还要令人心惊胆战。

一句话落，气氛变得像是暴雨来临前短暂的风平浪静，让人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