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着记忆，却又总有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感觉，就好像一个旁观者，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虽说之前因为锦瑟的事情生气报复回去，但是她总有一种，这不是自己经历过得事情一般。

无妄愣了愣，他也总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从记事开始，就几乎没有什么能够让他的心态发生改变，就好像，超脱于世界之外。

烛火明灭，不断摇曳，往旁边望过去，阿音浓密冗长的睫毛一点点投影在眼帘下，她的眼睛无疑是非常好看的，此时里面布满了疑惑。

无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撞击自己的心脏，一点一点的加快。

“你说，生存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呢？”她也没指望无妄会回复，只是自顾自说着，然后再把从火琉璃中获得的那些记忆一点点告诉无妄。

听着她说的遭遇，无妄眼里染上了几分淡漠。

本来加快速度跳动的心脏此时就像被针尖刺了两下，有些细密的疼痛。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无妄转动手中的念珠串。

烛光挡住了他眼里的淡漠，也挡住那一瞬间升腾起来的杀戮欲望。

阿音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只是冷笑：“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祸害遗千年，她害死了多少人，可我怎么没看到她有什么报应，反而是受到那么多的人的爱戴信仰，真心讽刺。”

“而且，我总觉得这只是其中一世，我有个猜测……”她凑到无妄耳边，说着自己的猜测。

“这………”听完之后，无妄再看向阿音时，眼里流露出来怜悯心疼之色。

“哎呀，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啦，你放心，她剩下的两魂我一定会找到，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间”眼底划过血红色。

夜色渐深，无妄和阿音聊了很久，这也是第一次，无妄主动陪着阿音讲了很多很多的话。

不过后果就是……阿音赖在他床上，死活不肯走。

也不知道为什么，无妄推脱几次也就没拒绝。

无妄睡觉的时候非常规矩，正面朝上，双手放在小腹中间，一点表情都没有，要是换上寿衣，估计都能直接下葬的那种。

阿音侧躺着，就这么盯着无妄，半天，她在床上扭来扭去的：“和尚，你睡了没。”

“贫僧已经睡着。”要不是嘴唇动了几下，阿音还真的信了。

她捂住嘴偷笑不止：“幸好你成了和尚，要不然，估计这辈子你都找不到娘子的。”真的太直了。

躺到一半，阿音蹭过去，很明显的感受到无妄僵硬了下。

她伸手搂住他的腰，盖在被子里暖呼呼的。

“你先别把我推开，和尚，我好冷，从我有意识开始，我就一直好冷。”直到遇上无妄，他的身上有一种很暖的气息。

按理来说，若是一般的魂魄，是特别忌讳阳气足的地方的，可她不一样。

一开始遇上的时候，她确实有点不舒服，但是自从无妄让她在钵盂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