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比那些警察厉害啊！我可以为所欲为，他们又抓不到我。就好比现在，我站在你面前，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盛彼岸咬着唇，浑身颤抖，“你简直就是个人渣！你太过分了！”

T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个笑容让盛彼岸心中的小火山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握着拳头直直地朝他的面门而去。盛彼岸人小，力气不大但是胜在速度上，T轻轻往后一闪，就躲过了她的拳头，盛彼岸继而又一拳过去，招招连贯，不留一丝余力。

T刚开始还只是躲，到后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用手肘抵住了她的喉咙，嘭的一声把她抵在了墙壁上，手臂轻轻一用力，盛彼岸的脚尖就快要离地了。

“我杀了你...”盛彼岸恶狠狠地看着他，“那些死在你手下的人，你得给他们偿命！”

“要不然...还是我让你下去陪他们吧？感觉这样子速度更快，你觉得呢？”

盛彼岸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眼神里没有一丝的退缩，反而是冷笑了两声，“你觉得我现在还会怕死吗？”

“T，住手。我说过你不能动他的。”白四知出现在了拐角处，语气冰冷。

T一脸嫌弃地甩开了自己的手，斜着眼睛睨着她，“捏死她，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我还不屑动手呢！”

“你今天最好杀了我，不然以后，总有一天我会亲手了结你的。”

“等着瞧咯！”

T痞里痞气地绕过了盛彼岸，走过白四知身边的时候还不服气地哼了一声，“H，你迟早被这女人害死。”

白四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迈开步子，鞋底扣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着，盛彼岸像是失去力气了一般，滑坐在了地上，直到一只手掌放到了她肩膀上，盛彼岸知道那是谁的手，明明带有温度，却让她感觉像是一块冰贴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一样。

“彼岸，你没事吧？”

白四知半跪在盛彼岸面前，一脸担忧。

盛彼岸一把推开了白四知，眼睛通红，“你别碰我！你也和他们...你和他们一样，你们都是一样的！”白四知没有一丝防备，直接被她推到在了地上。盛彼岸两只手撑着地面，垂着脑袋，泪水一滴一滴地砸在了地面上。

“我恨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时大伯不会死，爸妈不会死，我们现在也不会这样了...小四，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走这么一条路！你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盛彼岸拉住了白四知的衣服，一边哭一边质问他，“明明我们都可以好好的...我好像做了个噩梦，但是这个梦，我永远不能从里面醒过来了。我不会忘记，我也不能释怀！”

白四知坐着，任由盛彼岸摆弄，等到她累了，力气变小了，白四知才一把把她抱进了自己怀里，顺着她的头发，“彼岸，把心里话都说出来，这样，心里会不会好受很多？你能多恨我，就多恨我，恨死我吧，只要你能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