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方柠只有早上上班，现在都十点半了，开车过去要半个小时呢，不快点的话人家都下班了。

天空赶回去的时候，里面就只有方柠一个人了，方柠看到他，还用指节敲敲桌子，“终于来了啊，等你很久了。”

“啊，谢谢啊，”天空不失礼貌地笑了一下，“原来是专门在等我啊，真是太感谢方医生。”

“那一定的啊！”方柠笑眯眯地转过来，点点椅子，“赶紧坐下吧，早点结束早点去吃饭，我都饿了。”方柠对于天空来说，就是姐姐一样的存在。方柠很温柔，也很细心，简直就是女版的他啊！

“我刚才可在门口看到你了啊，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开始之后，方柠习惯性地唠唠家常，“没事儿，就是我妹妹突然出了点事，我去看看。还好方医生等着呢，不然这次就诊可就错过了。”

方柠歪了一下脑袋，把椅子往前面挪了一些，“步入正题吧，这个礼拜和上个礼拜比起来，感觉好点还是更差了？”

“感觉差不多吧....就是休息得好一些，人就会精神一点。不过胸口最近总是会绞痛，一定要吃药才行。以前就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其实先天性心脏病，你如果从小开始治疗，现在的情况应该会好很多。但是从你的病历上来看，你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别怪我多嘴啊，你家境也不差，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治疗呢？好在你后期有在积极治疗，不然....很有可能活不过30岁。”

如果从小开始积极治疗，完全是可以和普通人活到同等寿命的。

这个话题，对天空来说，其实挺敏感的。他没有忘记自己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也没有忘记自己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不过，一般也不会有人问到这个问题。

“实在不方便的话，不说也没关系。这个问题本来就是出于我的好奇心问的。”方柠很会察言观色，选择跳过这个话题。

天空释然一笑，摇摇头，“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其实是被领养的，在被领养之前，一直在孤儿院，我没有接受治疗的条件。如果不是我爸妈好心，我估计现在早就歇菜了。”

孤儿院？方柠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你.....是个孤儿？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只是......”

“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这也没什么啊，我以前确实是个孤儿，不过现在我不是了。”

天空已经把自己当作洛家的一份子了。洛家对他的恩情，天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洛宇、徐兰是怎么对待他的，天空一笔一划地都刻在心里。对他来说，洛家才是他真正的家。

“是因为....你的病吗？”方柠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天空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吧。也是，一般家庭哪里承担得了那么高额的医疗费啊。”年纪还小的时候，天空还经常想呢，书里写到的爸爸妈妈，到底是什么。书里的人都有，为什么他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