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舍不得这么近家老板好说话工作还轻松的工作，郭羽敏真的会换工作了。

为了生活，她只好在工作上委屈自己。

“老板，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就不要了吧，换一个吧。”

总不能盯着不可以吃的菜不吃饭，换一个菜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阿羽，”老板正着身子，神情严肃，给郭羽敏有一种班主任的错觉，“有时候人就是为了心中的某一个想法而活着，不要劝别人换了想法，而是要教他坚持下去，持之以恒才是正道。”

……

得，就是班主任的口气，就是班主任的经常说的类型，老板不想当老板了，想转职当班主任了。

“你的想法不对的。不换一条路走，就只会死磕到底，容易走火入魔。”

看着郭羽敏有一点小小的焦急，想着怎么回答才好的样子，余斜墨觉得很眼熟，眼里带着笑意，心里暖暖的。恍惚间，他好像想到了，就是在高中的时候她和陈宏亦讨论题目怎么做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的。他和吴佳佳看着他们吵，是不是还征求他俩的想法。

“万一真的实现呢？”

“余斜墨，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魅力？就得我郭羽敏非你不可？”

郭羽敏的表情变了，因为余斜墨随口说出的一句话。

“你除了是一个男的，还有什么优点在我这？嗯？”

“我需要的，我都可以自己去争取，不需要假借他人之手。要什么有什么，要钱有钱要学历有学历，要工作有工作，就算我不去工作也不用担心生活要怎么过。你觉得你在我这里，你能给我什么？或者说你能丰富我什么？”

她看着余斜墨的眼睛，一句一句话说出来。她说的是事实，甚至还有很多伤人的话没有说出来。

她郭羽敏在某些方面确实比不上他余斜墨。

但是，她从来都不自卑。她自信而阳光，乐观而开朗。需要什么她就努力什么，不用为了什么而放弃什么。她有能力，有胆量，看的开也放的开。她成为了更好的自己，也有更多的选择。

余斜墨只是她曾经里的某一个念想，在青春里的人。

她分的开，她需要什么样的未来，很清楚。

“我郭羽敏分得清什么是现实，我不会为了一个过期的想法而去选择埋汰自己。”

“余斜墨，也许，你的某些念头，就是你从过去带来的执念。而它，也许就是一个不该存在于现在的东西。”

就像是小孩会一直心心念念一样玩具，等到得到的时候，就会释然了。

“不……”我没有。

“不，你有。你敢正视你内心最纯粹的想法吗？”

还没有等在余斜墨说出后半句话，郭羽敏就打断了，最先说出来了她要接的话。

看着郭羽敏眼睛里充满了坚定，不容置疑。余斜墨想反驳的话卡在了喉咙，说不出来。定定地看着郭羽敏的眼睛，他了解郭羽敏也不了解郭羽敏。

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郭羽敏确确实实是他的执念，很久很久的执念。

在长时间的往来中，他不是没有质疑过。无数的结果在再次看到她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是什么。

这确实是一个很久很长的执念。

但是，这是真的。

“阿羽，在某种层面来说，你是懂我的。在很多很多的层面来说，你从未了解过我。你不能你的想法顾于我。”

他的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里面有什么，她知道，但是她不想知道。

热烈而纯粹。

她低下头，看着被自己搅来搅去的咖啡，一字不说。

老板和阿志目睹了整个过程。

旁观者清。

想凑成他俩的老板也不说话了，什么还参和什么不该参和，他是懂的。

不懂是谁，他知道。

原本安排好计划。看来只能罢了。老板叹了叹口气，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该还多嘴。沉默是最好的，为什么自己刚刚偏偏要多嘴。他现在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今天这事，就当个辩论。没有输赢的辩论。现在店不开，面了见了，现在就该个回个家。今天这事，是我不对。我给你们赔礼道歉。”说完，举起咖啡，一一口到底，就当是酒一般。喝完还倒着杯子，告诉他们，他是真的喝完了。

在一旁的阿志，一脸不敢相信。心里想的只有：他居然直接喝完了一杯？？？

下一秒，老板直接整张脸都变了，眼珠子翻白，嘴呈现“O”字形，他看向阿志，眼神里全是刀：你怎么整的，没有加糖吗？

一张的苦脸，“阿志，你为什么不加糖？！”

除了刚刚，咖啡他是一口都没有喝的。因为他告诉了阿志要给他加糖的，他是相信他的！可是阿志这家伙，辜负了自己对他的信任！

“爸比，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弄疼了？”

经过了郭羽敏和余斜墨的对话，阿荫的小脑袋瓜儿已经完全糊了，晕晕的。她的中文自认为是很好的，和人的正常交流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们刚刚说的，她有很多的地方不了解，她想问，但是看了看他们的氛围不对，就没好意思问，她害怕被“刀”。因为她妈咪经常“刀”她，她害怕。

一口闷的动作确实很帅，但是很担心她爸比。她怎么感觉爸比是喝了毒药准备身亡的样子。

“没……没事。”

整理整理自己脸上的表情，心里觉得好丢脸。

“就是被烫到了。”

他好不意思说是被苦到的。

实在是接受不了巨苦的咖啡。

“哦，那下次记得吹一下再喝。爸比真笨。”

没想到爸比这么笨的，居然不吹吹就直接喝了，真是傻。

……

路上，他牵着阿荫，和阿志并排走在路上。

夏天的天气燥热的很，路上往往来来的车在路上的声音也很吵，显得更热了。

“阿志，你为什么刚刚要多一嘴？你是从来都不会做无用功的人。”

从小一起长大，太熟悉对方了。

“明心。”

明心？

原来是这样了，他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