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做的很好看。”

在赵正阳从麻袋里往外掏布偶的时候，窦巧珍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上面。

伸手拿过来一只绿『色』的小乌龟，窦巧珍嘴角含着笑，看向云绣，夸赞了一句。

她今天二十五了，对这些东西不怎么能提出兴趣来。

不过这不代表，这些新奇的布偶放在他们绣楼会没有生意。

“构思很新颖。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儿是怎么长的。”

“就自然而然长的，不过人人见了我，都夸我聪明。”

云绣是聪明人，听到窦巧珍这么说，心里已然明白这桩生意要做成，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不要脸皮的应承一声，接着道：“不如珍姐就看在我聪明的份上，琢磨琢磨这桩生意吧。”

“你个泼皮。”

望着云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黑白分明如水晶一般的眸子，窦巧珍只觉得她可爱极了。

伸手在她额头上一点，嗔她一句，“这些布偶在市面上都是没有出现过的，是以你想要拿它们跟我们绣楼合作也不是不行。不过至于细节，咱们得慢慢谈。”

“这是自然。”

大约是刚才已经猜测到此事可行，所以从窦巧珍嘴里确切她想要的答案，云绣也没有太过激动。

点了点小脑袋，她平静地回答了一句。

紧接着她就开始跟窦巧珍商议起来，看似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可前前后后她们俩商量了有一个时辰。

再加上书写签订合同，又花了半个多时辰。

合同列的条目十分清晰，就连提供给明月楼多少种类布偶，每个布偶的名称，云绣都让明月楼的账房先生标注到上面。

合同上所书，由云绣提供制作方法，原材料、人工都由明月楼来负责，净利润五五分成。

云绣现在急需钱，所以在跟窦巧珍讨价还价半天，见窦巧珍始终不肯让步，她开口道：“既然珍姐不愿意让利，那这些布偶所有权就标注在明月楼跟我的名下好了。”

这样标注，等到日后她开店，也不算侵权。

来明月楼之前，赵正阳曾给她上了一课。他说在大梁律法中是有知识产权保护法的。

所以若不在合同里把这一点标明清楚，那日后她要开自己的店铺，明月楼去衙门告她，一告一个准。

既然窦巧珍不愿意让步，云绣也不打算便宜了她。

“你啊……”窦巧珍没想到云绣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这么细，她知道若是将这一条也加上去，等到日后他们想做手脚也是不可能了。

看向云绣，窦巧珍沉默半晌，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回了一句，道：“行吧，这一点就照你所说的吧。”

这笔生意对他们明月楼来说，不过算是一桩小生意而已，她愿意坐在这里跟云绣浪费这么多时间，完全是对云绣的印象不错。

既然只是一桩小生意，她只要能给明月楼谋取到一定的利益就行，其他的就没必要计较太多了。

“如此，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签字画押了？”

窦巧珍点了头之后，见合同已经书写完毕。于是拿起两份一模一样的合同，对上云绣的视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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