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的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雷劫。

不过这也能理解，人王境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来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皓月宗附近数千里内来的，可能有一些家族之人，但家族想出一个人王境也不容易，毕竟相对来说，这片区域只是西境极西之地，还比较赢弱，皓月宗这种极别的势力更是不多，见识短浅一些也正常。

远处还能不时听到轰鸣声，在场人知道，顾宗主已经开始渡劫了，如此大事件让原本参加测试的人紧张的心情倒是平复了些，他们也好奇结果如何，人群中议论纷纷……

“想去看热闹的自行离去，我再说一次，皓月宗不缺天才弟子，更不缺杂役弟子。”

秦羽冷冷的声音响起，让众人心中一凛，他们恍神，后知后觉才发现，不管顾宗主成功与否，是地王级势力也好，天王级宗门也罢，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可逾越的存在，更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而参加测试考核成为皓月宗的一员才是重中之重，目光看向不苟言笑，满脸都是铁面无私的秦羽，纷纷闭上了嘴巴，以至于广场一下子寂静的有些诡异…

秦羽见状还是面无表情，他先是看向还在擂台上的吴莫，道：“你先下去在一边等着。”

吴莫情况特殊，秦羽也不好自作主张让他是继续还是淘汰，还是等师尊魏长老回来后再定夺吧！

吴莫也乐得如此，现在他最担心的不是能不能通过，而是要不要赔，虽然已经做好了当老赖的准备，可一想到当皓月宗的老赖，心里难勉没底。

他没有走到考核通过的那几个人旁边，而是乖乖退到原先的位置……

“莫哥！”

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让刚立定的吴莫微微愣神了一下，随即他就看见几个月不见的二牛费力的从人群中挤到前面。

刚一来到吴莫的面前，二牛憨厚的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激动道：“真是你啊莫哥，刚才你在上面隔的太远我还以为看错了。”

“二牛？你怎么在这里？”

吴莫同样很意外，他与二牛的友情是在被沐晴晴废了四肢后，对方冒着生命危险把他安顿在了铁头那里，后来在结伴去万兽山脉分开，一晃数月过去了。

“对了二牛，你有没有回风沐城？铁头他们怎么样了？”

吴莫想到铁头他们就一阵内疚，因为他把嘟嘟弄丢了。

二牛还是那副憨厚样，认真道：“铁头他们还在风沐城，不过你放心，他们现在没事，我来之前把大部分金币都给他们了，不过…”

二牛犹豫了一下，又偷看了一眼吴莫的脸色，道：“不过铁头那小娃太执拗了，我想给他们安排好一点的地方，顺便想找个生计。可是他就是要待在那间破屋子，也要继续当乞丐，还说当习惯了，其它的也不会。同时他说怕换地方了，嘟嘟要是回来找不到他们该要哭了。…”

二牛的话让吴莫的愧疚之心更甚一分，铁头二剩他们几个与嘟嘟的感谢比他想象的更深。

“莫哥，你不用担心。”似乎看出了吴莫的内疚，二牛又安慰道：“如今的风沐城比以前好多了，沐家势弱基本上名存实亡，只有风家一家独大…”

“风家已经建立城主府，为了让城中的人人心所向，对风沐城出了一系列规定，尤其是在治安上，铁头他们应该不会受欺负。”

二牛的话确实让吴莫心里好受了一些，他铁头他们终究年龄小了一点，除了等嘟嘟外可能还有一种不想改变现状的心理，这点只能等他们再大一点让他们明白，人不能一辈子不改变，更不可能当一辈子乞丐…

暂时放下这个心结，抛开这个不说，能再次见到二牛他也很开心，问清楚后才知道二牛也是想来破运气的，看能不能加入皓月宗。

作为曾经沐家的护卫，在沐家一直听到沐晴晴如何如何威风，如何光耀门楣，如同自己能走到曾经的“小姐”所在的高度，那也算是人生高光了……

只不过，在看到前两批人的成功率，淘汰的都比他强多了，现在的二牛已经不报希望了，之所以还留在这主要是想涨涨见识外，还想确认一下吴莫是不是吴莫。

吴莫才注意到，不仅他修为进步了，几个月来二牛同样从锻皮境初期突破到了中期。

他带着一些鼓舞道：“二牛，待会上去试一试，这测试又不是看实力，不然直排排除低修为的人不是更方便吗？主要还是看天赋，反正试一下也没什么损失。”

二牛的心思很单纯，虽然认为自己的天赋肯定不怎么样，但在吴莫的鼓励下答应试一下，眸中又带着蠢蠢欲动了。

“对了莫哥。”在不知进行多少批人后，二牛又突然开口，“你现在什么修为？我看那什么验道碑很坚固啊，你，怎么就能一拳砸碎？”

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提到这吴莫就有些头疼，但还是摸了摸额头回答道：“筑膜圆满。”

“啥？”二牛瞪大眼睛惊呼一声，一脸不可思议道：“怎么就筑膜圆满了？不是才锻皮中吗？”

二牛怀疑自己听错了，实在是这个给他冲击太大了，吴莫和他在万兽山脉分开时才锻皮中期。

这才多久？

三个月？四个还是五个月？

反正肯定不到半年，这跨度也太大了吧？

二牛完全没注意到，刚才周边被他突然咋呼吓了一跳的几人那不满的神情，仍不可思议试探性问道：“莫哥，是不是说错了，是锻皮圆满吧？”

如果是锻皮圆满二牛还能相信，因为他都突破了一层小境界，吴莫在他心里一直是比他有天赋，突破两个小境界也能说过去。

“我没说错，你也没听错，确实是筑膜圆满。”

吴莫说这个话的时候心情毫无波澜，其实他真正突破的也只有三次，一次是在进三始殿出来就从锻皮中期到锻皮圆满了。

第二次是服用榆澜给的紫金裳自然而然突破到筑膜境初期，第三次则是在敖烈的“囚洞”内得到对方机缘后就到筑膜圆满了。

这给吴莫的自我感觉，认为虽然突破可能比常人快一点，但也不至于吃惊，毕竟如今的他已经把自己当天才了，天才修行微快一点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吴莫是觉得正常，可二牛却怀疑人生了，他有点惊骇的看着他，慢慢的又变成了敬佩。

这是什么性质？

二牛虽懂的不多，却也知道修行的难度，一月一层次根本就不可能，从没听人说过，何况吴莫一月突破一次还不止。

天才，真正的天才！

二牛觉得自己当初的眼光是那么准，从刚开始就认为吴莫天才，却没想到天的这么才！！！

忍住小激动，带着希翼的目光，道：“莫哥，有时间你教教我怎么修练的，可以吗？”

谁知吴莫摇摇头，“说实话，我对修行也不怎么理解，修着修着就突破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来皓月宗，就是因为对修行一知半解。当然，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有时间我会把我知道的东西告诉你。”

“愿意，当然愿意。”

二牛欣喜点头外还感觉到一点不对劲…

修着修着就突破了？

这？二牛不知怎么去回答，实在是他不是地球来人，不知“凡尔赛”三个字。。。

………

测试还在继续，十四人一组，加上秦羽做事雷厉风行，已经进行了一半多的考验，将近就两千人。

但是，从广场有些拥挤的情况变得宽敞后就明白，很多人已经下山了。

而下山的人就代表着没通过。

吴莫扫了一下测试通过的人站的地方，那里满打满算才不到四百人，五分之一的成功率，不能说低，但也绝对说不上高。

“二牛，你上去吧！”

见到秦羽望向这个方向，吴莫提醒了二牛一句。

二牛怀着忐忑的心情跨上了擂台，吴莫看着都觉得他有些紧张，作为他到目前算朋友不多的人之一，吴莫自然希翼对方能通过，要是到时候自己也能进入皓月宗，那也算互相有个照应。

再看二牛，同样是用拳头砸的，青筋毕露，一拳上去，那样子绝对是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