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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的闺蜜不放过我

作者:李秀莲 | 分类: | 字数:54.5万

第一百零四章 二郎正在受苦受罪

书名:娘子的闺蜜不放过我 作者:李秀莲 字数:2770 更新时间:2024-11-01 02:50:02

第104章 二郎正在受苦受罪

对着一副空棺材,连磕了九个响头之后,司马怜琴终于得到了入室拜见老太君的机会。

不过,率先走出来迎接她的人,却是一身素缟的穆成雪。

“嫂子好,晋阳这厢有礼了。”司马怜琴行了个万福礼,尽显小女儿姿态。

“公主殿下不必客气。”

穆成雪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很是疲惫:“我娘伤心过度,已然哭昏多时,这府上暂且由我主事,公主殿下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

“这……”司马怜琴欲言又止。

她本意是想求老太君出面,劝皇上收回成命,即使劝不动皇上,也能向老太君表明自己对姜河的爱意,以后不至于和姜家老死不相往来。

现在老太君哭昏过去了,仅凭穆成雪的一品护国夫人身份,想见皇上一面都得排好长好长的队,更别说劝皇上取消婚事了。

可要是不抓住机会,提点什么要求,刚才不是白跪了吗?

正在犹豫该如何开口之时,司马怜琴忽然瞟见屏风后面,似乎站着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心里立马有了主意。

“嫂子,实不相瞒,父皇要在三日后的寿宴上,当众把我许配给右拾遗刘世元,可是二郎才刚刚出事,我怎么能改嫁他人呢?”

到底是皇室血脉,骨子里就带有演戏的天赋。

说着说着,司马怜琴的眼泪便夺眶而出,犹如一颗颗晶莹的珍珠,在脸颊上划出两道优美弧线,最终落在白色孝衣的领口上,晕开一片乌黑水渍。

穆成雪微微有些动容,但语气依旧冰冷:“公主殿下不想改嫁,自己去找皇上说不就行了?何必来我姜府多此一举呢?”

司马怜琴抽泣着说:“父皇只把我看作政治筹码,哪里会顾及我的感受?我左思右想,觉得唯有老太君能劝父皇收回成命。

可惜……天不佑二郎,更不佑我,如今寿宴在即,若老太君迟迟未能醒来,我只好在寿宴上以死明志了。”

穆成雪满腹狐疑地盯着司马怜琴的眼睛,试图从里面辨出真假。

可惜她久居姜府十五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纵横江湖,叱咤风云的“白蟒鞭”了,识人之术不但没有进步,反而逐渐退化到了原点。

此时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司马怜琴究竟是在说谎,还是在袒露真心,只好放缓语气劝道:

“人死不能复生,公主殿下乃皇室亲贵,应当开枝散叶,延续血脉,不必为了二郎耽误一辈子的幸福。”

“不!”

司马怜琴抬手抹干眼泪,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说谎:“我相信二郎福大命大,绝不会轻易丧命,我愿意一直等到他回来的那一天!”

“好好好!好女儿啊!”

老太君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一把拉起司马怜琴的手说道:

“晋阳啊,你有这个心,为娘比什么都高兴,相信二郎在天之灵也会为此感到欣慰的,你且放心,为娘这就进宫,哪怕是跪死在宫门前,也要奏请皇上收回成命!”

司马怜琴选择性忽视了老太君伤心过度,哭晕多时的细节,紧接着发挥毕生演技,声泪俱下地说道:

“娘,我跟您一起去,我相信二郎他没有遇难,只是不幸落到了歹人手里,正在吃苦受罪,等父皇寿辰一过,我便亲自带人出城寻他,一日寻不到,我一日不回来见您!”

……

“阿嚏!”

躺在柳烟雨怀里打盹的姜河忽然打了个喷嚏,吓得柳烟雨慌忙收回正在给他掏耳朵的手,柔声问道:

“是不是我太用力了?”

“没事,你继续吧。”姜河懒洋洋地说道,随即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耳朵传来的酥麻感,以及柳烟雨的鼻息扑在脸上的柔和与清香。

试问,有一个学中医的美女天天给你按摩掏耳朵,喂你吃饭喝水,伺候你更衣休息是什么体验?

姜河只想说一个字:

“爽!”

爽到他有点不想离开这个破地方了,甚至开始理解那些古代昏君,为什么整日沉迷于酒色之中无法自拔。

就柳烟雨这种贤妻良母型的温柔大姐姐,搁谁谁不迷糊啊?

什么王图霸业,千秋万载,哪有美人的温柔乡舒服?

姜河必须承认,自己逐渐堕落了。

要不是脖子以下的身体动不了,他高低得跟柳烟雨生一个足球队出来。

可惜,柳烟雨对他似乎并没有男女方面的意思,只是单独把他当作一个病人照顾。

即使他有意无意地说两句情话,柳烟雨也会像看破红尘的离异宝妈一样微笑不语。

短暂相处下来,他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幼稚的小青年,在成熟稳重的女强人面前,卖弄那点不值一提的社会经验,其中滋味真是又尴尬又无奈。

总而言之,这个女人他撩不动。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姜河睁开眼睛,有些好奇地问道,心里下意识地开始拿自己做对比。

柳烟雨拿着挖耳勺的手暂时停顿了一下,随即轻轻刮蹭着他的耳壁说道:“能帮我实现愿望的人。”

姜河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只是你的誓言,并不是你真正喜欢的东西,我问的是性格、爱好方面。”

“善良。”柳烟雨淡淡道。

“还有呢?”

“耳屎多的。”

姜河不禁笑出了声,正想顺着话题再聊两句时,突然看见天空中有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飞过。

“虫姨!”他脱口而出。

由于太过激动,一下子撞到了耳朵里的挖耳勺,要不是柳烟雨及时收手,他很可能已经自己把自己戳聋了。

“你瞎叫什么?!”

柳烟雨第一次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仿佛母亲教育孩子般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耳朵,怒气冲冲地教训道:

“不知道掏耳朵的时候不能乱动吗?万一聋了怎么办?以后谁照顾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乱动了。”姜河略感惭愧地道歉,随后抬眼望向虫姨前进的方向,发现那里正是崖底的出口位置。

“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出去?”

他再次燃起了回家的希望,因为只要找到虫姨,就能联系上龟爷它们,从而快速治好自己身上的伤痛。

柳烟雨揉着他的耳廓,心不在焉地说道:“不出意外,今晚就可以走了。”

“出去以后,能不能按我说的路线走?”姜河轻声问道。

柳烟雨秀眉微皱,语气不悦地质问道:“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认路吗?”

姜河赶紧解释:“不不不,我只是想去拜访一位名医,他可以治好我。”

“什么意思,你嫌弃我医术不够高?”柳烟雨的脸色愈发难看。

“不不不,我只是……”姜河一时语塞,心想女人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

柳烟雨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地图,平铺在姜河的胸膛上:

“我倒要考考你,在没有向导、罗盘和指南车的情况下,你怎么返回汴梁城?”

姜河愣了一下,颇有种上课走神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的感觉:

“我坠崖前在汴梁城西边的山林里打猎,而这个出口正对着北方。

因此我们出去以后,应该先往北走,等到了官道上,再拦一辆马车往东走,不出半日,就可以进城了。”

柳烟雨美目低垂,芊芊玉指点着羊皮地图,上下左右移动了半天,随后满脸疑惑地问道:

“你是怎么分清楚方向的?”

“看太阳啊!”

姜河脱口而出:“太阳照常升起的地方就是东方,太阳偷偷落下的地方就是西方,这么简单的道理连个小孩子都明白,难道你……”

柳烟雨陷入沉默。

姜河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宁愿在崖底住两个月,也不肯出去了:“你其实会游泳,只是不认路,对吧?”

柳烟雨慌忙躲开视线,小声嘟囔道: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