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最近，阮成君才知道，姬无夜手下分为天干和地支，天干就是赵甲他们，这些人一直都在明处，包括那一日在燕王府出现的，都是天干的从属。

而天干最高头目就是……一直跟在姬无夜身边的青叶。

而地支，则完全相反，至少，在离开燕王府之前，阮成君都没有见过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地支只有十二个人，分别是燕子、文丑、寅灭、卯存、辰屈、宜巳、当午、未己、留申、酉湘、戌绮、云亥。

他们这十二人来无影去无踪，根本就没有人认得，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跟姬无夜的关系。

燕子还算是跟姬无夜联络的最多的一个人，可一直都在姬无夜身边的阮成君还是没有发现。

他们的任务便是刺探情报，偶尔也会有一些暗杀的任务，至于他们的情报网是怎么组建的，阮成君不知道，就连姬无夜都不知道。

这完全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没有人干涉，也没有人能够干涉得了。

当初阮成君问过姬无夜，如此管理模式，用什么控制他们？

结果这个家伙不知道是故意还是认真地说了一句：“我为什么要控制他们？”

甚至于没有所谓的财务拨付。

“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全部送到了姬长恭手里！”燕子是一个女子，从体态上来判断，也不过就只有二十来岁，可是一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姬无夜都没有，完全就是一家机器似的。

姬无夜点头，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亲自过来送这个消息是为了什么？”

“暗派的消息！”

阮成君眉头一皱，早就知道姬无夜在调查暗派，云综门也在调查，但是这个门派太诡异了，根本就找不到关于他们的蛛丝马迹。

听到她这句话，阮成君立刻有了兴趣。

可是燕子却没有接着往下说了。

姬长恭皱了皱眉头，然后不悦道:“你知道成君是我什么人，不必避讳！”

“是！”仍旧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回答，“暗派的内部还是无法打入，但是可以查到的是，他们跟前朝有关，而且，似乎在寻找六龙玉。”

姬无夜沉吟，然后看她不在说话了：“就这些了？”

燕子终于转过脸看了阮成君一眼，然后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他们似乎对阮小姐很感兴趣。”

看她那个眼神，阮成君就知道可能跟自己有关，还在想她会称呼自己什么呢！结果就是“阮小姐”三个字打发了，还不如青叶呢！

姬无夜挥手，知道她的所有消息都在这里了：“接着查，一点儿都不能放过。”

“是！”

再一次消失了。

“她怎么好像对你并不怎么尊敬的样子？”

姬无夜失笑：“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儿奇怪，没听到她刚才说什么吗？暗派的目标果然是你！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没有啊！”阮成君摇头，“我之前就感觉到了，一直都没有想明白是为什么。”

“或者，跟赤龙玉有关？”