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与秋光，转转情伤，探金英知近重阳。薄衣初试，绿蚁新尝，渐一番风，一番雨，一番凉。

黄昏院落，凄凄惶惶，酒醒时往事愁肠。那堪永夜，明月空床。闻砧声捣，蛩声细，漏声长。

《行香子·天与秋光》李清照

奉一首易安居士的《行香子》纪念一下已故的北宋莱州太守赵明诚，用李清照的词纪念赵明诚是何道理？其实人家是两口子，笔者一个大男人总不好说到了莱州来思念李清照吧，而且人家李清照毕竟还南明这个时代的人大五百多岁呢。呵呵，这都哪跟哪啊。赵古董在莱州做了五年太守，夫妇二人一起在莱州留下了那部《金石录》，却没留下什么风流佳话，这是我们即将要到达的莱州与这位第一女词人的一些联系吧。笔者大概只想说这些，剩下的时间交给李元胤吧。

吹着九月的秋风，行进在大海之，李元胤的舰队正奔赴战场。海的前进之路，虽说匆忙了些，倒也惬意。旗舰之除了这支两栖部队的统帅李元胤及其部下之外，还有几个长相特殊的西洋人。西洋雇佣军团的西班牙籍司令官贡萨洛·德·科尔多瓦便是其之一，还有通事官（翻译）意大利籍神父毕方济，也是洋翻译外加欧洲间谍。

这支西洋雇佣军还有一个国人做监军，原职司礼监掌印太监庞天寿，庞天寿也是接受过洗礼的天主教徒，又经常与西洋人往来，朱四选择他作为这支军团的监军颇为合适。当然了，也会有一批训练有素的锦衣卫和常在他的左右，以便能够及时与朱四通信联络。还有几名他颇为信任的小宦官，负责伺候监军的起居。

宦官在明朝的历史当有着许多颇为重要的作用，至少除了造成土木堡之败的王振，包括刘瑾和魏忠贤等人，也并非一无是处之辈。抛开官撰写的历史不谈，明朝的宦官在这个王朝起到的作用大部分都是好的。毕竟明末所谓清流对这个王朝的背弃与出卖，并没有在宦官的身发生。有人说北京城最后是被一个宦官打开的，可毕竟金无足赤。相对于同崇祯皇帝一同赴死的王承恩来说，绝大多数的官都是绝情的。

太监另一个被人诟病的地方是普遍化太低，不过这也怨不得他们，毕竟这是大明的祖制，太监不被允许学习化。庞天寿倒是一个特例，此人虽然身为宦官，却锐意进取，爱学化，思想非常开放，能够信奉天主教便是例子。他有化，喜欢接纳外来事物。虽已是古稀之年，可朱四还是将最重要的监军位置交给了他。他与贡萨洛等人也相处融洽，对于贡萨洛日常的训练和管理从不过多干预，只是牢牢把握着虎符，在战时，只有调兵权才能证明这支国人和西洋人混合而成的庞大军队到底是大明的还是别人的。

历史的庞天寿处于一些原因，曾逼迫永历皇帝禅位给孙可望，但是朱四显然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一切在于制度，好的制度可以让坏人办好事，坏的制度可以让好人办坏事。

这些将领可谓西合璧，他们一路先谈战策，又谈风月。这也是李元胤和朱四相同的共性，他们都认为自己更多的还是一个人。所谓掌千秋史，胸百万兵，说的便是他们这一类人。任务布置过以后，一路之有更多时间需要消磨，李元胤很是健谈，不管贡萨洛等人能否听懂，话题总是不断。目前又聊到了有关莱州的轶事，如提到的李清照。

“莱州在崇祯年间，曾遇到过山东李九成、孔有德和耿仲明叛军的攻打。叛军围攻数月不克，主要是因为我守军的葡籍佣兵起到了重要作用。这些葡籍佣兵不但战时极为敬业，平日里也为明军培养了很多火炮手与火枪手。那个时候外籍佣兵最多的时候仅600人，还因得不到朝廷的支持屡屡在途被解散。”

通事官毕方济是个精于世故的意大利老头儿，不但精通国化，还对国官场的那套潜规则颇为有心得。李元胤正当大战之初，提起外籍士兵在莱州作战过的历史，他怎能不懂得这其的用意呢？“大帅的军事能力和丰富的知识令我十分佩服，这次登陆山东半岛的两栖作战，皇帝陛下能把统帅的重任交到大帅手里也证明了皇帝陛下识人用人实在是非常高明。”

李元胤听到毕方济这么说也来了兴致，他也一直想听听在别人的眼里，此次朱四让自己作为明军一路大军的总指挥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朱四信任只是其的一个环节，要知道此时另外四路大军的总指挥可是刘秀、李定国、郝摇旗这样的在军拥有极高威望的大明最高品级官员。连朱四最为信任和倚重的坏水儿马进忠，都只能屈居刘秀北路军的副帅。一个王爷——刘秀、一个国公——李定国、还有一个兵部右侍郎加太子少保——郝永忠，另一路则是由皇帝自己统领的御营大军。

和以任何一位大鳄起来，自己的资历和战功都没有任何可性。如今却做到了和那些人平级的位置，他自己也始终猜不透。李元胤叫起了毕方济的表字以示亲厚之意：“今梁兄过誉了，不过小弟到是愿听今梁兄说个究竟。”毕方济搭了话头，自然不肯放过，便从头细细说起：“大帅愿意听自己的短处，这是大帅虚怀若谷，可皇帝陛下是看到了大帅无人能及的长处，这正是皇帝陛下的过人之处。纵观明军的五路大军，我们这支大军是第一先锋，这个相信无人反对。可要说我军的战斗力也是除了皇帝陛下的御营之外其他四路军最强的，大帅相信吗？”

李元胤细细品味之后说道：“这是自然，我军人数虽少，却是海陆一体，还有西洋雇佣军的职业化部队，火器的数量是其他三路大军之和加起来也不的。而西洋军对火器的运用技巧更非一般明军可。”毕方济说：“这是皇帝陛下重视大帅的第一条理由，您在广东驻过军，了解澳门葡人的地方自然很多，因此对西洋人所擅长之处也自然有相当的认识。如今大帅的军有三千西洋兵，指挥得当的话也许我们真的可以无往不利，直到夺回北京城。您看皇帝陛下为我们西洋军所安排的领导和监军，包括您在内都是对我西洋军最为了解的人。你们也都是有能力的人、最忠于皇帝陛下的人。这都是皇帝陛下的理由。还有一点，大帅您也应该是和郑家军相互了解的人，你们彼此也是相互信任的。有了这些理由，今日大帅的位置，别人没有理由坐去，只有大帅您才最有资格。但是国还有句古话，叫做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毕方济说到这里，听得雇佣军监军，大太监庞天寿哈哈大笑：“难怪万岁爷说起你们意大利人，笑骂你们是西洋人里国人。连国帝王的御人之道，国人的心理思维，你都敢如此揣摩，你不知道枉自揣摩圣意可是大罪么？”毕方济此刻又油滑起来：“抱歉，庞监军，我毕竟只是个外国人，您刚才所说的话里，有好几处我根本听不懂。”众位黄皮肤的官员听到了他的耍赖都是善意的一笑了之。并没有真心责怪他，到是这些人心也都曾有的疑问被这个‘听不懂国话’的外国人给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