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妈和珍珠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罗子琴，都默默地退到一旁去了。

老夫人挣扎着爬起来，从前梳得一丝不乱带着发饰的头发，此时快要花白了，散乱着挽成髻，脸色更是一片灰白：“成君她到底如何？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她？”

“唉！”罗子琴有些遗憾道，“我也想救她呀！但是这不是今天还没能说上话么？不过您也不用担心，人家今天没有正式上刑，只是打了二十鞭子，虽然后面十鞭加了辣椒水儿，身上打了一身的伤，但是这都是小事儿，养养就回来了嘛！”

“什么？”她说的云淡风轻，落在老夫人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把就抓住了罗子琴的袖子，“你说什么？”

“哎呀！”罗子琴一边扯开自己的袖子，一边让芳琴姑姑将她丢回床上，“我不是说了吗？现在都还好，没真正用大刑，影密卫的东西，大家想也知道，鞭子……那跟没用刑似的。”

“我的成君……”老夫人胸口起伏不定，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喉咙里涌出来，有些铁锈的味道，可是她也顾不上了，想到孩子的样子，她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今天没能求成，明天我再去试试好了，不过，前提是老夫人你要听话哦，剩下的那几瓶药，可要保管好，不然，到时候没了，我也就使不上劲儿了，就算是最后弄回来，缺了胳膊少了腿儿，或者……干脆大了个肚子回来，那我可也没办法了，老夫人应该也听说过，那种地方，女人进去了，就没有能完整出来的。”

“噗……”听到这话，老夫人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溅到了罗子琴的裙摆上，让她顿时就皱起了眉：“什么晦气东西，好死不死，我这可是上贡的料子做的呢！”

方琴姑姑连忙上前来帮她擦，却被她一脚踢开了：“你忙什么，那里不是还杵着两个吗？”

冯妈妈正在为阮成君伤感呢！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珍珠却咬紧了牙关蹲下来替她擦裙摆。

冯妈妈则赶紧上前去给老夫人顺气儿。

罗子琴最后看了一眼床上面如土色的老夫人，一脚踹开珍珠，然后耀武扬威地对床上道：“我明儿再去探探消息，老夫人您可比忘了吃药啊！”

“老夫人！老夫人您醒醒，”看到老夫人这个样子，冯妈妈心如刀割，她一辈子跟着老夫人，对她来说，老夫人才是她最亲近的人，一辈子也都没有见过老夫人遭这个罪，“她肯定是骗人的，我……我明儿就想办法出去，去打听我们二小姐的事儿。”

珍珠也哭道：“对，罗子琴她根本就没安好心，她就是故意说这话来气老夫人的，您放心，我们一定能想出办法去打听小姐的事儿，您别听她的。”

听到她们俩这么说，老夫人眼睛里绽出光芒，充满期待地看着她们：“真的吗？”

“是，是真的，我们明天就去打听。”

“不，现在……现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